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就憑你能奈何得了我?」天生怒喝道,他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鳴,在天地間迴響,震耳欲聾,似要將天空都震裂。
「我所殺之人皆是罪有應得,他們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我不過是替天行道。就算你是閻王的女兒,你卻不分青紅皂白來抓我,這實在是有失公允。」
閻小白面色冷峻如冰,她冷冷地回應道:「世間之事,皆有因果輪迴。你雖打著為民除害的幌子,但神魂擅自殺人,便是違反了我地府的天地法則,此乃大罪。我身為地府之人,職責所在,必須將你捉拿歸案。」
兩人話不投機,再次展開了更為激烈的戰鬥。一時間,魂力四溢,光芒閃爍,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捏、扭曲,形成一個個奇異的旋渦,仿若宇宙中的黑洞,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他們從地上打到空中,身形如電,快若流星,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絢爛的光影,如同流星划過夜空。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如同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之戰,震撼天地。
兩人在空中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招式凌厲,每一招都蘊含著生死之力。
然而,隨著戰鬥的持續,天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一邊壓抑著體內的雷靈之根,一邊應付著閻小白的攻擊,就像在鋼絲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他的魂力消耗巨大,每一次出招都變得愈發艱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如同破舊的風箱般「呼哧呼哧」作響。
而閻小白卻似乎越戰越勇,她的眼神愈發堅定,鎖鏈揮舞得虎虎生威,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更加強大的魂力,仿佛有無盡的力量源泉在支撐著她,那是來自地府的威嚴和力量。
就在天生陷入絕境之時,他突然心生一計。他佯裝魂力不支,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如同狡猾的狐狸。
閻小白果然中計,以為時機已到,她大喝一聲,揮舞著鎖鏈朝著天生的破綻處全力撲來,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天生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他趁機側身一閃,如同一縷輕煙般避開了黑衣少女的攻擊,動作輕盈得如同在水面上滑行的蜻蜓。同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神棍狠狠地擊中了黑衣少女的手腕。
「啊!」閻小白吃痛,發出一聲嬌喝,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和憤怒。她手中的鎖鏈頓時一松,原本緊繃的氣勢也為之一泄,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突然失去了力量。
天生趁機奪取閻小白鎖鏈,不敢有絲毫停留,轉身一個跟頭,朝著京都方向將軍坡逃去。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只要逃到將軍坡,神魂歸體,就算是黑白無常來了也不能強行拘魂吧。他的身影在風中疾馳,如同一隻受驚的飛鳥。
「想跑?沒那麼容易!黑白無常,趕快現身給我拿下。」黑衣少女怒喝一聲,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那眼神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久久不散。
一直躲在一旁的黑白無常一直不敢出來助戰,他們深知這個閻王的女兒,她們小公主,心血來潮來到人間玩耍,就應該讓她玩個盡興,千萬不能拂了她的興致。直到看到公主落敗,不甘心地喊了他們幾個,這才現身。
黑白無常現身之後,齊齊朝著閻小白躬身行禮,動作整齊劃一,帶著對公主的敬畏。
「公主,莫要動怒,我們定將那廝擒回。」黑白無常齊聲說道,聲音中透著陰森的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溫度都降低幾分,那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
黑無常則身形一閃,朝著天生逃走的方向追去,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光影。
白無常緊跟其後,他那寬大的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勾魂索上的鈴鐺聲急促地響著,仿佛在為這場追捕奏響戰歌,那鈴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天生翻著跟頭全力奔逃,手中還握著從閻小白那裡奪來的鎖鏈。他能感覺到身後追擊者的強大氣息,那氣息如芒在背,讓他心中焦急萬分,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一定要趕到將軍坡,只要神魂歸體就還有一線生機。」他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速度又快了幾分,如同離弦之箭。
然而,黑無常的速度實在太快,眼看距離天生越來越近。就在黑無常即將追上天生之時,天生猛地轉身,將手中的鎖鏈朝著黑無常甩去。
那鎖鏈帶著天生剩餘的魂力,呼嘯著飛向黑無常,如同一頭憤怒的蛟龍沖向敵人。黑無常沒想到天生還有這一手,連忙側身躲避,但鎖鏈還是擦過他的肩膀,留下一道黑色的魂力痕跡,如同被黑暗侵蝕了一般。
「哼,小子,竟敢還手!」黑無常怒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那凶光如同夜空中的寒星,閃爍著冰冷的殺意,再次加快速度撲向天生,如同一頭飢餓的猛獸撲向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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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無常也追了上來,他手中的勾魂索朝著天生揮舞,試圖困住他。勾魂索在空氣中划過,發出「嗖嗖」的聲音,如同死神的鐮刀揮舞。天生左躲右閃,險象環生,每一次躲避都像是在與死神擦肩而過。
就在這危急時刻,天生看到了前方不遠處就是將軍坡。他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那希望之光如同黑暗中的燈塔,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拼盡全力朝著將軍坡衝去,速度快到極致。
閻小白也追了上來,她捂著受傷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能讓他神魂歸體,攔住他…。」她的眼神中透著決絕,仿佛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天生。
黑白無常聽到閻小白的話,更加拼命地追趕天生,試圖阻止他靠近將軍坡。
他們的攻擊愈發猛烈,如狂風暴雨般向天生席捲而去。但天生此時就像瘋了一般,不顧一切地向前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到達將軍坡。
終於,天生神魂踏上了將軍坡他的軍帳,他的神魂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那氣息如同母親的懷抱般溫暖,開始朝著自己的肉身奔去。
就在他的神魂即將歸體之時,黑無常的攻擊也到了。天生拼盡最後一絲魂力,擋住了這一擊,那力量的碰撞如同兩顆星辰相撞。然後成功地神魂歸體。
他站起身來,看著追來的閻小白和黑白無常,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卻又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公主,今日之事得罪了,還請公主大人大量,放我一馬,我許天生定當銘記於心,沒齒難忘。」天生說完雙手抱拳,又深鞠一躬,姿態恭敬,希望能平息閻小白的怒火。
「哼!許天生,你今日侮辱我,傷我,還犯我地府王法。這筆賬我一定要討回來!除非你神魂不在出竅,否則我將你挫骨揚灰,神魂具消,永世不得超生。」
閻小白氣得跺腳,眼中怒火熊熊燃燒,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如同燃燒的火焰在咆哮。
「黑白無常,你在人間給我盯住了,一旦他靈魂出竅,立即鎖來見我。」閻小白怒喝道,她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
「諾,大小姐…」黑白無常一臉恐怖地盯著天生,那眼神仿佛要將天生生吞活剝,好像隨時一口能吞了他,令人不寒而慄。
「唉,大小姐,何必呢,我錯了還不成嗎,今日傷你實屬無意,至於辱你更是無從談起,我只是想活命,僅此而已。」
「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放個屁把我放了不行嗎。」天生苦著臉說道,試圖用這種詼諧的方式緩解緊張的氣氛。
「你,你,你,…」閻小白氣得花枝顫抖,語無倫次,她怎麼也沒想到天生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的憤怒更甚,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此時已東方發白,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仿佛給世界帶來了一絲生機。大牛的大軍已經開始了收帳拔寨。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閻小白在黑白無常勸說下,才氣呼呼地離開了天生的軍帳。她離去的背影帶著不甘和憤怒。
天生望著閻小白慢慢消失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陣陣後怕,他知道自己與地府結下了大仇,要隨時準備迎接地府接下來的報復。那如同烏雲般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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