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聽到奇犽的話,笑著點了點頭。《
他並沒有表現出反感和情緒化,自己的心眼沒那么小。
只能說半藏這小子很狡猾,利用自己和小傑他們之間的要好關係,騙了一條魚,在這座搞不清楚底細的荒島上解決了一頓晚飯的問題。
在奇犽帶路下,緒方走到了搭建火堆,正在用竹竿烤魚的小傑他們。沒有外人,都是熟悉的夥伴,雷歐力和酷拉皮卡也在大口大口的吃著。
火光映襯著剛剛到來的緒方身影,小傑抬起頭,笑著說道:「緒方,快坐吧,我們幾個人肚子實在太餓了,所以沒有等你就開動了。」
緒方並不介意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大家能想著自己還沒有吃飯,對於剛剛融入這個世界的他而言,就是一種福分。
他找了一個空下來的位置坐下,這裡的風景不錯,不遠處就是海邊,身後就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加上此刻天空上皎潔的月色,讓這座島嶼看起來有些怡人。
讓原本身處獵人考試當中,繃緊了神經的大家,都不由放鬆了下來。
酷拉皮卡好笑的看著身邊的雷歐力。
而小傑滿臉期待的看向自己,那雙單純的眼睛裡面沒有太多想法,只是努力的推薦自己辛苦釣上來的魚。
「快點吃吧,小傑釣的魚,可是我親自動手燒制的。」雷歐力此刻捲起襯衫的袖管,用油汪汪的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十分得意的吹噓自己的手藝。
緒方微微點頭。拿起一個已經烤好的魚。已經顧不上斯文和形象之類的。他大口的去撕咬魚肉,但是很快他覺得嘴唇一陣疼痛:「好燙啊!」
看見緒方捂著嘴唇,被燙到的樣子,大家都忍俊不禁。
「哈哈!看來緒方也很餓了。」小傑捧腹笑道。
這個一向都很冷靜,都很穩健的男人,表現出這一面,是在場的眾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即便是和緒方生活了足足兩個多月的雷歐力,也是一樣。
緒方無奈的聳了聳肩。握著這根插在魚身上的魚竿,笑道:「這麼香,卻吃不到嘴。」說著,他用嘴對著魚身吹了幾口氣,在冉冉夜色下,似乎可以看得到隱約的熱氣。
「不用急。說起來,分好房間以後,一天都沒有看到你的影子。」雷歐力閒聊道。
緒方輕輕的咬掉一塊魚肉,小心翼翼的咀嚼著,然後咽下去以後才說:「一直在房間裡面修煉。如果不是肚子餓了的話,估計這三天就是這麼度過了。」
「是麼?」雷歐力有些難以置信。撓了撓頭:「不覺得悶麼?我可是看見你的室友,那個叫做半藏的忍者,總是在外面晃來晃去啊!」
「我管不到他,他願意做什麼是他的事情。我覺得修煉,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充裕一些,反正是休息的時間,也沒什麼事情做。這樣不是也很好麼?」
小傑這個時候興致沖沖的問道:「緒方,你覺得你和西索那個傢伙,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誰會贏?」在他眼裡,所有的考生當中,最強的兩個人。
一個是坐在他面前吃著烤魚的緒方,一個則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魔術師西索。
雖然給人的感受很不一樣,但是小傑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男人一旦火力全開,用上真正的實力,應該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而且自從陷阱塔那一戰之後,小傑總覺得緒方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他的身手和實力,似乎又有了大幅度的增長,這種感受很微妙,卻很容易接受。可能和他口中所說的『念』有關!
念到底是什麼,他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但是小傑很肯定,緒方的念一定是非常厲害的,否則不會讓那個叫做『理伯』的傢伙這般狼狽。
「和西索麼?」聽到小傑的問話,正在吃烤魚的緒方一怔,有些凝色的看向他。
想了一下,緒方微微一笑,緩緩道:「還是他厲害吧?這種事情沒辦法比較。雖然我之前有和他交過手,但是彼此的底細還處於一個神秘的階段。誰都不可能有足夠的勝算,贏得了對方。就是這麼簡單!」
自信是好事,但是狂妄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不喜歡隨便的評價別人,尤其是西索這種還沒有了解透徹的傢伙。雖然勝算這東西沒辦法確認,但是自己要想和他戰鬥的過程中全身而退,應該是不成問題。
「說起來,西索似乎惟獨對你很感興趣。」酷拉皮卡這個時候插嘴道。
緒方看向他:「他對我感興趣,不是什麼好事。」
「我覺得也是。總覺得那個傢伙的眼睛陰陰的,很討厭。」雷歐力適時的發表自己的想法。
奇犽淡淡的說道:「在這場考試中,避開這種危險的角色,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是不保證接下來的考試過程中,我不會與這傢伙碰到一起,逼迫自己不得不與他展開一場戰鬥。」緒方摸了摸鼻子,吃著已經漸漸涼下來的烤魚。
緒方的話提醒了所有人,現在的這幾輪考試內容,似乎並不是針對考生與考生之間。可是接下來的考試內容,就很有可能將考生們安排到一起,因為畢竟考試到了這一步,人數已經大幅度的縮水,沒必要再去制定新的淘汰規則了。
「雷歐力和誰一個房間?」緒方忽然很好奇這件事,他知道雷歐力是個並不挑剔的人,但是能和他住在一起,一定是要對他脾性的傢伙。
酷拉皮卡這個時候無奈的舉起了手。
「怎麼,你這傢伙有什麼不滿麼?」雷歐力坐在一旁,嘟囔著說道。
酷拉皮卡看向緒方,笑道:「我以為你們兩個會分到一個房間......」
「呵,所謂的緣分和安排吧。」緒方不置可否的笑道。其實他估計自己和半藏說明一下,他應該是樂意換房間的,但是緒方喜歡隨便一些,不喜歡做那麼麻煩的事情。
更何況現在正好,小傑和奇犽,雷歐力和酷拉皮卡,而他落單的情況下,能和一個相對順眼一些的傢伙住在一起,不算什麼壞事。
更何況,三天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在緒方他們幾個人討論著的時候,一棵距離他們很近的樹木後面。
綠色頭髮,身穿小丑服裝的男人嘴上掛起一抹陰沉的笑容,他的眼睛拉成一條縫隙,赫然是眾人視為頭號危險人物的魔術師西索。
他玩弄著一張手心裏面來回翻轉的撲克牌,傾聽著這幾個人的對話交流。
而站在西索對面的灌木叢中,伸出了一個腦袋。
是那個模樣奇奇怪怪,扎著很多釘子,一直沉默寡言的詭異男人。
「很有趣,對麼?」西索笑著,去問他。
那男人的脖子就像是機關一樣,十分齊全的扭動著,腦袋慢慢的點了點,似乎贊同西索的說法。
「今年這一屆獵人考試,我會玩的很開心。」
西索的指尖輕輕的觸碰撲克牌的表面,很快這張原本完整的撲克牌,似乎在他指甲划過的瞬間,一股隱約的力量滲透,它逐漸的分裂成了兩半。
......
第二天,緒方在半藏的呼嚕聲中悠悠醒了過來。
這個傢伙在清醒的時候並不吵鬧,可是在睡覺以後,就像是擺放了一台挖掘機在身邊,呼嚕聲吵得令人難以忍受。但是他在修煉了念能力以後,已經很好的會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集中,不去在意外界所發生的任何事。
而且這個半藏總是變幻各種睡姿,翻來覆去的,似乎做著什麼香甜的美夢。完全不像是一個沉穩和隱忍的忍者!甚至讓他一度懷疑,在這個獵人世界當中,『忍者』這個職業只是單純和自己那個世界裡叫法一樣,性質卻截然不同的一種身份而已。
他看著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的陽光,下意識的伸出手掌,讓溫暖和煦的光線落在皮膚上。
很好,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和平時一樣......
緒方目光凝聚,盯著自己的幾根手指,並沒有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成虛化。
而且昨天晚上,他也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在影子上的大洞消失以後,自己的胸口上,就再也沒出現過類似「卐」的符號。
一切的一切,伴隨著冥鼎罡氣圖的晉升,都消失不見。
緒方看了一眼旁邊床鋪上躺著的半藏,將自己的動靜壓制的很低,腳步輕緩的離開這間臨時休息的房屋。
走出旅店,海風襲襲。景色仍舊心曠神怡,仿佛真的能夠找到『面朝大海吹暖花開』的境界。
「緒方,你也起來了?」
緒方還沒有欣賞太久,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回過頭,發現酷拉皮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早早的起床,平靜的站在那裡。
「嗯。」緒方伸了個懶腰,笑著點頭。
酷拉皮卡忽然眉毛微微皺起,淡淡的道:「不覺得很奇怪麼?」
「你指的是什麼?」緒方奇怪的瞥道。
「自從我們用沉船找到的財寶交換了居住這個旅店房屋的權利以後,那對似乎是獵人公會特意安排過來測試大家的夫婦,就再也沒有露臉出現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