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這他媽的!」
春雨絆了一腳一下子把尿捅踢翻裡面水順著樓梯口流淌了下去。
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水很快就會結冰。
春雨罵罵咧咧的俯身去拎尿捅,但眼神再次看向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眼神中寒光一閃而過。
「小鐵他好像發現咱們了!」其中一個小伙小聲說道。
小鐵緩緩把沙噴子舉起:「李春雨!」
春雨本身想直接去辦公室因拿包,因為槍在那裡但小鐵這一聲打斷了他的計劃。
「砰!」
在小鐵開槍的瞬間,春雨拽開臥室門沖了進去大聲喊道:「建文武子來人了!快起來!」
進屋後春雨第一時間把門反鎖,伸手抓向旁邊的木頭桌子頂著大門。
小鐵的槍法差點意思,噴子打在鐵柵欄處噴濺出了火星。
「砰!」
另一個拿槍的也扣動了扳機,直接把門框的玻璃干碎。
「上去砍他們!」
一槍之後小鐵從大衣內側拽出了殺豬刀帶頭就往樓上開始沖。
聽見春雨的喊聲和外面的槍聲。
建文建武起身下意識伸向枕頭下面發現空空如也。
以前一直有把傢伙隨身放好的習慣就今天沒有堅持,還真就來人了...
好在春雨枕頭下面有一把錘子。
「噠噠噠!」
「往死給我砍他們!」
此時的三人聽見外面上樓嘈雜的腳步聲和叫罵聲,知道來人不少。
「哎呦我槽!」
「哎呦這麼滑呢?」
春雨剛才撒那捅尿立功了,有不少光顧往上沖了人冷不丁就滑倒了,順著二樓往一樓滾去其中還帶倒不少人。
雖然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但也給三人爭取寶貴的時間。
這哥三知道沒有逃跑的機會後,並沒有展現出慌亂的神態,相反更加的冷靜,
春雨知道倆人沒有武器,找了一圈握緊手中的錘子砸向木床,強行拆下兩個木頭板子。
「曹尼瑪的開門狗籃子!」
「給我砸!」
「叮咣,嘩啦!」
木頭門還有旁邊的窗戶被砸的稀碎。
很快臥室的門被破拆開。
小鐵用力把堵在門口的木頭桌子推開,舉著刀咧嘴一笑:「砍死他們!」
外面的冷風吹向背貼背的春雨三人。
「哈哈!小狗籃子留在這吧!」武子扭了下脖子舉起木頭板子率先砸向對方。
「干!」春雨一聲大吼。
建文猛然撲向床邊伸手關上了臥室的燈。
屋裡瞬間黑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在狹小的空間裡只能看見刀的寒光,和眾人叫罵聲慘叫聲。
外面的人像無頭蒼蠅一般往裡湧進。
春雨這邊雖然武器不硬並且人數也比對方少太多,但並不是沒有優勢。
空間的狹小讓對方不能施展開,並且屋裡加上外面沒有光線,很大程度限制了對方。
最重要的一點春雨他們的身手外加上搏命的心態,是對方不能比擬的。
「砰砰砰!」
「我曹尼瑪!」武子一個人的叫罵聲蓋過了所有人。
十分鐘後。
小鐵帶來的人發生了變化,有不少人渾身是血的開始擠著往外退...
「咔!」
燈被打開...
屋裡躺在地上七八個人在蜷縮著哀嚎,看表情是相當的痛苦。
跑出外面的人舉著刀幾次想往裡沖,但遲遲不敢邁出接下來的一步。
小鐵則是一臉痛苦的坐靠剛進門牆角處,此時的他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臉上的口子從腦門一直到嘴角,一隻胳膊明顯脫臼了,綠色的大衣也已經被砍翻翻了,裡面的棉花被鮮血浸透。
「艹...你..媽..!」小鐵雖然受傷不輕,但看向三人仍然不服氣咬牙叫囂著。
建文靠在了床上頭上被砍了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流淌下來的血把整張臉都已經覆蓋,身上更是被砍了七八刀,因為睡覺穿的少有些口子肉也開始往外翻看著有些嚇人,
雖然此時的他很虛弱但是仍然握緊了奪過來的殺豬刀,眼神陰唳的盯著門口的幾人。
「艹!繼續上啊一群小崽子!」
武子站在春雨的前邊,手持兩把殺豬刀像一座山杵在那裡,咬著牙兇狠的盯著對方。
不過拿刀的兩隻手微微有些抖動,因為個子高他的刀傷基本都在肩膀處還有胳膊。
不過光後背就最少挨了四五刀,傷口同樣是往外翻肉。
春雨手拿鐵錘不停的喘著粗氣,相對於武子春雨的傷還是要輕一些的,畢竟剛才去外面上廁所特意裹了一件棉襖,不過目測最少身上也挨了六七刀。
「能挺的住不!」春雨用手摸了下臉上被蹦濺上的血,扭頭看向靠在床上的建文。
「呵..感覺快不行了!不過能挺..到乾死這幫人!」建文強擠出笑臉,呲牙單手撐著床站了起來。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春雨仰頭眉毛一挑輕視的看向門口的幾人冷笑一聲。
「沖...!」
春雨大喊一聲,快步上前一腳踩向門口的桌子借力一個空中側踢,直接踹向最靠前的人臉上。
「呃!」
被踹倒的年輕人被慣性和衝擊力直接向後騰空,撞在了二樓的柵欄接著從二樓掉了下去。
春雨這一動手建文建武哥倆緊隨其後。
「啊啊啊!」
「比崽子我弄死你們!」
5分鐘後外面沒有了打鬥的聲音,接著這群人被一個個拽進了屋裡。
春雨臉色有些蒼白指了指屋裡躺在地上這一伙人,沒有說話出門走向了辦公室,先是聯繫了正在值班的孫黑子。
屋裡砍傷了這麼多人目前已經不是春雨三人能夠處理的了....
沒一會功夫春雨捧來藥箱和建文平時上香香爐。
當然三人的傢伙也帶了過來。
在小鐵這夥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哥三開始簡單的傷口處理,香輝酒精包紮這對於建武和春雨來說是手拿把掐的。
二十分鐘後哥仨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好在傷口簡單的包紮好了。
春雨拿出煙給建文建武一人發了一根。
因為處理傷口時太疼還沒過勁拿煙的手也有些顫抖。
他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香菸後,看著地上的人冷聲問道:「誰..是帶隊的?」
「我是...!」
春雨看向同樣臉色慘白的小鐵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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