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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王聽了搖頭:「是我們的一個朋友所作。」
薛掌柜又說道:「這個朋友現在何處?」
王中王三人不解,這刻印還要找到本人嗎?
其實他們根本沒明白薛掌柜要做什麼,這薛掌柜看出了這個故事的價值,他斷定這個寫故事的人不簡單,他要買斷這個故事,這中間有巨大的利潤。
「可能在家吧。」
王中王說道。
薛掌柜馬上說道:「帶路,去見他。」
這麼隆重?以前昭通可沒有這樣過,小夥計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直覺告訴他,他剛才好像犯錯了,但又不知道具體犯的什麼錯,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看人家薛掌柜這樣興奮和熱情,王中王三人也非常高興,出了昭通前面帶路,向陸晨家中趕去。
薛掌柜也當真是老當益壯,跟在三人後面面不紅氣不喘,盯著王中王的背影看了半天突然說道:「小時挺清秀,大了卻成了個胖子。」
聽這老頭在後面冷不丁說出這麼一句話,王中王三人不由得鬱悶轉頭看。
原因很簡單,這仨人都是胖子。
薛掌柜說完這句卻再不言語,只是嘿嘿笑。
這老頭有毛病。
這是王中王三人對這薛掌柜的評價。
也難怪,聽聞人歲數大了,連身上的毛都是白的,脾氣怪點也說得過去。
三人心裡這樣想。
連夫人一路急趕到了作坊,一打問,李逢春竟不見了。
連夫人心向下沉,可這作坊里的夥計都說沒見著,只有一個說前些時候看到李掌柜提著個布包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連夫人臉色都變了,這李逢春可是連家作坊的大掌柜,連家對他很好,待遇也非常高,他不聲不響的離開是怎麼回事?
這中間有事。
連夫人第一時間就這樣想,可究竟是什麼事她卻想不明白,心裡忐忑不安,重新坐上車,帶著不安回連府。
其實,連夫人心裡還有期盼,她期盼著李掌柜只是臨時有事外出一下,畢竟跟了連家這麼多年了,連家待他也極好,他應該不捨得離開。
剛回到連府,卻發現府前有幾個人,連夫人下車,那些人見到夫人就大喊糟糕。
連夫人皺眉:「有什麼事不能進府說嗎?幹嘛在府前吵吵嚷嚷?這成何體統?」
這些人是連家布店的夥計,連家可不只是有作坊,他們還有很多的布店,批發兼零售。
眼前這些人是連家在江寧最大的布號「一剪春」的夥計和掌柜。
一剪春的掌柜姓程,名放,也是跟了連家好多年的老人了。
程放顧不上夫人生氣就說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連夫人不開心的看了程放一眼:「老程,你也是府中老人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連夫人說完向府里走,程放在後面緊跟,小聲說了句什麼,剛才還鎮定自若的連夫人突然站住,回頭望著程放:「你說什麼?」
「新布全部褪色,根本不能用。」
連夫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連家作坊運行了幾年了,對染布自然有秘密方法,這也是連家的生意秘訣,這染過的布根本不會褪色。
「你說什麼?是以前的老布嗎?」
「不是,就是這批新貨,全部褪色,極為厲害。」
程放一句話便打消了連夫人的幻想。
連夫人感覺天都要塌了。
新布褪色?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前些天運出的那五船布有問題。五船布啊,頂得上連家小半個家業了,最重要的是,還有連家的聲譽,那可是錢買不來的,是靠著連家這些年辛苦掙來的,一旦失去了,連家的生意也做到頭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連夫人六神無主,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程放當然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要不然也不會在府前等著夫人了。
「夫人,如果新布全部有問題,我們將面臨著巨額的賠償,還有連家的聲譽都會一落千丈,這是天大的危機啊!」
連夫人還心存幻想:「會不會只有這些布有問題?」
程放斷然搖頭:「決對不會,一槽出來的布,要有問題都會有問題,真不知道李掌柜是怎麼回事。」
連夫人眼睛一瞪,李逢春突然不見了,然後布出了問題,前些天陸晨說過連家要倒霉,難道……
連夫人正在想著這些,府前突然來了了,來的是一個江城人,這人將一封信交給連夫人。
連夫人拆開信只看了一下就手扶額頭,身體搖搖欲倒。
程放大驚,接過信一看,信的內容很簡單,新布有問題,連家要賠償。
江城距離這裡最近,行船隻需要兩天時間,這自然是江城那邊的布商發來的信。
但這卻是一個信號,那五船布真的有問題。
這只是開始,後面,只要那些布到貨,還會有無數這樣的信送到連府,這下完蛋了,連家要完了。
程放這時候眼一瞪:「李逢春人在哪裡?」
程放不虧是老江湖,只一思索便想出這問題的關鍵。
連夫人連連搖頭:「李逢春不在作坊里,已經不見了兩天了。」
程放兩眼絕望的望著連夫人:「為什麼?這是什麼?真的是李逢春做的?他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連家久做染布生意,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染布全靠兌料,一個不慎就能將整槽布給毀了。
但這樣初時看著完好,只等貨運出後才褪色的技術,也只有李逢春那樣的人才能做出來,別的人想做也不知道怎麼做。
就在連夫人六神無主時,突然有官差出現在了連府前。
連夫人忙迎上去,官差來自知府衙門,見到連府人卻還算客氣,只說要找陸晨。
連夫人說道:「陸晨先前是連府護院,但前兩天已經被趕出連府了。」
連夫人以為這些官差是來找陸晨算前兩天打架的賬了,連家現在生意上出了事,決不能再惹上官司,連夫人想打發這些人走。
官差笑了笑:「夫人這樣做便對了,實話說了吧,連府中有人將陸晨告了,說陸晨偷偷在連府的染布槽中投放不知名之物……」
官差話沒有說完呢,連夫人便連連搖頭:「這不可能,陸晨不懂這個,他做不出這些事。」
官差嘿嘿一笑,轉身就走,卻是尋找陸晨去了。
連夫人臉色陰沉,府里有人將陸晨告了,究竟是誰?
梅仁星一晃一晃的出現了,見到夫人行了一禮:「夫人臉色不太好啊。」
梅仁星說話陰陽怪氣,完全沒有以前的尊敬,連夫人臉色憤怒。
「夫人很生氣吧?連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夫人也該生氣。」
梅仁星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連夫人一愣:「你知道出了什麼事?」
梅仁星恨恨說道:「這都是陸晨那小子乾的。」
「豈有此理。梅仁星,連府念你讀過兩年書,自問待你不薄,你卻這樣惡意中傷別人。」
夫人怒喝梅仁星。
梅仁星渾不在意的一笑:「夫人錯了,仁星這樣做恰恰是為了連府,連府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要有個人出來認錯,陸晨就是最好的人選,要不然,這被抓的可能就是夫人了。」
梅仁星終於不再壓抑,他痛快的說著話,感覺自己成了連家的主人。
連夫人氣得指著梅仁星說不出話來,梅仁星更加的得意,甚至哈哈大笑起來。
連夫人兩眼一翻,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陸晨說的是真的,只可惜,自己當時沒有信他。
連夫人又氣又愧疚,暈得很徹底。
王中王三人帶著薛掌柜趕到陸晨家時,發現陸晨正在洗手,木盆里滿是紅色,而李畫神情也很怪異。
「陸兄是這是殺雞了?怎麼一手的血?」
貼餅子說道。
陸晨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眼睛卻看著後面的薛掌柜。
「噢,這是昭通書坊的薛掌柜。」
王中王忙為對方介紹。
「嗨!老薛你好。」
陸晨邊甩手邊打招呼,順手接過李畫遞來的布擦了擦手。
老薛樂了:「看這位,一定就是那《西廂記》的作者了?果然是氣度不凡,行事不拘一格,有狂士風采。」
這老傢伙上來就拍馬屁,陸晨可不吃這一套,他指了指院中的石凳示意大家坐下:「我說老薛,有話直接說,這麼大歲數了,拍一個後生的馬屁,也不怕折了後生的壽嗎?」
老薛一愣,復又哈哈大笑,對著陸晨伸大拇指:「性情中人,果然是性情中人。」
「稿子看了?」
陸晨開門見山。
老薛點頭,不等他說話,陸晨便又說道:「給多少銀子?」
老薛根本沒見過這樣直接的人,上來一句客氣話也不說就直接談銀子,根本沒有半點文人風采。
不過,老薛喜歡這樣直接的人。
老薛不只是個文人,還是個生意人。
生意人,就喜歡直接。
「五千兩。」
老薛張嘴便吐出這麼大一個數字。
王中王三人的下巴差點掉地上,五千兩?這掙錢也太容易了吧?
陸晨哈哈大笑,王中王急得直想擺手,心說得意也不用這樣吧?這樣哈哈大笑,得意忘形,萬一人家薛掌柜後悔了可怎麼辦?
「薛掌柜果然會做生意,五千兩就想將這故事買走?真是騎大燕放屁……響得太高了!」
噗……
王中王三人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這話說得太絕了,只不過,這五千兩銀子真不少了,這可是五千兩啊,陸晨是不是瘋了?要不就是不知道這五千兩有多少。
薛掌柜呵呵一笑:「陸公子言談幽默,真想不到能寫出這樣的故事,那麼,陸公子是想要多少呢?」
陸晨擺了下手:「分成。」
薛掌柜一愣自語:「分成?怎麼個分法?」
「我們是合作關係,以後這故事成書了,賣的銀子我們兩方分。」
聽陸晨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王中王急得直跺腳,分成?能分到五千兩嗎?
薛掌柜卻面有難色,他還真沒有這樣做過生意。
正在思考,外面呼啦啦闖進來一群人,都是官差,對著陸晨徑直走了過來。
「可是陸晨?」
陸晨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但他也不準備動手,冷靜點了下頭,官差上去就將他鎖了,推著就向外走。
王中王三人嚇壞了,那薛掌柜也是皺眉不解,陸晨卻不慌,只是在出門時回頭看了李畫一眼,然後點了下頭。
李畫向側房看了一眼,俏臉上滿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