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耀武揚威的走在前面,馬金偲則背著昏迷的小辣椒走在後面。
現在老闆娘和馬金偲走在一起,她真有些疼這蘿莉,於是哪怕不該說也低聲道:「馬爺……還請勿要虐待她。」
馬金偲低聲道:「結局我無法保證,我只能告訴你衙內他沒司馬小花可惡。」
這邊還在說著話,就聽前面的王雱慘叫一聲。
原來,才出門王雱就被人一拳打在眼睛上,眼冒金星的,看也看不清楚,受到小孩身體影響就哭起來了。
緊跟著耳朵也疼了起來,被一隻美手揪著耳朵拖過去。
王雱一看,頓時驚呼道:「白姐姐你不是走了嗎!」
「若走了就看不到你的貓膩了!」絕美的白玉棠大怒的樣子,把不良少年揪著耳朵拖過來,又一腳踹過來。
臥槽,王雱頓時抱著小腿骨跳來跳去的。
跳了兩下,就算沒做賊,心裡也開始慌張了,於是王雱乘機逃跑。
卻是又被白玉棠揪著後領捉了回來。
即將被海扁的時候,躲在暗中的盧方看不下去了,嗖的一下跳了出來,跺腳道:「五妹!不能動手打他!」
白玉棠氣的臉色發青,只得把舉起來的手了放下來,恨聲道:「可不打他,我這心理過不去。」
盧方也不管白玉棠,急忙對王雱抱拳道:「衙內,請勿和白玉棠計較,原諒她的過失。」
王雱則是心口薄涼薄涼的,尋思怕不是小爺原諒她的問題啊,你這偏架拉的真有水平?
白玉棠又跺腳道:「大哥勿要過問。我白玉棠自問無錯,管教夫家不使他三心二意,不使他欺男霸女,我哪裡錯了!」
盧方和王雱頓時有些不來氣,五姑娘一不小心站在了道德制高點啊?
盧方道:「五妹慎言!他是王大人的兒子,是大宋皇帝封的神童。你身為夫人還真管不了他,何況你還不是他的夫人,誰為媒妁,誰認可的?」
白玉棠道:「天地為媒,同生死鮮血為妁,鬼神見證。」
老江湖盧方不禁泄氣的道:「五妹啊,或許你是認真的,但這些別人會當做笑話。」
白玉棠又氣急攻心了,仰頭仿佛獅吼功一樣的大喊:「我不服!我沒有撒謊!我不是笑話!我自問沒對不起夫家!這些是他親口承諾的!」
靠~
全部人都被她的吼聲給嚇得跳了起來。
王雱不禁雙眼發黑,原本目測她更年期才會獅吼的,想不到現在就開始了?
想到她的極端,上次她把自己手指切了,且當場氣急攻心昏倒。現在王雱可真不敢惹她,也不忍心惹她的,於是趕忙跑過去抱著她的腰。
這相當的沒情趣,並不是玉樹臨風的大俠挽著美女腰的態勢,而是小屁孩的頭才到人家的肚臍處,抱著撒嬌的態勢。
好在王雱的動作就是認可白玉棠說辭了,這下大姐姐就氣平了些。
平靜了少頃,白玉棠這才又開始調教:「你個小鬼,趁我不在時候你就心思多,這么小,就這麼壞,跑青樓來都不說你,你弄了這麼多事出來。為了勾引女人,你用心齷蹉,故意製造場面出風頭?」
「我沒有出風頭,我是俠義心腸。」王雱道。
白玉棠指著鼻子道:「分明就是想出風頭,藉機勾引美少女。你這種心思、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多少江湖才俊,想在我白玉棠面前如此表現,可惜都被姐識破了。」
「我沒有出風頭!」王雱歪著腦殼繼續抗辯。
「到底是不是?」白玉棠道。
「它怎麼就是出風頭了呢?」王雱攤手道,「你所指的那些勾當,我也理解,但我並沒有。我來青樓是來辦事的,只是路過而已。」
「你來青樓只是路過?」白玉棠頓時一臉黑線。
「它當然只是路過了。」王雱歪著腦袋繼續扯,「我就是來辦事的,馬金偲說這邊的保護費業務談的差不多了,於是我作為掌柜的,當然要和這邊的掌柜座談座談。我沒有出風頭,人家出風頭是出給美女看的,然而此案中小美女第一時間就暈了,我出給誰看呢?」
「這麼說來,你來青樓是為國為民,為了不背信棄義,為了保護青樓?」白玉棠盯著她道。
「它當然就是這樣一個過程。有錢拿我才來的,拿了錢後就必須講義氣。所以我便順手又敲詐了司馬小花一萬貫……」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雱也對自己很無語,於是聲音小了些。
白玉棠想了想,彎腰把小屁孩抱起來放在懷裡,讓王雱安逸的靠在胸口間。扭頭看看馬金偲背上的昏迷蘿莉,問道:「為啥要帶走這小女子?」
「救人要緊,我不是做好事想留名,我是路過醫館,於是紅樓忙不過來,我就順便幫他們帶過去。」王雱越說越臉紅了。
「好吧儘管你滿口胡話,我卻知道你有認錯心思了,我就不打你了。」白玉棠抱走小屁孩的同時,還吩咐馬金偲把小辣椒還給青樓。
出現這個局面老闆娘嘴巴都笑歪了,癩蛤蟆降怪物,不良少年家裡有頭絕色母老虎啊。
無奈馬金偲非常了解少爺的齷蹉,把人還給老闆娘的時候低聲吩咐道:「做了好事就必須留名,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必須讓這丫頭,知道她的救命恩人就是英明神武的衙內爺。」
這很猥瑣,然而這也是事實,老闆娘一陣鬱悶,卻只得點頭答應……
晚間的雪更大了,毛毛熊似的王雱縮在白玉棠的胸口裡卻很溫暖。
白玉堂造型像個女版西門吹雪。抱著個少年版的「東門吹牛」。這樣的造型,在老江湖盧方的眼睛裡比羊愛上狼還要詭異些。
「大哥你先離開吧,我和他單獨靜一靜。」白玉棠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飄雪。
「我走了後,你不會隨意毆打衙內吧?五妹你相信我,熊孩子的確不打不成材,但他不是熊孩子,他不是一般人。」盧方擔心的道。
白玉棠微微搖頭,表示不打人了。
總體上此番她念頭是通達的。王雱這小子幾乎每一句話都在胡扯,但是每一句也都在尊重白玉棠。心有靈犀就是這麼奇妙的一個過程,那些扯犢子的話,比江湖上的甜言蜜語都好聽。
於是盧方閃了。
「你這么小,還這麼不乖,整天鬼話連篇的,一不小心你就做了英雄。這到底是什麼事?」白玉棠喃喃道。
王雱也不確定她這是和小爺說話呢,還是和空氣說話?
白玉棠又道:「你不是總想把我留在身邊嗎,現在為何不說話了?」
哥想看部a1片容易嗎?
當然是不方便把這種念想和白玉棠分享了。像西門吹雪的人她也會像個武力版文青,這種人和看a1片的是不同的群體啊。說將了出來,大概率被這個時代的好漢當做奸邪之徒一拳打殺了。
「小雱你還不想說話嗎?」白玉棠問道。
王雱說道:「我可不可把你休了?」
「不可以,我沒錯你為何能休我。」白玉棠看著飄雪喃喃道。
王雱就哭瞎了,她表現越平靜就代表越堅定。王雱一點不懷疑此悍妞的決心,她肯定會拿著休書上京告御狀的。王安石反對她會告王安石,包拯偏袒王安石的話,她腦洞就會大到連包拯一起告。
遲疑了少頃,王雱整個的撲在她的胸口處道:「你那麼凶,毆打夫家你還沒錯嗎?」
白玉棠道:「以前我不知道這是錯的,大哥沒教我,以後不會了。你犯錯我打我自己,這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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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王雱想起了她切自己指頭的事來,還是不刺激她了。專心在她身上開車就可以啦。
「喂喂小鬼……你的手往哪裡放。」如此弄的白玉棠一跳一跳的樣子。
「我是小孩子,我手好冷。」王雱說道。
白玉棠又把小屁孩放在地,後腦勺一掌:「叫你少吹牛逼多運動,就不冷了。」
王雱道:「白姐姐你這次還走嗎?」
「要走的。」白玉棠道。
「那麼打怪要小心,要有光,要隨時想起我大雱來。」王雱說道。
白玉棠微微點頭後,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