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揮淚斬馬謖,大義滅親.....反正無論用什麼理由當說辭,包開誠不能保。
祁同偉神色嚴肅:「梁叔,中組部巡視在即,來者不善啊。」
梁群峰發出一聲鼻音;瑪德,老子都不準備當省委書記了,你怎麼還專門盯著老夫不放呢。
范志文:我又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又沒長天眼去監視你和平鴻振,我哪知道?任何有威脅的不良因素,都要被及時肅清。
梁群峰沉思片刻,開口:「我明天去約范志文出來吃頓飯,這個節骨眼內鬥讓外人看笑話,不智。」
外人單指『中組部』,
至於包開誠,你們范趙一系做得好,我認栽。
梁群峰還是想要息事寧人,畢竟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真給中組部留下不好印象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影響太惡劣。
祁同偉不語,
從省委書記辦公室滑倒事件開始得知平鴻振、范志文都是背靠鍾家。
范志文成功上任省委書記職務,焦飛躍卻沒能擔任省長而被空降取代。
這其中到底發生什麼,祁同偉一直疑惑,一度回憶前世過往的一些零碎記憶進行分析。
當時范趙一系用的就是這招。
看過三國的人都知道呂蒙的白衣渡江,用打破傳統觀念的方式給予致命一擊,將政敵全部掃到角落淪為塵埃。
「梁叔,包開誠是市政法委書記,他落馬,對市委書記焦飛躍有沒有影響?」
「有,但是不大。就算是中組部巡視在即,頂多也就是口頭批評。」
「梁叔,那抓包開誠對您的影響又有多大?」
梁群峰輕嘆:「當年是我向省委推薦包開誠擔任京州市政法委書記,他犯錯誤我有一定連帶責任,一個識人不明跑不了。要是往常,頂多受一個內部處分,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唉。」
祁同偉點頭,沉默片刻,抬眼時幽幽開口:「那如果包開誠在抓捕前夕跑了呢?」
梁群峰表情一僵,尾椎骨突的竄出一道涼氣直衝天靈蓋,後背一下子就濕了。
砰——
實木桌面發出爆響,梁群峰單手叩著桌面支撐起身子,死死盯著祁同偉:「抓....現在就抓,把包開誠給我控制住,決不能讓他離開京州!!!」
「梁叔您別急,您現在給包開誠打個電話,讓他來你這就好....嗯,既然他那麼愛錢,你就說向他介紹一下我這個斂財童子,他會來的。」
「好主意。」
梁群峰深吸口氣,平復心情後去一旁給包開誠打電話去了。
等他掛斷電話,祁同偉接過電話打給李大牛,讓他帶四個信得過的幹警一個小時後來省委大院。
梁群峰又聯繫保衛處的隊長,20分鐘後會有一個客人來找自己,一個小時後會有一輛警車,五名幹警來找自己,為首的叫李大牛,警號是......
一台座機,兩人輪流著用,一個個電話打出去,一道道命令下發出去。
做完這一切,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同偉,你說他要是跑,會怎麼跑,誰會給他通風報信?」
「直接聯繫包開誠不太可能,不過無外乎打草驚蛇,中轉一下信息。比如和他有利益瓜葛的社會人員。」
兩人沒聊兩句就陷入沉默,都在等待時間流逝。
剛剛祁同偉一句萬一人跑了怎麼辦,梁群峰瞬間明白,包開誠真要是跑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焦飛躍,全都是被懷疑的對象。
一個私自聯繫腐敗份子,致使腐敗份子遠遁它國逍遙法外,洗脫嫌疑之前,任何職位調動都會被凍結。
哪怕事後把人抓住,換屆也早就結束了。
太狠了,梁群峰真沒想到范趙一系竟然會這麼狠,真要是讓他們倆得逞,什麼遠大抱負統統都見鬼去吧.....
後怕過後就是慶幸,還好身邊有好下屬提醒。
杵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一句金玉良言不亞於千軍萬馬。
等待時間很漫長,梁群峰不止一次看向窗外,注視那條整潔的大道,期盼看到熟悉的專車。
最後更是直接換了個座位,坐到祁同偉旁邊,面朝門口,盯著外面。
祁同偉同樣緊張,怕出差錯。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這種時刻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牆壁上的指針在慢慢轉動,慢慢地、慢慢地.....
「同偉啊,要不是從平書記那裡得到消息,我們現在還被蒙在鼓裡,這件事你又立了一大功啊。」
「呵呵,梁叔,你別老說立功立功的,來點實際的。」
「實際?什麼實際?」
「要不,請我吃頓飯?您親自下廚犒勞犒勞我?」
「哈哈,好,這件事過去,我給你做飯專門犒勞你。不過先說好,我只會煮麵條,真要論做飯還是要看我閨女,她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呵呵,梁老師的手藝確實不錯。」
兩人聊了許久後陷入沉默,時間總共才過去6分鐘。度日如年。
「同偉,你那個對象處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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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蘇珊珊被當槍使了,她就參與了抓捕包開誠的專案組裡。這事也怪我,這麼長時間楞是沒察覺到。」
「抓人辦案和搞對象有什麼關係?」梁群峰隨口問著,此刻兩人說話根本就不過大腦,都在相互應付著彼此來打發時間。
俗稱閒聊。
「怕我影響他進步唄,特意甩了我。」
「你小子也有被甩的時候,我閨女那麼漂亮,性格還好,天天跑你們家給你們家做飯洗衣,那麼追你你都不同意,該。」
「確實該,遇人不淑。」
「要不你在考慮考慮我閨女,她現在還沒交男朋友,還是放不下你。」
「拉倒吧,我可不想當贅婿,撈不著好不說,淨落埋怨。」
「贅婿?你小子是不是對這個詞理解有誤,談官途我是你領導算你高攀。可要說商業家資,你現在是資產幾個億的富豪,怎麼就成贅婿了?明明就是強強聯合。」
「行行行,不是贅婿,我不跟你犟。」
「這不是犟不犟的問題,通過這件事你小子還不明白嗎,門當戶對很重要,遠的不說,就算你和那個蘇珊珊成了,真到結婚的時候,財產怎麼分配,算婚前財產還是婚後財產?都是搞政法的,你不懂?」
「我當然懂,算婚前就說明我對她有防備,不是愛。算婚後她背後一窮二白,我一下就從主導地位變成被主導地位,整天會擔心她跟我鬧離婚,分我錢...我明白呀。」
「你看你什麼都明白,你怎麼還犯傻呢。」
喜歡勝天半子,我祁同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