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大唐集團七樓,老闆辦公室內,此刻算上我在內共有兩男一女。讀爸爸 m.dubaba.cc
西瓜頭讓人喊來了一名茶藝師,據說來自福建的茶藝世家,這是位身穿旗袍的年輕美女,長髮披肩,皮膚白白嫩嫩的,長相秀美,氣質和身材也十分卓越,連見多識廣的我也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好茶啊,入口柔和!唇齒留香!」
西瓜頭也品了一口,說道:「黃山金芽,今年安徽總共出了三十七斤,我這裡還有存貨,你要是覺得合口味等下我送你兩斤。」
美女茶藝師又遞給我一杯,這小茶杯也不簡單,一眼的雍正鬥彩官窯,就這一隻小杯子的價格都不會低於50萬。
我看著杯中金黃色的茶湯,笑道:「茶就算了,這位茶藝師你要是肯割愛的話我倒是想帶走。」
西瓜頭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你若真看上她了隨時可以帶走。」
一旁的這美女茶藝師面無異常,仍舊專心工作,仿佛我們談論的對象不是她。
「呵呵,我跟你開玩笑,你把我底細查的那麼清楚那你應該了解我,我不愛茶,不愛美女,我這人只愛錢,越多越好。」
西瓜頭吹了吹杯子,說道:「那正好,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錢,這上好的茶你也品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道:「說亮話可以,你要先回答我三個問題,然後咱們才能接著談,要不然我人一走,這上好的茶就要涼了。」
我轉頭看了眼美女茶藝師。
「她是我的人,不用擔心。」
我點頭道:「第一個問題,你真名叫什麼。」
西瓜頭淡淡道:「這世上除了我爹娘,知道我真名的不超過三個人,你既然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姓徐,單名一個順字。」
「徐順?」
我默念了一遍,感覺就是十分普通的名字,我還記得我初中有個同學叫王順,長的跟個小老鼠一樣。
「第二個問題,現在浙江是不是還有摩尼教?你是不是也信摩尼教?」
「看來你對我的了解挺深,」西瓜頭道:「你要硬說是摩尼教也可以,但我們現在自稱為門派,大光明智慧派。」
饒是早猜到了,但聽到他親口承認我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大光明智慧派?」
我皺眉念叨了一遍,感覺這好腦殘的名字。
「那這個門派如今有多少人?你背後的紋身是不是加入這個什麼智慧派的標誌?」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只需要知道,沿海一帶有很多有錢有勢的是我們的人就行了,」
「至於你說的紋身,是統一標誌,你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該我問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直接告訴你,我手裡有件宋代純銀制的銀瓶子。」
我用兩分鐘時間詳細描述了銀瓶的外觀大小模樣。
「那瓶子....你打開了沒有?」
西瓜頭神色緊張,他在問我這句話時手都在抖。
這裡我撒了個慌,我裝作疑惑樣子道:「那瓶子還能打開?」
只聽啪的一聲。
西瓜頭瞬間捏碎了手中價值五十萬的鬥彩茶杯!
他神色激動,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們找了八百多年的東西竟然就在淳安!」
「你最終目的不就是錢?」
「好!現在把東西給我!你說個數!」
「我目地是錢不假,但你總要讓我知道我賣的是個啥吧?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賣了我心裡不舒服,比如你最起碼要告訴我瓶子是誰的。」
西瓜頭掏出一根煙,一旁的美女茶藝師立即幫他點著。
他深吸一口說道:「聖主,方臘。」
「誰!!?」
我騰的站了起來。
西瓜頭斜眼看著我又說道:「方臘。」
一瞬間我感覺如遭雷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但看到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我瞬間攥緊了拳頭。
這....這.....
「不好意思,我在問一遍,你說的是水滸傳里的那個方臘?」
西瓜頭冷著臉說:「沒錯,他本身就是淳安人,當年他就是以摩尼教的名義在淳安茶園鎮起的兵,同時,他也是當年摩尼教的主要領導者之一,人稱白衣聖主。」
我使勁搓了搓臉,讓自己不要太過激動。
這他娘的,這說出去有人信?
書上記載方臘確實是淳安人,至今淳安威坪鎮西邊兒的山上還有個「方臘洞景區」,洞口的石牆上有北宋年間年雕刻的牛頭馬面,洞深最少500米,裡頭環境錯綜複雜,分了上下兩層,上頭那層對遊客開放,下頭那層全年封閉,據說當年下層洞中挖出過很多北宋年間的各式兵器。
還有種傳言,說方臘當年兵敗死後和很多搶來的金銀財寶一起深埋在了洞中,這個只是淳安民間流傳的傳說,沒什麼證據。
假設方臘墓就在方臘洞中,這件銀瓶是他當時作為摩尼教教主的陪葬品,那怎麼會出現在湖裡?
我突然間心頭狂跳,因為我想到了一種尚未證實的可能。
我可是研究過光緒年間的淳安縣誌,當時的地形和現在的地形完全不一樣,當時的威平鎮在地圖上來看地勢非常低,那銀瓶子是不是從洞裡某個地方衝出來的?最後又沉在了湖底。
要知道古代人和現在人思想不一樣,當時人都信神信佛,很多開國皇帝起兵前都散步謠言說自己受到了什麼神的指示,方臘以摩尼教當幌子,可以迅速擴大勢力招兵買馬,在往前的唐代女皇陳碩真也是這樣,她自稱是九天仙姑轉世,會法術,能幫人起死回生,當時浙江一帶很多人都信她真是仙姑轉世,這是一種在當時能快速收攏民心的手段。
我心中暗想:「也就是說,那塊兒骨頭也是他的,乖乖.....我說我上手摸過水滸傳里方臘的眉心骨,這怕是沒人會信。」
我皺眉問西瓜頭:「瓶子上那句摩尼文的意思呢?」
西瓜頭道:「那句話我只看的懂前半段,大致意思說的是二宗三際。」
「二宗三際,是什麼意思?」
「是最早的教義,意思就和廟裡那些和尚們念的阿彌陀佛差不多。」
「認真聽我講,這事關你們一伙人的命。」
「你手裡那東西是我們的聖物,就相當於信佛的人找到了如來佛祖的真身舍利子一樣。」
西瓜頭看著我說:「今天你來找我是對的,如果這件東西讓其他人知道了,你們一伙人會大禍臨頭,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他接著補充道:「我願意花錢買不是因為我忌憚田三久,而是因為我心善,所以你們感恩我吧。」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這人死鴨子嘴硬,你怕田三久就說怕,我又不會笑話你。
我趕忙表明態度道:「我對你們那什麼派什麼教完全不感興趣,東西我來的有本錢,咱們不打不相識也算是朋友,你多少得給我加點兒吧?我1800萬來的,你就給我2000萬怎麼樣?」
「沒問題,小錢而已,我以為你會跟我要一個億。」
「卡號給我,我讓財務現在轉你。」
我臉色微變。
好像要少了.....西瓜頭怎麼這麼有錢。
「轉賬前我在跟你確定一次,瓶子沒打開,裡頭東西完好無損。」
「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打開!絕對完好無損!」
西瓜頭面色冷漠道:「那我就放心了,如果讓我知道你碰過瓶子裡的聖物,那你死定了。」
我疑惑道:「我很好奇,那瓶子裡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不要在問。」
西瓜頭突然起身,他來到美女茶藝師背後,手搭在她肩膀上沖我說:「我之前說的話是認真的,看上她了你可以帶走,咱們合作愉快,算是我送你的禮物。」
「不用,我說了,我那是開玩笑的話。」我笑道。
我剛說完,西瓜頭突然薅住女茶藝師頭髮,砰的一聲她頭按在了茶几上!
緊接著他用剛才捏碎的茶杯碎片瞬間劃破了人喉嚨。
血剎那間滋了出來!就跟花灑一樣!
女茶藝師掙扎著用手去捂自己脖子!西瓜頭卻死死將她的頭按在茶盤上!
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西瓜頭,轉頭怒聲道:「你剛才說了她旁聽沒事兒!」
西瓜頭掏出餐巾紙擦了擦濺到自己臉上的血,一臉無辜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說的話最終解釋權在我。」
「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西瓜頭攤開手,手上也全是血,他面無表情說:「她聽到了我名字,只能死,另外我也問了你要不要,是你說不要,」
喉嚨被劃破,短短几分鐘女茶藝師人已經不行了。
猩紅的血流了一桌子。
她腦袋歪在桌子上,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我,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為什麼說不要我?」
我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忙閉上眼不敢在去看她。
「徐順,我現在也知道你名字,你怎麼不殺我。」
擦乾淨手,西瓜頭過來摟著我肩膀笑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怎麼可能殺自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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