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把頭, 所有人看呆了。
前幾年,那些文物專家反覆考察鬼崽嶺,都上了各種電視節目。可誰能想到,在田廣洞村下有這麼一處地方。
「白胖子偷看」,這幕場景,把頭說似曾相識,他說和山西運城馬村的那座磚雕墓中場景有些類似,不過那裡如今已經成了旅遊景點。
舉著手電,將目光順著壁畫向左移。
礦物彩脫落,依稀在牆上能看到一隻白顏色蝴蝶。
蝴蝶呼扇著翅膀,表現出了動感。
跟著蝴蝶看過去,又看到了一幅奇特壁畫。
主畫是畫了一副人物圖。
這人身穿古代青衫,手持一把紅色戒尺,留有鬍鬚,頭戴一頂四方形氈帽,我看這帽子像鬼崽廟泥像頭上帶的帽子。
奇怪的是
這壁畫人物,臉上長了四隻眼。
眼睛分上下兩排,緊挨在一起,模樣看著很是怪異。
緊盯著看了幾分鐘,突然,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頭暈噁心。
不光是我,其他人看了也出了類似症狀。
豆芽仔用力晃了晃腦袋說:「咋回事?怎麼頭暈啊?」
「關掉手電。」
「都別看了!」
把頭突然關了手電,他擋在我們面前,沉聲說:「這東西我見過,不能盯著看。」
「這是四目神,人一旦看久了會頭暈,甚至會昏迷!」
豆芽仔不信邪,他又看了一眼,結果馬上關掉手電大聲說:「我草!真是啊!這畫怎麼這麼邪門,」
把頭不讓我們看,都關了手電,周圍瞬間陷入黑暗。
不知道哪傳來的滴水聲音。
「滴答.滴答。」
這時,魚哥小聲開口問:「我剛才也有感覺,把頭,這是
怎麼回事?」
「具體不是很清楚。」
把頭道:「以前在北京密雲古北口有個潮關村,村裡有間瘟神廟,瘟神算道教神的一種,那廟裡就有一副四目神壁畫,很多人看了後都說頭暈,嚴重的還會昏倒。」
把頭繼續說:「後來,在山西雲南等地,都有發現古代的四目神壁畫,一樣是看了頭暈。」
一聽這麼邪門,豆芽仔不敢看了,他打了個哆嗦說:「眼睛可是心靈的窗戶,你們說會不會是墓主人的鬼魂沒走,附在了壁畫的眼睛上了?」
把頭皺眉:「別自己嚇唬自己,反正這東西不要在看了,往前走。」
「我們現在能確定一點,鬼崽嶺不可能是舜的陵墓。」
我們背著包繼續往裡走。
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眼,我發現一件事。
四幅場景的壁畫在右手邊,我慢慢回頭看了眼,發現門縫後白胖子的半張臉,正好在目送著我們離開。
我不敢回頭看了,快步追上把頭後問:「把頭,你說那個滿字是什麼意思?還有,四目神頭上帶的帽子,像不像鬼崽廟泥像頭上帶的?」
把頭搖頭:「不清楚,這裡已經超出了我的掌握,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聽的心驚。
把頭一生進過的墓何止百座,之前我從未聽把頭說「超出了我的掌握」這種話。
因為看到了四目神,還是想說一下。
除了密雲瘟神廟,在董家溝也有一幅清代四目神壁畫。
你緊盯四目神的兩排眼睛,仔細看幾分鐘,肯定會頭暈。
我聽北京醫院的醫生解釋說,這種讓
人看了感到害怕,眩暈的感覺,是因為視力空間差異感造成的。
原因是,看神像最先看到的是神像眼睛,被看中的神像眼睛落入人眼中心時,可視效果最清晰。
但因為神像有上下兩排,四隻眼睛,人眼在和神像的眼睛對視時,我們眼睛接收的光線會找不准,就是不知道該看哪一個。
這時候,大腦在信號傳遞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一些錯覺,就會不停的調整眼睛周圍的肌肉,因此產生視覺混淆和復視,最後讓人產生眩暈感。
這是現代科學的解釋,但我不是很認同。
因為親眼對視過,我總感覺這類神像似乎有靈魂,這感覺形容不上來。
誰要想體驗,有機會自己去親眼看吧。
「把頭,這底下也沒個黑天白夜的,咱們都走了快一天了吧,休息一下吧。」魚哥說。
正好前邊有一處相對乾淨些的地方,把頭考慮後說:「那行,都休息休息,困了的,靠牆稍微睡一會兒。」
都很累,阿春和魚哥靠牆閉目養神,小萱喝水,把頭也靠在牆上閉著眼休息。
過了可能有一個小時,我正眯瞪著,豆芽仔突然拽了下我衣服。
我睜開眼,剛準備開口。。
這時豆芽仔突然比了個「噓」的手勢,他指了指右手方向,意思是過去說。
「怎麼了?」走遠點後我問他。
豆芽仔指了指剛才我們過來的方向,說:「峰子,那個什麼四目神的壁畫,你不覺得是個寶貝?」
「繼續說。」我看著他。
「咱兩用刀把壁畫扣下來,怎麼樣?」
我被他逗樂了,笑道:「然後呢?那壁畫有近兩米高,我就算你在有本事,能用刀扣下來
,可問題是你怎麼帶出去?背出去啊?」
「嗨,這點我早想好了。」
豆芽仔伸手比了半尺長說:「四目神的頭也就這麼大吧?」
「咱們光要頭啊,扣下來能裝包裡帶出去,想想,誰看誰頭暈,這多牛逼?我估計肯定有大老闆花高價買。」
賊不走空,其實豆芽仔算個合格的盜墓賊,要知道在以前,有的死人會鑲金牙,盜墓賊嫌麻煩,會把頭骨跺碎,在把金牙拿走。豆芽仔就是這種人。
「回吧,別想這事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你這點聰明要用在學習上,早他媽上哈佛了。」
「真不干?」
「真不干,沒那功夫,快點吧。」我推了推他。
見我不同意,豆芽仔悶悶不樂往回走,他走後我見左右無人,便走到牆邊解手。
我正放著水,突然從腳下吹來一陣冷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現在可是在洞裡,哪來的風?」
我低頭看了看,沒看到有窟窿,只有幾塊大石頭堆在牆角。
奇怪這風從哪來的,我剛才走神,記錯了?
疑惑的看了四周一眼,我搖了搖頭,兜好褲子回去了。
我回來後小萱還沒休息,她剛吃完餅乾。
小萱拍了拍手:「雲峰我去上個廁所,你陪我去吧。」
我說不用陪,往前走幾米,拐個彎就能上,誰都看不到你。
小萱白了我一眼,起身向前走去。
我往上一拉衣服拉鏈,繼續靠在牆上休息。
剛閉上眼沒兩分鐘。
「啊!」
一聲尖叫傳來。
是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