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薇:「畢竟,我們非親非故。」
徐平安走下床,來到魚幼薇面前坐下,攤了攤手,「魚姑娘的身世,我還是了解的。」
「你想脫離賤籍。」
「我可以幫你。」
魚幼薇臉上微微顫抖。脫離賤籍,還真是個誘人的條件。
「這麼說,安公子絕非常人,可以讓我脫離賤籍,公子是不是也該坦誠相待?」
魚幼薇問道。
徐平安笑而不語。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說說公子的條件吧。」
魚幼薇見徐平安不打算告訴她身份,也沒有追問,問出了關鍵的一步。
「我的條件,還簡單,魚姑娘離開「紫金樓」,前往「上陰學宮」。」
徐平安沉聲道。
魚幼薇眉毛微微上翹, 「你能讓我去「上陰學宮」?」
「做個女先生還是綽綽有餘的。」徐平安笑著道。魚幼薇再次盯著徐平安,「「安公子」也該告訴我真實姓名了吧?」
「我叫徐平安。」
徐平安說道:
「叫我「安公子」也不是不行吧?」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我從未騙過魚姑娘。」
「魚姑娘還有什麼話要說,都可以說。」
「或者還有什麼要求, 我都可以滿足。」
魚幼薇腦海中快速思考。
良久之後。
她盯著徐平安,「你便是北涼王府的世子殿下?」
徐平安笑著道:「在這裡,只有一個「安少爺」或者是「安公子」。」
魚幼薇眯著眼, 「「安公子」今晚來這「紫金樓」不是為了與我說這些吧?」
徐平安笑著道:「魚姑娘是個明白人,「紫金樓」魚龍混雜,這裡的消息極為暢通,有人想在這裡做些見不得勾當的事,我就是來清理這些人的。」
魚幼薇笑著道:「是你的那位貼身護衛吧?」
突然之間。
就在窗口,一道影子飛掠而過。
下一刻。
兩人出現在窗口,看著一道身影,如同鬼魅,在夜幕下,正在追逐和殺戮。
眨眨眼功夫。
本是逃出很遠的幾道身影,頓時被一個魁梧漢子提著身體,一步一步走遠。
「他叫什麼?」魚幼薇偏過頭望向徐平安問道。後者笑了笑,「呂布。」
魚幼薇看著夜色下的身影。
而此時。
徐平安靠近魚幼薇,深呼吸一口氣。
「(╯▽╰ )好香~~!」
「你做什麼?」
「魚姑娘,我看你身體無恙,不如」
「加錢!」
「這個沒問題啊!」
徐平安抱起魚幼薇, 朝著那張瀰漫著香味的床走去。
「我要來了」
「好的!」
「一,
二,
三!」
熄燈。
站在門外的一名女子,看到魚幼薇屋裡的燈熄滅,臉上也是一愣。
裡面的「安公子」,還沒出來。
兩人開始「床笫之私」了?
想到這裡。
那名女子立刻匯報給了老鴇。
「什麼?」
「媽媽,我看的一清二楚,那名叫「安公子」的公子沒有離開魚姑娘的廂房。」
「看來兩人是看對了眼啊。」
「現在怎麼辦?」
「別管,既然和魚姑娘好上了, 我們「紫金樓」總是會得到好處的。」
老鴇笑眯眯道。
其實,她已經得到了不少好處。
只是沒想到,魚幼薇那麼高傲的人兒,竟是委身於這位公子。
在老鴇看來, 「安公子」雖然有錢,但不是個可以幫到魚幼薇的人。
而且,她心裡竊喜。
自此以後,她就可以以此要挾魚幼薇接客。
老鴇看向那名女子,「你繼續去看著。」
「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報。」
「去吧。」
聞言,女子便是再次返回了魚幼薇的門口。
但是她沒敢靠近,此時的門口,站著一位魁梧的漢子,她站在那人面前,也不過在腰部。
女子只能遠遠看著。
同時。
站在魚幼薇門口的呂布,也注意到了女子這邊的動靜。
他看了眼女子,臉上帶帶著不易察覺的微笑。
張良躺在床上,臉上有些紅潤,整個人的精神氣質,也發生了改變。
一名女子正坐在梳妝檯前,梳理著秀髮,臉上也是帶著嬌羞。
還有些意猶未盡。
「張公子,你真行!」
女子笑靨如花道,臉上的紅霞還在。
她還是第一次誇人。
因為以前遇到的都是些性無能。
只是幾下,就去了。
但是今天這位張公子,著實令她驚喜。
看似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實際上卻是身體強壯,顯得十分有力量。
張良有些恍惚, 看了一眼女子,沒有言語。
女子旋即笑道:「怎麼?公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啊!」
「人嘛,都有第一次的。」
「經歷過了,就什麼都懂了,都看開了,以後自然也是輕車熟路。」
「公子以後要是來,可以繼續喊我, 我叫春桃!」
春桃扭動著腰肢, 顯得十分妖.媚,特別是兩座山峰,更是巍峨壯觀。
然後走出廂房。
不久之後。
門口站著一位壯漢,見到春桃走了出來,臉上也是帶著笑。
春桃看到呂布的時候,沒有正面面對,而是避開這位壯漢。
她有些怕。
「春桃姑娘,我兄弟如何,可以吧?」
呂布笑呵呵問道。
春桃掩面離開,一邊跑,一邊說道:「你的這個兄弟,是我見過最猛的。」
呂布笑了笑,「真的嗎?」
春桃沒有回答,人已經跑遠。
呂布走進廂房,看到張良還一臉陶醉,「還在陶醉呢?」
「不得了啊。」
「子房,我真是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厲害的!」
張良臉上帶著些尬笑,「奉先,你說我怎麼就」
呂布急忙問道:「怎麼?」
張良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呂布走到床邊,拍了拍張良的肩膀,「你都已經經歷過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張良起身,穿上衣服,行至桌旁,自斟自酌一杯茶,給自己壓壓驚。
「實話說,我現在還有些飄忽,你說我,怎麼在這方面,如此厲害呢?」
張良問道。
「這我怎知。」呂布笑呵呵道:「可能是「紫金樓」的老鴇,看你瘦瘦弱弱,就給你,安排了個不行的。」
「是嗎?」
張良喝過水,只覺得整個人的精神倍增,容光煥發,臉上的病態依舊在,但已經漸漸在消退。
呂布看著張良的變化,也是微微一驚。
「子房,你去照照鏡子,看看現在,有什麼不同?」
呂布催促道。
張良走到銅鏡面前, 看著裡面的自己,張良伸手摸了摸,臉部輪廓,變得有些飽滿了起來。
過了一陣子,張良有些不敢相信,鏡子裡的人,還是自己嗎?
我變了?
似乎健康了!
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以置信吧?」呂布盯著張良看著道:「以後你還會繼續變化。」
「所以說,剛才我是怎麼說來著,女人就是大補。」
「你還不信。」
「多來這種場合,可以起到陰陽調和,對你,還是對做這些營生的,都有好處。」
張良白了一眼呂布,「你怎麼,不調和?」
呂布笑著道:「我與子房裡不一樣的啦。」
張良皺眉:「還有這樣的說法?」
呂布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
張良:「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呂布笑的更加燦爛,氣的張良鼓起腮幫子,雙手緊握。
但是他心裡又閃過一個念頭:
「打不過」
於是乎。
張良立刻轉移話題:
「公子呢?」
呂布賊兮兮道:「自然是睡花魁啊!」
「我記得老鴇說過,魚姑娘不接客,怎麼變卦了?」 張良狐疑道。
下一刻。
張良又是一驚,「難道公子用強了?」
「很有可能。」
「我告訴你,公子做得出這種事情。」
呂布坐下來,白了一眼張良,不咸不淡道:「咱們這位公子,不會用強。他只會給你很多,很多,很多,然後…你就會覺得太多, 無法拒絕。」
張良還是不信,繼續道:「魚姑娘,該不是那樣的人。」
呂布聞言,有些好奇的看向張良,「子房,你不會也喜歡魚姑娘吧?」
張良笑著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奉先不愛美?愛丑?」
呂布自豪道:「子房,我自然是愛美的,但是,我要愛的,乃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人兒。」
張良見呂布如此自信。
他眼珠子一轉,兀自問道:
「要是你喜歡的姑娘,恰好公子也喜歡呢?」
「啊?」呂布立刻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公子不是那種,掠人之美的人。」
「你怎麼可以這么小覷公子的人品?」
兩人又是一陣討論,但張良終止了話題。
他看著呂布,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呂布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誰呀?我可是天下無敵呂布也。」
張良輕笑道:「奉先,麻煩你吹牛的時候,也先打打草稿。」
「當今天下,可以說無敵者,唯有武帝城那位之稱「天下第二」的王老怪。」
「據聞此人是鎮守天門的謫仙人。」
呂布哂笑道:「他多大?我多大?」
「開玩笑,肯定是他先死,我不就是天下第一了?」
張良扶額,笑罵道:「娘希匹的,原來你這天下無敵呂布的稱號,是這麼來的啊!」
呂布眼神堅毅,淡淡道:「王仙芝又如何? 天下第一又如何?我只想做獨一無二。」
「赤兔馬,方天畫戟, 揚名天下。」
「就連皇帝老兒,我也殺得。」
張良盯著呂布,後者立刻反應了過來,咧嘴笑道:「這裡的『皇帝老兒』是專指太安城那位趙家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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