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幾人的對話,站在牆角的春雨聽的清清楚楚,他清楚這群小嘎耐不住了要對天哥還有他出手了。
春雨沒有打算告訴天哥,就算說對方也未必能信,到時候反而跟里挑外撅一樣。
這件事他決定要先行出手,解決掉這幾個隱患。
到了晚上收工的時間,犯人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爬上了大貨車上,春雨相比這些人狀態倒是好不少。
國棟還有雷子最近這麼一折騰明顯瘦了很多。
尤其雷子本來消瘦的體格開始脫相了,好在春雨這邊卡里存了不少錢,每晚能加個小灶還能補充點營養。
小雷子心態還是很好的,他看出來春雨有些心疼他,他反而總笑著安慰春雨道:「沒事哥!瘦點好!瘦點顯大...!你看那局八戒沒?絕對是小蝲蝲蛄!」
.....
春雨坐在國棟的旁邊,衝著雷子招了下手。
三人靠近後,春雨小聲說道:「今晚他們要對我動手!我準備還擊!」
「哥!我早知道這群小卡拉米這兩天不對!總是圍在一起蛐蛐就沒安好心!不過哥就咱仨!可能不是他們對手啊!」雷子嘗試著抬起酸疼酸疼的胳膊:「我要是沒有這麼高強度的工作!整他們十來個應該問題不大...可現在撐死打六個!」
「....」春雨看著六子這不足一百斤的體格,就吹牛逼這一塊槓子要是不出山還真難逢對手。
「雷子今晚上吃飯的時候有筷子,想辦法帶出來一根兒!我可能要去辦公室一趟晚上,」打仗的事春雨還是決定不勞雷哥出手了。
正常監獄是不允許用筷子的,剛好今天有慰問的送餃子,所以臨時發放,但完事會嚴格收回的。
「哥...那咱三....!」
「準確的說是你倆!」國棟插了一嘴,他面無表情的看向春雨:「我欠你人情!今天我就還了!其餘的事你不用管了!」
通過近幾天的接觸,春雨發現國棟屬於孤傲型選手,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高手都是有些特點的。
他能看出來國棟還是有意的避開與人交流的,更不願意差別人人情。
可他越這樣春雨就越安排他,供煙供水供飯菜,總之卡里有錢不差這一張嘴了。
而春雨也發現每次雷子提到浴池文化的時候,果凍總會頗有感慨,甚至會陷入追憶的表情....
「兄弟雷子他說的不錯!畢竟他們人多!要出手咱們也是一起!」
「呵!」國棟嗤之以鼻。
他單手握拳,強壯的左臂青筋暴起:「這幫人打20個我吹牛逼!十個絕對不在話下!用不了晚上等我信吧!」
「....」對於這樣的高手春雨心裡還是佩服的。
晚飯時間春雨被局隊長單獨叫走談話,雷子還有國棟伙食一下子就下來了,不過好在今天吃餃子...
快吃完的時候雷子偷摸觀察著門口的管教。
他要拿筷子出去,但一定要隱秘。
這事是不容馬虎的,犯人私自帶東西出去,一經發現肯定是嚴肅處理的。
思前想後雷子想到了絕佳辦法,那就是傳說中的勾股腚里....
不過看著細長的筷子....
看著犯人們列隊的時候,雷子趁人不備,攥緊一根筷子背在了身後...
過了一小會雷子正常的加入了隊列,他暗自咬牙,臀大擊繃緊,身體微微前傾。
臨近管教時:「小雷子!你咋的啦生病了?這腿蹦這麼緊?」管教拍了拍他的腿,以為這小崽子今天幹活受傷了。
「報告管教!我這肚子...肚子嗷嗷疼!」雷子捂著肚子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用不用去醫務室?」
「不用...不用管教!我回去上個廁所就好了!」
「行!有啥事抓緊打報告啊!」
「謝謝管教關心!」
混過這一關的雷子鬆了一口氣,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管教:「大哥!為了你!我拿出了絕活了...你在江湖上絕對碰不到像我這樣有一技之長的兄弟了!你偷著樂吧就....」
到了晚上大家看完新聞,犯人開始統一去水房打水。
文奎的這群兄弟此時一邊打水一邊小聲蛐蛐著,話里話外都圍繞著晚上準備動手的事情。
即便對方的聲音很小,但習武多年的國棟還是聽的很清楚。
「你們得罪錯人了!」國棟用腳帶上了水房門,雙手抱著膀子,側頭冷酷的盯著幾人。
觀察對方氣息,鎖定目標,準備以最快速的方式放倒幾人。
習武之人講究的就是,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你跟誰說話呢?找打是吧!」一個體格比較強壯的年輕人撇著嘴指向國棟。
「一起上吧!不然你們就沒機會了!」國棟伸出食指勾了勾。
「兄弟們干他!早就想揍他了!」
「哎呦臥槽!」
「嘭嘭嘭!」拳拳到肉的聲音
.....
號子裡的雷子在國棟和春雨不在的情況下,相對低調了很多,他鬼鬼祟祟的拿出了筷子,正準備偷摸的藏在枕頭下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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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唉喲!」雷子捂著後腦勺看向身後。
「藏什麼呢?拿出來看看!」文奎一臉壞笑的看著雷子:「那來吧!」接著從雷子枕頭下面掏出了一根筷子。
「行啊小崽子!這都能整出來!行啦給我用吧正好我用!」不等雷子反應文奎就把筷子沒收了。
「...」雷子咬牙但大哥他們不在,他也不敢反抗,只能在心裡默念著傳統國粹。
「大哥饅頭我給你帶出來了!」此時一個小年輕拿著死面饅頭遞給回到上鋪的文奎。
「正好有筷子!」文奎接著從身後的位置拿出了一盒臭豆腐擰開。
下意識的把筷子放嘴裡一吸溜......
接著又從盒子裡膾出一塊臭豆腐,突然皺眉道:「這臭豆腐夠臭的哈!還沒等吃呢,就能感受到了!」
文奎一邊納悶的唧嘴,一邊把饅頭分開兩半,挑出臭豆腐:「真是奇了怪了!這玩意這麼大勁嗎?」
雷子差點笑出了聲,他把頭側到一旁儘可能控制住抖動的肩膀:「我這兩天就是痔瘡沒犯!要不還能給你加個菜!」
「大哥大哥!水房幹起來了!」
「啥玩意?」文奎放下了手中的饅頭,從床鋪跳下來跑向水房。
「誰打的你啊!」聽見拳腳聲的管教,從水房池子下面的角落,給國棟拽了出來。
「沒事...沒事!我自己摔倒了!」國棟起身擦了鼻子上的血,眯著腫脹的眼睛齜牙回答著管教。
左眼睛挨了一眼炮,讓他視線有一些模糊....
「自己摔的?」管教環視了屋裡毫髮無損的六七個人道:「都他媽給我滾號子了去!」
五分鐘後清理完血跡的國棟被帶回了號子。
動手的幾人看著管教並沒有懲治他們,知道國棟並沒有打小報告。
國棟低頭無視這群犯人嘲諷的表情,回到床上盤腿坐好思索著復仇計劃...
雷子在五分鐘前聽回來這幾人吹牛逼,知道了棟哥挨了收拾,躡手躡腳的湊到國棟跟前小聲問道:「哥..你不說你能打十個嗎?」
國棟睜開眼面不改色的說道:「你不識數啊!他們才7個!我不占那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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