果不其然,前院剛有喊聲,夫人已經向後院奔來。
陸晨一看連月的架勢也明白了她在擔心什麼,一步竄出,剛走幾步就看到了王中王三人,不理會三人眼光中的複雜,他一擺手:「快走,夫人看見就糟了。」
連月急得直跺腳,為什麼,她的事還沒有完呢。
她還想告訴陸晨她想出去,讓陸晨找個時候偷偷的帶她出去玩一天呢。
但偏偏今晚就有事出現,這如何能讓她不急?
「月兒,夜深人靜,你在這裡幹什麼?」
連夫人聲音不喜,連月慌亂轉身行禮:「娘親,月兒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連夫人疑惑的向四周看,但什麼也沒有,只看到了月桃。
「月桃,剛才可有人在這裡?」
夫人質問月桃。
月桃小聲說道:「沒有別人的,只有奴婢和小姐。」
夫人這才滿意,她責怪又疼愛的看著連月:「夜深了,外面冷,月兒你不能出來。快回去吧。」
連月順從的向自己的鏽樓走,邊走問道:「家裡進賊了嗎娘親?」
「有人夜闖連家,不過月兒不用擔心,快回去睡吧。」
夫人邊說向前院走了,連月對月桃輕輕點頭,月桃也悄悄的向前院走去,連月讓月桃看看究竟有什麼事,她怕又是劉越來連府找事。
陸晨幾人回到了護院的房間,王中王三人對著陸晨不停的伸大拇指,陸晨擺手:「出了什麼事?」
他們哪兒知道啊,他們看陸晨跟大小姐去了,前面發生了什麼完全不知道。
這時候,梅仁星在外面一聲大喊:「那些個護院呢?你們幹什麼吃的?」
陸晨和王中王他們對視了一下,然後一齊出去。
出去後,外面的下人們押著一個人,夜裡黑,也看不清是個什麼樣子,陸晨吃了一驚,連府進賊了?
「你們只知道睡覺,護院的職責就是保護連家,你們連這個也不懂?」
梅仁星如一個主人一樣叫囂著,陸晨幾人根本不搭理他。
「算了,送官府去就行了。夜深了,不要叫喊了。」
連夫人趕過來說話了。
梅仁星忙行禮答應,下人們推起那人便準備出去。
「老漢是來找人的,找人的。」
那「賊」無力的喊話,陸晨一聽不對,這聲音這麼熟悉呢?
過去一看,卻是糖老漢。
陸晨大吃一驚,伸手喝道:「且慢。」
眾下人根本不理他,還是押著糖老漢向外走。
陸晨一個箭步過去,伸手把那幾個下人便撥拉到了一邊,仔細一看,不是糖老漢是誰?老漢臉上有血,十分的狼狽。
陸晨臉色陰沉下來:「剛才這些人打你了?」
糖老漢還沒有說話,梅仁星說話了:「喲,原來是裡應外合啊?好一個護院,好一個陸晨,正好,將你們一併送到官府去……」
「閉上你的臭嘴。」
陸晨張嘴便打斷了他,梅仁星臉色一變:「豈有此理,大膽護院,本公子……」
「得了吧,你還公子呢,你就是個下人。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夫人在這裡呢,你算什麼?你是連家的主人?你能對連家的下人發號施令?你有什麼圖謀?是不是過些時間想讓夫人也聽你的?」
陸晨一看糖老漢臉上有血,馬上火冒三丈,梅仁星陰陽怪氣,他怎麼能不打擊他?張嘴便是一個又一個大帽子扣了過去。
梅仁星張口結舌,糖老漢卻擺手:「不是他們打的,是疤瘌臉他們。」
嗯?陸晨愣了。然後心向下沉。
原來,陳二哥帶著疤瘌臉他們喝了一通酒,然後去了糖老漢的家,進去將李畫給搶走了,糖老漢反抗,卻被陳二哥他們打了一頓。
糖老漢自然要告訴陸晨,但沒想到卻被連府當賊給抓了起來。
陸晨一聽李畫被人給搶走了,這還了得,當下就怒火攻心,抬腳就要出府。
「陸晨你幹什麼去?」
連夫人喊住了他。
陸晨轉頭望著連夫人:「陸晨的一個妹妹被壞人抓了,陸晨要去救她。」
「可以報告官府,你這樣做不對。」
陸晨這個時候在氣頭上,冷笑一聲:「夫人不必擔心,陸晨不會給連府帶來麻煩,出了什麼事陸晨一個人擔了。但這人,陸晨必須要救,而且是馬上就去。」
夫人的確是有這樣的擔心,聽了陸晨的話臉色一變:「你不聽,連府可以趕你出去。」
陸晨根本不回頭,左右看了一下,一眼看到連府頂門的大棍子,順手抄在了手中,回頭對著連夫人冷笑一聲:「人要救,至於夫人說的趕出府去,這威脅不到陸晨。」
陸晨邊說就出了連府,他都氣炸了肺了。
李畫雖然跟他不熟,但是跟他的前身熟啊。況且李畫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這被掠進了賊窩,會發生什麼可說不定,一定要快去,晚一會兒也不行。
「陸兄且慢。」
王中王他們三個見沒人敢出府,他們硬著頭皮出來了。
為什麼?義氣啊,他們雖然膽小,但一門心思將陸晨當成了朋友,冒著被趕出去的危險也要救。
陸晨頭也不轉:「誰也不要跟著,更不要勸我。我是一定要去的。」
「陸兄的心情小弟明白,李畫小妹貌美,進了賊窩我們也擔心,小弟的意思是一起去吧?」
王中王說出這樣的話讓陸晨吃驚,他點了下頭:「幾位只管跟著,不用你們動手,陸晨今天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教訓。」
陸晨說完提著棍子便走,王中王三人忐忑的跟在了後面。
連府中。
月桃一路小跑去了後院,將事情告訴了連月。
連月一聽十分吃驚,這剛剛說過袁七七,怎麼又跑出來個李畫?再一想,陸晨這樣風風火火的出去了,會不會出事?
連月心一橫:「月桃,我們出會。」
月桃大驚,但看小姐的神情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說什麼也不管用。只能跟著小姐出去看看了。
前院中。
連夫人嘆了口氣,說實話,剛才憤怒的陸晨讓她感覺很踏實,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她看了看身邊的老管家:「等下告訴官府。」
老管家點頭,夫人又看著糖老漢柔聲說道:「李畫是誰?這都是怎麼回事?」
糖老漢慢慢說了起來……
此時。
西郊鬼街。
陳二哥的小院中燈火通明。
陳二哥一臉得意,疤瘌臉們興奮得嗷嗷直叫。
李畫卻不是膽小之人,她本就是在賊窩中長大的,膽子自然比一般的女孩要大。但雖然強裝著冷靜,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二哥,看李畫妹妹的樣子並不害怕啊,想來也是渴望二哥好久了。」
疤瘌臉說道。
陳二哥嚴肅點頭:「李畫妹妹,今晚咱們便洞房了吧?」
「呸!」李畫吐了一口:「陳二,你怎麼說跟我爹也是結拜兄弟,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嗎?」
陳二吃吃笑:「你爹?當初跟他結拜就是為了你。沒有你,誰搭理你那個爹啊!」
眾人哈哈大笑,李畫氣得臉色發白。
「喲,李畫妹妹臉都白了,越發的漂亮啊。」
疤瘌臉上竄下跳,興奮得都能高潮了。
一邊上,禿子他們胡亂的擺著香案,還弄上了蠟燭,看樣子竟是想讓李畫和陳二哥在這裡拜堂。
這裡一個個如同牛鬼蛇神一樣,李畫不害怕是假的。她可知道這些賊都是什麼貨色,眼睛向一邊望著,慢慢向一把刀挪動。
陳二哥吃吃一笑:「想拿刀?你想殺我?還是自殺?告訴你,殺我你辦不到,自殺,你就算死了也要在房裡陪二哥睡三天,實話說了吧,二哥對死人也有興趣。」
這尼瑪太不要臉了。這他媽的太絕望了。
李畫臉色更加白了。
眾賊更加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