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只覺得自己已經被蕭謹言的思路牽著鼻子走了。
趕緊換個思路勸說。
「可是你就算是今天對付了杜明禮,又能怎樣呢?
杜明禮以後,還有其他人進入平川的。
難道你要一直這樣斗下去嗎?
謹言,孩子啊!
你不要繼續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了!
放手吧!!」
面對養父的再次相勸。
蕭謹言直接回應無比震驚的神色。
反問回道。
「是男人就要成就一番事業!
就要成為一方霸主!
就決不容任何人挑戰覬覦!
不是你教我的嗎?
父親!」
「可是你已經擁有了奉天集團了!
你已經很厲害了!
你已經沒有必要再斗下去了!
更沒有必要跟你自己的親生父親斗!!」
蕭遠山苦口婆心勸說著。
滿臉的心疼。
蕭謹言更不解了。
直接走上來半步。
反問道。
「父親!
你這是怎麼了?!
他杜明禮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藥?
竟讓你如此意志消沉?!」
蕭謹言用以往養父蕭遠山教給他的價值觀去反問蕭遠山。
卻只得到蕭遠山萬分哀痛地搖頭。
蕭謹言更崩潰了。
眼神悲痛地凝視蕭遠山。
質問。
「父親!
你這一輩子最想知道的事情。
不就是沈銀珠肚子裡的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嗎?
你不是做夢都想要找到這個男人,然後好好教訓教訓他嗎?
他現在就在你的眼前!
你不教訓他!
反而來教訓我?!
你現在是怎麼了?!
父親!
你是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既然你說沈銀珠是我的生身母親!
既然你這麼希望我承認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既然你認為他就是那個負心漢!
那你自己怎麼不親手殺了他?
還阻止我對他下手?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父親!」
蕭謹言逼問著蕭遠山。
他無法接受自己構建多年的精神世界再度遭受外界信息的刺激衝撞。
尤其是親手幫他構築起精神世界的。
他視為神明的養父!
他無法接受!
只能一遍一遍逼問自己的養父蕭遠山。
逼迫他給自己一個能解釋一切困惑的合理解釋!
可蕭遠山說來說去。
都是勸他放手!!
放手?
怎麼放?
蕭遠山從來只教過他,一個男人要在這人世間活得好,就要夠狠!就要夠強!就要夠絕情!!就要不擇手段!!!
卻從來沒有教導過他,要學會放下!!
蕭謹言不知道。
也不明白!
他只能用蕭遠山長年累月給他養成的行事風格。
用暴力和拳頭去解決這種憑道理和正義無法解決的事情。
他朝蕭遠山發出賭咒。
「父親!
我知道你對沈銀珠用情至深!
就連她拼命維護的,你也想要拼命維護!
既然你下不去手,那麼就由我來替你出手!!」
說罷,直接大步流星地朝杜明禮端坐的方向走去。
打算以男人的方式去結束這場恩怨!
蕭遠山嚇壞了。
他最心愛的女人,沈銀珠。
蕭謹言的親生母親。
已經被折磨得跳樓死了!
他不想看見蕭謹言再這樣一步一步錯了下去。
直接上去阻攔。
剛出手。
就被蕭謹言推了出去。
在倒向椅子的那一刻。
蕭遠山終於意識到。
他養育了30年的孩子早已經長大成人了。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有他自己的執念。
他有他想去做的事情。
自己無論怎麼阻攔,都有可能無濟於事。
於是。
他只能在蕭謹言的背後喊話。
「謹言!
我的孩子啊!
你一定要這麼做嗎?
你一定要把你的親生父母都殺了!
你才開心嗎???」
此話一出。
蕭謹言就側臉回來。
憤恨回應。
「我沒有親生父親!
我的親生父親早就已經死了!
5歲那年!
你曾對我說過!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父親!
父親!
你難道忘了嗎?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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