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為在與蕭謹言的這場交易中占據的是絕對優勢的主導地位。
卻被他幾句「憑什麼」的反問而落入下風。
不自覺就被他牽著鼻子走。
聽著蕭謹言玩味的反問。
「你真的為了報仇,什麼都願意做?」
我不假思索地肯定。
「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能夠讓我變強,我什麼都願意做。
讓我跟在你身邊,讓我跟著你學,我一定會學得很快。」
「可是我走的路,你走不了。」蕭謹言也不假思索地否定了我。
我衝著胸中一口惡氣,回答道:「你能走的路,我也可以走。」
「我走的路,你走不了。」
蕭謹言再次不假思索地否定了我,而後又接著說。
「我走的路都是不平坦的險路,每走一步都要銼骨重塑,每走一步都要捨棄過去,走錯一步都會滿盤皆輸,甚至會墮入深淵,粉身碎骨。你承受不起那些後果。」
「我可以的。你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的。」
我再次強調。
看見蕭謹言定定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跟我談交易。
想要跟我談交易,還要看你夠不夠格。」
「你想讓我怎麼證明?」
我追問起來,目光一直鎖定在蕭謹言身上。
看見他朝我微微側臉,說道:「跟我來。」然後往公園外走。
我毫不猶豫地就跟了上去。
從這一刻開始。
蕭謹言奪得了交易的主導權。
急於自證的我一步步落入蕭謹言預設的圈套,潛移默化地接受他的引導。
在飯局上。
他讓我給他端茶送水,我就給他端茶送水。
他讓我給他跑腿,我就給他跑腿。
他讓我給他擋酒,我就給他擋酒。
我一杯接著一杯地干,贏得了滿堂喝彩。
身體卻早支撐不住了。
我藉口上洗手間,火速離開了飯局。
強撐著到女廁格間,不停嘔吐,然後坐在馬桶上面,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我看向手機,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
我暗叫「不好!」
快步走出來。
看見蕭謹言正慵懶地靠在洗手間對面的屏風上,打著哈欠。
當我們四目相對。
蕭謹言立即精神抖擻地嘲諷我。
「不能喝就別勉強。我說過。我走的路,你走不了。以後別跟著我。」
「我只是暈車太累睡著了。我也沒讓你等我。」
我嘴硬道。
蕭謹言這種話無疑令我感覺到挫敗。
但自從爸媽死後,除了能回憶白月光穆城帶給我的片刻溫暖之外,也沒有人像蕭謹言這樣給我帶來安全感。
我內心深處對蕭謹言仍然是抱有感動和好感的。
我之所以會和蕭謹言提出「談筆交易」的邀請,無外乎是這份安全感和感恩。
而蕭謹言這樣令我挫敗的話語,又會激發我內心的倔強。
我又嘴硬說:「我只是暈車了,又喝了點酒,體力不支,睡著了。如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做得比這次好!」
說話間。
我看見蕭謹言低眸看我的樣子,有些欣賞。
我心裡也不自覺得到一點成就感和滿足感。
又說:「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馬上就能繼續。」
說著,我繼續觀察蕭謹言的動作和表情。
只見他哼笑了一聲,對我搖搖頭,無奈聳肩。
對我說。
「好,那我給你次機會。跟我去個地方。」
說完,又頭也不回地出去,留給我一個背影。
喜歡動情者死與霸總交易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