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毛驤外,都去「紫金樓」
北涼王府外早有一輛馬車等著。
徐平安和張良兩人坐在馬城裡面,呂布單獨騎馬,跟在馬車一側。
馬車粼粼而行。
朝著陵州而去。
不久之後。
車夫就可以看見一座城池,正是陵州城。
整個陵州城和涼州城有所不同,在這裡路面極其寬敞。
到處都是高樓林立。
這裡的人一看就是有錢人。
陵州是北涼最富有的地方,被稱之為「塞上江南」這裡除了財富,還有糧食。
就連人們的精神面貌,都和涼州的不同。
剛剛進城裡,街道上車水馬龍,還有維持秩序的兵馬。
不久之後。
馬夫吁的一聲。
馬匹停止,馬車靜止。
馬夫轉身恭聲道:「到了公子。」
馬車裡的徐平安和張良兩人一路上都在討論。
張良給徐平安分析了起兵的路線,以及南下的政策,還有接手後應該怎麼安置。
「子房,這些事情,你都全權處理。」徐平安說道。張良笑問道:「殿下就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
徐平安笑著道:「你要是將事情都辦砸了,那這個世界上,恐怕還真沒有我能信的人。」
張良跟著徐平安走進「紫金樓」。
後面跟著呂布。
此刻的呂布穿著很普通,但是強悍的外表,高大的個頭,在人群里依舊很顯眼。
「哎喲喂,幾位公子,倒是有些眼生呢,以前在陵州界面,倒是沒見過呢,不知道是哪裡的?」
老鴇問道。
徐平安反問道:「老鴇,你這「紫金樓」招攬客人就是這樣的?」
「我聽聞你們都是嚴格訓練,怎麼就這麼隨意?」
「難道是不想做生意了?!」
老闆聞言噗嗤一笑道:「哎喲喂,公子雖然面生,但肯定以前經常出入這種地方吧?而且口味極其挑剔,我一眼就看出了公子你的不凡。」
「你是來找人的?」
徐平安笑了笑,望向身邊的張良,「我帶著朋友一起來聽聽曲兒。」
老鴇看了一眼張良,眼睛中閃過些煩憂,低聲在徐平安耳邊說道:「公子啊,我可是要先說清楚,這位公子要是在我們這裡玩出問題,我們可不管哈。」
「要是官府的人來了,與我們可沒有關係。」
徐平安笑著道:「老鴇,你別看我的這位朋友孱弱,但那方面很厲害。」
「所以,你要尋你們「紫金樓」裡面能勝任的姑娘,否則出了人命,我可不負責。」
「他呀,就是表面看起來孱弱,內心和骨子裡是狂野的。」
老鴇聞言,有些不信。
徐平安示意身後的呂布,後者從衣服中掏摸出一張銀票, 遞給老鴇,「你看夠不?」
老闆一看:
竟是一千兩銀子。
她樂呵呵道:「夠了,夠了,公子大氣。」
但下一刻。
老鴇就說道:「公子,這位公子要跟你一起玩?」
她指著呂布。
徐平安笑著道:「他不,他是我的護衛。」
「我也不玩,我想見一個人。」
「是我們「紫金樓」的姑娘?」老鴇笑嘻嘻問道。徐平安點頭道:「是的。」
「哪位姑娘,我現在就為公子安排。」老鴇殷勤道。徐平安淡然開口道:「魚幼薇。」
老鴇面有難色,「公子,那還真是不巧了。」
「咱們這位魚姑娘,現在病重,正在修養。」
「你可以任意挑選,即便是「初夏秋冬」「梅蘭竹菊」都行。」
徐平安搖頭道:「我也只是看一看魚姑娘,不用她伺候。」
老鴇繼續道:「可是」
徐平安伸手向呂布,後者給徐平安手裡放了一張一千兩銀子。
徐平安將銀票塞在老鴇的胸.脯前, 「你看這個夠嗎?」
老鴇拿著銀子,兩眼放光,聞著錢的味道。
她一改之前的態度, 「公子你等著,我現在就去通知魚姑娘。」
看著老鴇離開的背影,呂布抱怨道:「殿下,你可是一擲千金。不是,是兩千兩銀票。」
「這種人須要說太多嗎?」徐平安反問道:「再說…咱們是缺錢的人嗎?」
呂布摸了摸頭,笑著道:「道理是這個道理。」
三人在「紫金樓」一名女子的帶領下,去了一間廂房。
這裡是貴賓房。
「三位在這裡坐會兒,喝些茶,媽媽很快便來。」
那名女子說道。
徐平安幾人點點頭。
女子走了出去,順便將門關上。
張良皺眉問道:「我不想點姑娘。」
徐平安搖頭道:「子房,不能。」
「為啥啊?」張良狐疑道。徐平安賊笑道:「子房。有時候要勞逸結合,長期不近女色,也會出問題的。」
「我是為你好。」
「況且我出錢,你辦事,你心疼個啥玩意兒?」
呂布也幫腔道:「子房,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身體要多運動。」
「我剛剛給你打通「任督二脈」說不定這次你可以進行陰陽調和,修為便會大進。」
張良深呼吸一口氣,看了兩人一眼:
「兩位還真是為我著想啊。」
「一個不正經的世子殿下,一個近乎魔頭的傢伙,陰陽調和,那是魔頭才修的功法。」
他說的一本正經。
呂布立刻說道:「子房,此言差矣,這便是你的不對嘍。」
「在我看來,武功秘籍不分好壞,關鍵是要看用的人,對吧?」
「好人修行了魔功,也可以是好的,壞人修行了正道功法,也可以是壞人,兩者不衝突。」
張良一本正經道:「在我看來, 沒什麼區別。」
呂布還想繼續與張良辯論。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
徐平安掃過兩人,低聲道:
「來人了。」
兩人沒有繼續針鋒相對。
竟是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幾個人都望向門口。
「嘎吱!」
門打開, 從外面走進一個女子,是老鴇,臉上帶著笑容。
老鴇笑著道:「公子,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
徐平安盯著老鴇:「魚姑娘?」
「對,就是魚姑娘,我們「紫金樓」的花魁,整個天下聞名的女子。」
老鴇得意洋洋道。
魚幼薇在她的手中被培養,最終成為花魁。
人人欽羨,價值不菲,就連以前,籍籍無名的「紫金樓」。突然,聞名天下。
甚至一度成為天下人人嚮往之地。
吸引了很多風.流才子前來。
這裡也被稱之為「銷金窟」。
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豪擲千金,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鴇繼續道:「我們「紫金樓」言出必行,否則,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老身可不敢,畢竟,是老身辛苦經營的, 手心手背, 都是肉。」
「魚姑娘也是體諒老身的,所以我也很感激她的。」
「那位讀書郎先生留在這裡,你的護衛」
沒等老鴇說完,徐平安便說道:「無妨,你隨便給他尋一間廂房,聽聽曲子就行。」
老鴇看了眼呂布,後者有些失落。
但徐平安給他安排了任務。
他沒有多言,跟著老鴇去了另外一間廂房。
同時。
有一名上身著花綠小襖,下身著紅色長裙,腰間系一條紅線,梳著牡丹頭,臉的兩邊畫了「水鬢」。
是給張良叫的女子。
張良有些抗拒,但在徐平安的眼神威逼利誘下,立刻就慫了。
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與女子發生了床笫之私。
徐平安起身,跟在老鴇身後。
老鴇帶著徐平安穿過幾處廂房,裡面發出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嗡嗡唧唧,哼哼唧唧。
老鴇看著熱鬧的「紫金樓」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兩人越走越覺得那些嘈雜的聲音,漸行漸遠。
徐平安心裡嘀咕道:
「不愧是花魁,待遇就是好。」
「我也想,見一見,這位聞名天下的,花魁。」
「她應該如外界所傳吧?」
已經在心中想了無數次,描繪出魚幼薇的長相。
甚至還見過畫像。
這也是他為何親自來「紫金樓」,特意見她的緣故。
老鴇走到門口,敲擊幾下門,裡面有人應聲:
「門沒關。」
「公子,你先在外面等等,我去跟魚姑娘叮囑幾句,然後,你在進去。」
老鴇笑呵呵道。
「這樣是最好的。」徐平安笑著道。
老鴇走進屋中。
徐平安站在門外,看著冷清的迴廊。
仿佛這裡,與另一邊是兩個世界。
一個熱鬧非凡,一個安靜至極。
不久之後,老鴇扭動著粗大的腰肢,出現在門口,笑著道:
「公子,你可以進來了。」
徐平安抬腿,走進廂房。
廂房內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香味。
與老鴇和那些「紫金樓」,其餘姑娘,身上的香味不同。
很是獨特!
走進屋裡,老鴇給兩人互相介紹。
「魚姑娘,這便是我說的那位公子。」老鴇先給魚幼薇介紹著。
魚幼薇朝著徐平安一揖:「見過公子。」
老鴇又介紹道:「這位是公子怎麼稱呼?」
她突然意識到,剛才還沒問公子的稱呼。
因為適才只顧著收錢了。
一時高興,竟是忘了問人姓名。
「你看,剛才我太高興,就忘記問公子的名諱,還請見諒。」
老鴇滿臉歉意道。
「叫我安公子,即好。」徐平安說道。老鴇見徐平安沒有生氣,還這麼好說話,也是心中大定,繼續介紹:「安公子,這位便是魚姑娘了。」
徐平安點點頭道:「你先出去吧。」
老鴇有些無趣,聽到徐平安的話,臉上有些不悅,但還是忍耐著。
她笑著道:「看看,我在這裡破壞了安公子的好事了。」
「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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