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阿瑞斯的回答讓趙峰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失望神色,他並不懷疑阿瑞斯是敷衍或者欺騙他,因為對戰神來說,根本沒有做這種事的必要,但這個答案確實並不能讓他滿意。
「那麼該我回答了。」趙峰深吸一口氣,身體四周突然一股青氣緩緩升騰,「為了能夠威脅到身為超神級的,這股同樣超神級的力量是必須的。」
「威脅因果神,這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豐如玉放下玉佩,在聽到趙峰說完這句話之後,玉佩冒起一股青色的煙霧,隨後只聽一聲脆響,玉佩的光芒消失,玉身碎裂。
看樣子,自己那塊放在凱特身邊的通靈玉也徹底失去了作用。
將目光放回到眼前這已經消失快有三年自己也找了他快三年的傢伙,豐如玉不禁皺起眉:「未到超神級的力量不能對抗超神級,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剛剛也從戰神阿瑞斯的嘴中得到確定。而為了威脅到超神級的因果神,所以趙峰和魂癸做出了交易得到了一天的超神級力量......而且為了避免攪局的存在,同樣你們想讓天魔王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只不過奧夫似乎出了意外,和奧夫·索特的融合導致他並不再是原來的『奧夫』,一旦吸收幻魔王琪泰達爾,真正的天魔王會做出什麼舉動也就不在掌握中了......龍皇的話,本身龍族就並沒有參與到第七界爭奪之中,不對,哪怕龍族沒有參戰的意思,你們卻一直盯著多蘭克不放,莫非你們早就知道多蘭克有可能成為龍皇?剛剛趙峰的問題,說明你們的計劃中只有至高皇者奎比蒙斯還沒有任何辦法對付,可是永恆之主呢?難不成十個永恆精靈都已經找齊了?」
「全部明白了?只是通過一番話能想通也算是沒丟了豐詭夢的臉。不過,也是應該......都已經到最後了你還看不穿,那你也就不配代替豐詭夢來參與了。」泰達爾·哈弗羅搖了搖頭,乾瘦的臉龐滿是譏諷。「可惜,已經太遲了。現在的一切都已經是定局,豐詭夢想要的卻終究不能在你手中得到實現。里惡魔之刃的布萊恩特也好,發揮緋紅女皇全部力量的趙忠也好。甚至是那如今不知道是否已經可以稱之為龍皇的多蘭克·夏亞尼路也罷,在如今的情勢下,這些人都太弱小了,改變不了任何事物!」
「......泰達爾,我確實從未考慮過自己能和義父相提並論。同樣的,我也不認為你是義父的對手。」此時的泰達爾狀態如果讓外人看到都會大吃一驚,他的身體已經長滿了長毛,如同那黑色大陸中出現的食人怪物一般,但他的頭卻很正常,就好像將自己的頭和怪物對換了一樣,「但是後來我想通了,你們和趙峰陛下哪怕選擇劍走偏鋒,義父也依舊沒有出手阻止過你們,也許在義父看來。你們的計劃並非一定是錯的。」
「何須在他來看?豐詭夢,他才是錯的徹頭徹尾!」泰達爾突然異常激動,長滿毛的手臂猛地一砸地,整個洞窟都搖晃了起來,「他想得通一切,他也有能力做到這一切,但是卻以為婦人之仁做出各種幼稚到極限的舉動!為了證明超神級存在是否超脫靈魂無視生死,我不知道需要做多少個實驗想要證明!但是豐詭夢呢?他什麼也沒做,甚至還要阻止我,原因竟然是非常可笑的『不人道』?不。也許只是他對於當初事情太過在意罷了......明明錯不在己,卻能自責到束縛自己,他就是個蠢貨!」
「我大約做了五百多種實驗吧,為了解開超神級死而復生之謎。我研究死而復生之術,金色帝國到底有多少城市有我的實驗地點?呵呵,我自己都忘記了。為了研究能夠如何打倒超神級存在,我開始研究靈魂消散,但是靈魂消散的情況下整個世界會將這個生命存在的痕跡抹除......所以無論做多少實驗都沒用,我會忘記我自己曾經做過這個實驗。無論我怎麼做都無效,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這樣的案例,但是我卻清清楚楚記得我應該做過這樣的實驗......這可能就是凡人的極限吧!但是,但是豐詭夢的讀天之術就可以做到!他可以看到任何他想要看到的!」泰達爾的神色越發瘋狂,「但他不願意,哪怕是趙峰去求他,哪怕是告訴他我們有辦法復活林龍......也沒用,他終究不願意將他的『賭天』之術交給趙峰......」
「......不,其實義父他動搖過。」豐如玉搖了搖頭,「趙峰陛下也許並沒有告訴你,其實那天晚上義父他確實找過趙峰陛下。而且......其實你猜得沒錯,對於義父而言,趙峰陛下和林龍大人是最重要的兩個人,如果你們真的復活了林龍,並且林龍也站在你們這邊......就像現在這樣,義父可能真的會選擇幫助你們。」
「......也許吧,所以他在自己動搖之前就做出了選擇。」豐如玉的這番話讓泰達爾似乎平靜了下來,語氣放緩了些,「不過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為了研究這些長毛怪物,我將自己也改造成了這樣的怪物......」
豐如玉眉頭緊皺,找到泰達爾的地方是周年祭祭壇下的一洞穴內,而在豐如玉找到泰達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現在這幅樣子。而在他的周邊,堆積著各種腐爛的長毛怪物屍體......
「你難道不好奇麼?這些怪物口口聲聲稱呼人類為罪人,並且他們自身沒有法則力量,卻能夠通過吞噬人類來得到人類所掌握的法則。他們為什麼存在?又為什麼對人類如此憤恨?甚至我發現,周年祭所祭祀之物其實就是從上古至今所發現的這些長毛怪物屍體,所以我很好奇,非常好奇......但是無論是通過物理解剖還是魔法催眠,都無法得到他們記憶中的秘密。所幸一年多的研究,犧牲了一些人,得出一個結論——這種怪物的思考方式並不是獨立的,他們是通過某種事物進行思想......做個比喻,就好像他們和龍族相似。共享一個記憶寶庫。只不過他們比不上龍族,作為獨立生命,他們並沒有足夠的智慧。」
「也許這些怪物中的強者有獨立思維,但可惜的是那些長翅膀的怪物生命力太過頑強......如果想要用魔法影響他們的大腦。需要十幾年的時間才能磨下,可惜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不過這也是一句廢話,如果我們有這麼多時間,那非得找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只能移植到他們的身體裡,根本上控制他們的身體。時刻注意不能被他們的生命力同化。」
「......泰達爾,你真的太瘋狂了......」泰達爾的話語有些語句上的彆扭,甚至豐如玉覺得他不應該和自己說這麼多......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泰達爾現在的神智已經被影響到了,此刻的泰達爾已經不再是那因果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神子,而是一個實驗誕生出來的怪物。
「噗,還好吧,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可怕。你忘記我們因果教擅長的是什麼?道術、傀儡,把自身練做成傀儡之後也就沒有那麼多無聊的痛苦了不是嗎?」泰達爾笑了笑,像是看穿了豐如玉所想。「還別說,將頭腦移植到這些怪物的身體內後,雖然起初有不少小毛病,自己也覺得很不痛快,但也有得到非常豐厚的成果。」
「豐如玉,你猜猜看,這些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們是黑色大陸的人族,和人類是同一種生命體,只不過似乎是某種詛咒導致他們變成這樣的『復仇者』......」
「哈哈哈哈哈哈,豐如玉呀豐如玉。你原來才知道這麼點東西嗎?某種詛咒?」泰達爾突然誇張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你果然是不如豐詭夢啊,如果是他。現在大概會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根本不知道!」
「不,義父脾氣好勝,他寧願不問也不會說自己不知道。」
「哈哈哈,也是!豐詭夢那脾氣,怎麼會承認自己不如我?不過我也不賣你關子,你所說的詛咒其實只是他們那集體思想最為強烈的部分——是當初上古人類留下的最深怨念!」
「上古人類?」豐如玉愣住了。
「想到了?沒錯。就是殺死因果神的那群上古人類......哦不,這樣說是錯誤的,應該說是——忠誠於因果神的上古人類。沒想到吧,當初上古人類其實並非一心,甚至可以說有相當一部分是崇敬著因果神!所以對於同胞殺死因果神這件事情,他們瘋狂的詛咒著......而且他們並沒有離開黑色大陸,選擇在黑色大陸與因果神陪葬!黑色大陸的人族也就是這群上古人類的後代,他們的血脈里就凝聚著非常強烈的詛咒,一旦和人類接觸,或者遇到情緒暴走,這種血脈就會發生變化,詛咒之力爆發!成為長生不老力大無窮的怪物,為反擊人類而準備著!在封印解除或者發現人類之前,這些怪物會陷入一種非常節省力量的睡眠狀態,這使得他們的待機時間可以非常久遠......千年乃至於數千年,這也是為什麼在遠古時代就會有類似長毛怪物的記載,甚至天意庭遠古守護者起初就是消滅這些長毛怪物而存在的。」
「直到黑色大陸被封印,原因是封印一族發現了這份蘊含在自己血脈中的可怕詛咒,於是一種可以隔絕血脈的封印陣被開發出來。同時為了把陷入沉睡的魔王封印在黑色大陸。五大陸的人類血脈和黑色大陸永遠隔絕就是這個封印所帶來的結果,不過和封印一族同一先祖血脈傳承的真界家族並不在此列。也是諷刺,當初害死封印一族的兄弟血脈,反而因為這一點成為能夠跨越封印。哈哈哈哈哈哈......」
「封印一族的血脈......就是那群長翼怪物?」這個結果令豐如玉也是十分意外。
「沒錯,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封印的黑色大陸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神龍』,把陷入無窮無盡詛咒中的黑色大陸人類從深淵中拉出來,並且將詛咒力量消減了一部分。使他們成為了正常的智慧生靈,並且在黑色大陸那塊法則缺失的地方發展起了自己的文明,也就是人族。說起來這『神龍』也算是人類的救世主,若非它......這從詛咒中誕生的長毛怪物們數量至少還要翻一個倍!」
「......它是多蘭克·夏亞尼路的母親。」豐如玉沉默了片刻,把自己所知道的答案告訴了泰達爾。
泰達爾呆住了半響,隨後身體晃了晃,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這真是......真的沒有『命運』......只有因果麼?」
突然泰達爾猛然驚醒一般,一雙眼睛通紅地看著豐如玉:「這件事情,豐詭夢知道?」
「如果義父真知道,他當初的選擇就比我們想像中有更充分的理由。」豐如玉也不敢確定,他能感覺到泰達爾對於豐詭夢的強烈對手意識,所以哪怕在心中豐如玉很確定,他也不想再刺激泰達爾了。
不過泰達爾的精神如何動搖也並不影響到他來此的真正目的:「我來這裡只是想要知道,林玉珏在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