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和小胖坐在道里市醫院的手術室長廊凳上。
看著前前後後忙碌的家屬和醫生,看著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幾人,六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六子!你咋知道他們在市醫院!而且你連問都不問就知道他們在這層做手術!」小胖一腦瓜子問號,打心裡也是越來越佩服這個搭檔了。
「槓哥不是跟咱們說了嘛!給他們砍的夠嗆!而且就在道里他們肯定來這!至於能找到這裡!被砍傷的八成都會來這是常識!」六子目視著前方淡淡的回應著。
「你就不怕到時候封城出不去?」小胖再次問道。
聞言六子側頭看向小胖,嘴角微揚道:「封城?我就賭他們沒有那麼快查到咱們的畫像!」
「你就這麼有信心啊!不怕槓哥他們出事把咱們撩了?」小胖繼續發問。
「哈哈!你太小看文哥他們了!就是槓哥他們想出事文哥他們都不能讓!還有就是我們今天辦完這把事!也算是分散警方的注意力!幫著文哥那邊減少壓力!」六子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槓子他們砍傷這夥人,在道理市醫院的手術一直持續到後半夜將近一點,在傷者家屬的陪同下住進了病房。
六子倆人並未著急動手,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
六子巴拉巴拉張著大嘴流哈喇子不停打鼾的小胖:「起來了!準備動手!」
小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用手擦了擦哈拉喇子,往六子身上抹了抹:「16號怎麼說?是不是還要摟一發!」
「摟你妹!」六子極其嫌棄的白了一眼小胖,起身走向了老姚他們的病房。
走廊異常的安靜
在病房門口,六子從腰間拔出了三棱刺刀輕輕的推開了老姚他們所在的病房
此時陪護的家屬趴在自己親人的床鋪一角睡著了。
六子並沒見過老姚他們, 他打眼兒掃了一圈確定了喬四小舅子的病床快速推門而進。
小胖則是掏出卡簧,拇指一按彈出了刀尖緊隨其後。
兩人握著直冒寒光的兇器直奔目標。
「你..你們是誰!」一名趴在喬四小舅子旁邊的中年男人睡眠較輕,睜開了眼睛,他剛想起身。
六子快步上前對準起身人的腹部狠狠的刺了進去,接著快速拔出手腕一抖,手握刀柄刀尖衝下,對準俯身捂著腹部的中年人後背又是一刀,接著單手拽著對方衣服往後一拽,中年人瞬間倒地。
「呃....啊!救命啊!」
六子雖然出手夠快夠狠,但不足以致命,倒地的中年人喪失了戰鬥力的同時也意識到了對方的來意,他為了保護家人,冒著生命的危險大聲呼救起來。
「叫!我他媽的整死你!」
緊隨其後的小胖一聽,眉頭一挑,左腳向後一抬蓄力,接著一個標準的足球踢,干向了地上中年人的面門,
瞬間讓其倒地昏迷。
而此時聲音已經讓陪護的幾人驚醒,老姚也因此疲憊的睜開了眼睛。
「啊..!」老姚的愛人站起身子,雙手按住頭,眼神驚恐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而在酒店被砍傷第三名男士的年輕媳婦,睜開眼看見如此場景連喊叫聲都發不出來,身子一沉雙腳一軟直接癱坐了地上。
而這群家屬面前頭戴帽子口罩的倆人並沒因為被發現而感到害怕,反而繼續揮舞著兇器,襲擊著目標。
六子揮刀就刺向了因手術過後陷入昏迷的喬四小舅子,小胖緊跟著補刀。
「噗嗤噗嗤!」
刺入拔出,再刺入拔出。
短短几秒,床上的年輕人挨了最少不下5刀。
接著六子握刀側頭看向旁邊病床的年輕人,毫不猶豫的繼續出手。
「救命啊!....」
小胖和六子接連痛完兩人後,看向了老姚的病床。
但此時此刻從進屋就目睹了這一切的老姚,為了自己的姓名,不顧傷口的疼痛,掀開被子下床跑向窗戶旁邊,拉開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呃啊!」
六子握著刀快步沖向窗台,看著下方4層的高度,還有跳躍下去的老姚一瘸一拐玩命逃跑的背影。
「快走!」
六子知道今天只能這樣了,他冰冷的說了一句,就和小胖跑出了病房。
值班的護士聞訊趕來,看見兩名渾身是血的歹徒,呆愣的站在原地,渾身不停的顫抖著:「...哥...我...!」
倆人並沒有打算傷害這個小護士,眼神帶著警告,用刀指了下對方,示意別出聲,接著快步往樓下跑去。
「噠噠噠!」
兩個下樓的時候不停的跳躍縮短著時間,
忽然腳步聲停止。
當晚值班的打驚的兩名老大爺也聽見了動靜,往樓上趕去。
兩位大爺與六子和小胖的眼神碰撞。
昏暗的樓道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彼此也都能看出對方緊張的情緒。
「斯呼!」
六子深呼一口氣,再次握緊帶血的刀子,準備幹掉面前的攔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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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哪塊停電了?這不有燈嘛!」老大爺仿佛沒看見倆人一般,抬頭看著棚頂的燈,主動的讓出了身位。
「老魏!你看我隔壁老李太太給我寫的情書!啊!親愛的報國的同志!離開你已經一天四小時二十六分了,我的心感到空空的。」另一名老大爺直接掏出紙張,帶上了胸前掛著的老花鏡,側了一個大身位念起了情書。
六子小胖只是微微一愣,本來還有些為難的倆人,算是鬆了口氣,低著頭快步往樓下逃去。
畢竟是兩個老人,無冤無仇,倆人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會輕易去傷害他們....
在倆人下樓後兩位老大抬起哆哆嗦嗦的手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相互看了眼
四目相對
被叫老魏頭的大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帶著質疑的口吻問道:「你他媽剛才說的隔壁老李太太!不他媽是我媳婦嘛!老翟頭!」
「老魏你聽我說....!」老翟頭內心大驚,比剛才面對兩位匪徒心情都要緊張。
「我說你媳婦這兩天為啥老是對我暗送秋波欲言又止呢?原來是發現你和我媳婦的事了!」
「你說什麼?老魏頭!你抄我後路?」老翟頭一下子來了底氣,也急眼了。
倆人瞬間在樓道里撕吧起來。
六子和小胖在跑出醫院後,沒敢打車,而是去小樹林的方向拎起事先藏好的兜子步行走向火車站。
「六子!咱倆一身血這麼走也不行啊?」小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血跡念叨著。
六子沒有回話,而是拿刀指向了不遠處兩個身穿西服刀槍炮打扮的醉漢。
半個小時後。
南崗火車站售票處兩名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對著櫃檯問道。
「最近去G州的火車是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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