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這隱息遁地符還真有幾分玄妙啊,居然能將人的氣息和大地之力相結合,即便是靈識強大之輩,要想發現動用這隱息遁地符潛入地下的我們,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地底深處,李木和許如青兩人各自在隱息遁地符的光罩包裹之下在地面穿行著,這隱息遁地符的神妙李木現在可算是清楚了,因為自己身處其中,所以李木知道即便是自己要想用靈識探尋到動用這隱息遁地符遁入地下的人,那也是萬分艱難之事。
畢竟人的靈識是有限的,在沒有一絲氣息外露的情況,要想發現和大地之力雙雙結合的人,那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而此刻李木和許如青就是這般,和大地之力結合在了一起,即便是彭家的援兵到了,也很難發現他們。
「那是自然,本小姐拿出來的東西,又豈是一般尋常的普通貨色,這隱息遁地符乃是我祖爺爺親手煉製出來的,就是怕我外出的時候被人追殺專門用來給我用作逃跑保命之用的,除非是用那種極為少見的不靠氣息來追蹤的法門,否則要想找到我們兩人,他彭家還沒那個本事!」
對自己的隱息遁地符許如青十分的自信,不過這話落入李木的耳中之後,李木卻是突然臉色一變,道:「我說青兒,照你這意思,那就是說不靠氣息追蹤的法門,便有可能追到你我的下落咯?」
許如青眉頭一皺隨後又舒坦了開來回道:「不錯,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你放心吧,放眼修煉界,用來追蹤查人的神通大多都是靠氣息追蹤之術,當然,靠血脈之力追蹤之法也有一些,另外的無非是一些少見的靠靈獸本命神通亦或者行那魔道之法尋人的,不過你我二人卻大可不必擔心這點,那彭家連咱們兩的面都沒見過,我不相信他們能以什麼為牽引來找到我們,再說了,等他們找到之時,咱們早已經遠遁離去了,」
李木聞言點了點頭,但是內心卻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且不說李木和許如青動用隱息遁地符的神通在地下穿行而逃,第一個趕去彭希殞命小山谷的那名赤袍中年男子,他在朝著李木和許如青逃跑方向飛遁了十幾里後突然自半空中停頓了下來,他四處觀望了一下,隨後眉心之中靈識之光閃爍,臉上卻是露出了一臉愕然之色。
「奇怪了,剛才還能感應到那殺我彭家族人兩個賊子的些許氣息,怎麼這才過了短短片刻的功夫,便什麼也感應不到了呢?」
站在半空中赤袍中年男子一臉疑惑的喃喃自語道,猶豫了少許後他自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顆赤紅色的珠子,這珠子和不久之前彭希捏碎的本命元珠除了顏色不同外,幾乎一模一樣。
取出赤紅色珠子的赤袍男子拿著手中的珠子掂量了一下,隨後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吐出了數滴赤紅色的精血落在了手中的赤紅色珠子之上。
赤紅色的珠子在融入了赤袍男子的精血後,通體赤光大漲,隨後自動飛到了赤袍男子的身前,並且顯化出了一片淡紅色的光幕。
淡紅色光幕上一陣血光旋轉,緊接著顯出了一名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來,這金袍男子劍眉星目,雖然看上去已然到了中年,但是面上卻散發著一股久居上位者才能有的高貴氣息,此人正是在京國乃至玉衡大陸北部都極具威名的隱世家族彭家的現任家主,彭萬里。
「老五!!你那邊是什麼情況,希兒呢!!為什麼你會不惜動用有損你體內鯤鵬聖血的神通催發本命元珠和我對話!」
隨著光幕的顯化而出,出現在血色光幕上的金袍中年男子似乎也能見到赤袍男子,他一臉關切的開口問道。
「大哥,我來晚了,希兒已經身隕了,被人活生生砸成了肉餅,唉!!!殺了希兒的那兩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了,我仗著有聖靈鯤鵬血脈感官比較敏銳,本想追尋著他們的氣息追下去將他們活剮了好為希兒報仇,但是那兩人突然之間連氣息都封閉的一絲不漏,我是想追下去也沒有法子了,這才想著找你,看看你對此事的建議如何。」
赤袍男子看著身前光幕上的金袍男子彭萬里臉漲得通紅道。
「果然如此啊!希兒果然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在京國敢殺我彭家弟子的人,想來他們肯定是仗著有能隱匿氣息的手段了,如若不然,我就不相信他們敢殺我彭家的核心弟子,對了元光寶鏡可還在否?」
彭萬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大聲的問道,一聽元光寶鏡,赤袍男子當即搖了搖頭,道:「我到之時,別說什么元光寶鏡了,除了七具屍體外,便是一根毛都沒留下,可惜了,元光寶鏡乃是父親煉製出來給希兒用來防身用的,卻不曾想就此遺失了!」
「五弟你無需嘆氣,既然元光寶鏡不在了,那想必是被殺希兒的人順手給拿走了,雖然元光寶鏡是希兒之物,但到底是父親所煉製,其內多少還留下了父親的些許元神印記,靠著元神印記,要找到殺希兒的奸人這是遲早的事!」
「這樣五弟,反正你也尋不到那殺希兒的人,不如先去京都試著尋那錢萬里,希兒被殺了,你錢萬里肯定沒有死,從錢萬里口中或許可以知道那兇手是誰,順便將錢萬里給解決了,而我這邊立馬趕去父親的閉關之地,求他老人家動用神通將元光寶鏡的位置給找出來!」
彭萬里猶豫了少許後給彭萬里指出了一個可行之法,彭萬里對此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他靈識自四面八方感應了一番,隨後便收了神通,化為一道赤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猛遁了過去。
三天後,一座占地數十里看上去極具氣派的修煉之城出現在了李木和許如青的眼前,這城池便是京國最大的修煉之城,京都。
李木兩人駕馭著遁光很快便落在了京都的城門口,此時的李木和許如青早已經不似三天前那般狼狽了,他們兩人換了一套衣服,男的精氣十足,女的貌美如花,兩人一臉淡然的直接走入了京都,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一走入京都許如青和李木便見到了繁華的大街上基數龐大的人群,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修煉者,當然,修為自然也是有高有低了,其中高的以先天境界的武者居多,修為低的卻是以固體境界的居多。
一見到這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面,許如青就顯得極為興奮,她忍不住向李木開口傳音道:「木頭,這便是京都了,這是京國最大的修煉之城,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可得好好地玩玩才行,如若不然那還真是浪費了這麼一個好機會!!」
李木對此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在許如青的身旁陪著對方而已,在他的眉宇深處隱約有些愁惱,雖然隱藏的很深,但是卻也沒能逃過許如青的眼睛。
「怎麼了木頭,我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自從李木在淵默荒地救了許如青一次並且替對方解決了彭希之後,許如青對李木的態度要比以前好了不少,見李木如此一副模樣許如青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哦,沒什麼,你別多想,我只是還有些擔心那彭家之人,我看那彭希在他彭家的地位不低,我們就這麼將他殺了,我總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關鍵是咱們兩現在還大搖大擺的走在他彭家掌控的京都大街之上,你說萬一對方要是知道了真相,咱們兩豈不是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嘛!」
李木向許如青傳音解釋道,他和許如青自從在淵默荒地內藉助隱息遁地符擺脫了彭家的追兵之後,便馬不停蹄的朝著這京都趕來了,一路上倒也的確沒有發生什麼其它意外的事情,只是李木心中總感覺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而且越是來到這京都後,他心中這感覺就越明顯,到現在隱約形成了一股潛在的危機感。
「木頭!搞半天你是因為這個事情啊,我說你還真是的,咱們兩的面容都不曾被他彭家的人見過,更何況咱們還是用隱息遁地符逃走的,你這擔心不是純粹的多餘嗎!別多想了,走,我帶你去這京都的第一樓,元陽樓,那裡的靈食靈酒可是這京國一等一的上品,就連我祖爺爺當年都對其讚不絕口!」
許如青說著也不管李木願不願意,直接拉著李木就朝著大街上的人群走了過去,很快,在許如青的帶領下,李木兩人來到了一座宏偉的九層閣樓前,在閣樓的第一層大門上掛著一塊匾額,在匾額上刻有『元陽樓』三個大字。
「元陽樓,這名字取的還真有些奇怪,元陽元陽,莫非是還只能童男進入不成。」
看著身前宏偉的九層高樓,李木有些好奇的嘀咕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元陽樓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那是因為它有道名酒名為元陽酒,那酒對男性武者提升真元修為大有作用,這元陽樓是專門供一些有實力的修煉者休閒的地方,這裡所指的休閒,那自然是各式各樣五花八門都有了,尤其是吃的這一方面,珍惜美味的靈食靈酒啦,那都是外界少有之物。」許如青笑著解釋道。
「怪不得你這麼喜歡來,原來是衝著此地的靈食來的,不過咱們修煉者還是不要過多的貪念那口中杯中之物才好,這些東西對我們修煉者有害無益!」
在許如青的帶領下李木走入了元陽樓,雖然跟著許如青走了進去,但是李木暗地裡卻是對著傳音道。
「木頭,你這可就錯了,這元陽樓可和一般的酒樓不同,這可是十國商盟下附屬的一大產業,那做出來的靈食和釀造出來的靈酒可不是凡物,對修煉者那是真有大用,有不少人在這元陽樓內或是因為喝了某種靈酒,或是因為吃了某道靈食從而突破瓶頸的,比比皆是啊!」
見李木不太喜歡來元陽樓這種地方,許如青連忙傳音回道,李木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半響之後他才點了點頭,隨著許如青的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元陽樓到底有如何玄妙之處了,只是讓李木沒有想到的是,這元陽樓居然是十國商盟的產業,當年的十國商盟那可是還向他下過懸賞令的,貌似那懸賞令到現在都沒有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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