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鄭悶就在縣衙隨時待命,沒多久他就來到了花廳。
「草民鄭悶,叩見包大人。」
「此處不是公堂,不必如此多禮,起來吧!」
「謝包大人。」
「鄭悶,你可還記得一年前,孫勇是如何殺死的趙誠?」
鄭悶拱手回道,「草民當然記得。當時他是用刀從背後砍的趙誠。」
「砍的哪個部位?」
「後腦。」
「砍了幾刀?」
「一刀致命。」
包公又問,「孫勇的刀可有何特殊之處?」
「他力氣大,身材又比一般的屠夫長得魁梧不少,剁肉的刀是找城東的鐵匠鋪定製的。」
「是嗎?」
兩人正說著,公孫策拿著孫勇的刀走了進來。
「大人,兇器果然是孫勇的這把刀!」
包公的眸底儘是驚喜,他問鄭悶,「鄭悶,孫勇定製的可是這把刀?」
鄭悶只瞧了一眼,便斬釘截鐵地說道,「就是這把刀!」
「好極了!王朝,你帶著這把刀去城東的鐵匠鋪核實情況,若是屬實,立即將他帶到縣衙來!」
「是!」
「包大人,孫勇的好日子是不是就要到頭了?」鄭悶問包公。
包公竟然難得地說起狠話來,「他也該去見見閻王爺了!」
半個時辰以後,展昭方才帶著李福來到縣衙。
一進花廳,李福就迫不及待地問包公,「包大人,您準備何時鍘了孫勇啊?」
包公安撫道,「不急在這一時。本府有話要問你。」
「包大人請問。」
「你對趙誠是不是很熟悉?」
李福有些不解,「草民日日和掌柜的在一起做活,對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包公指著地上擺好的屍骨,問,「那你看看這具屍骨的身形是否和趙誠相差無幾?」
李福近前一瞧,只用眼睛掃了一下,便回道,「包大人,依照身形來看,他應該就是趙掌柜。」
「好。你先下去稍等片刻,待會兒可能需要你上堂作證。」
「是。」
李福剛走,王朝便帶著鐵匠鋪的胡掌柜回來了。
「大人,這把刀確實是在鐵匠鋪定製的,他就是鐵匠鋪的胡掌柜。」
「草民見過包大人。」
「胡掌柜,這把刀確是你的鐵匠鋪打制的?」
「正是。」
「它有何特殊之處?」
「回包大人,此刀比普通屠戶所使的刀要更重一些,刀刃也要更寬一些。」
一旁的公孫策問,「如此說來,人若是被它砍中,傷口豈不是會很深?」
展昭插口問道,「還有其他人在你那裡打制這種刀嗎?」
「沒有。」胡掌柜越聽越不對勁,「包大人,孫勇是不是殺人了?」
「你可願意去公堂作證?」
「作證?作什麼證?」
「就是把你方才所說的話再重新說一遍。」
胡掌柜脫口而出道,「當然願意。」
為什麼會不願意呢?
又不是讓自己去殺人,也沒有讓自己說謊······
包公見證據已齊全,猛地抬眸,高聲喊道,「升堂!」
祥符縣衙公堂。
因著馬漢正在驛館看顧孫進,包公的左右兩側只站了展昭、王朝、張龍和趙虎。
艾虎沒有官職在身,只得在縣衙後堂焦急地等著包公等人的消息。
至於李庸,他畢竟身為縣令,調查案子不讓他參與也就罷了,審案之時若還不讓他在場,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包公畢竟只在這裡待幾天,以後的祥符縣還是需要靠他來治理的。
李庸人雖平庸,但並不傻,他知道包公此舉已經給足了自己臉面,只得戰戰兢兢地站在堂下,準備好好看看包公是如何斷案的。
公堂之外早已圍滿了祥符的百姓。
手指一案給他們帶去了無盡的恐懼與擔憂,若是今日案件能真相大白,肉包子和豬肉他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吃了。
啪的一聲。
包公拍響了驚堂木,「升堂!」
「威——武——」
「帶孫勇和孫母!」
李庸和圍觀的百姓們都驚訝不已。
怎麼還有孫母?難道她也參與了手指案?
少頃,孫勇和孫母便走了起來。
「草民孫勇,叩見包大人。」
「老身叩見包大人。」
包公冷冷地看了孫勇一眼,大聲質問道,「孫勇,你可知罪?!」
聲音之大,其中包含的怒氣之重,唬得孫母身子一顫。
包大人是因為那名老婦人的事情質問勇兒的嗎?
孫勇故作無辜道,「包大人,不知草民所犯何罪?」
緊接著就見他嗤笑一聲道,「您說得是草民剁自己兒子的屍體的事情吧?包大人,他意外嗆水而死,草民只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處理他的屍體,難道也有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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