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巨獎 第二十二章 續約/妥協

    盧多和哈利特來到了紐約，終究還是沒見到沈風，就像王胖子說的，沈風作為一個億萬富翁，還是任性的，驚險地從時代華納的事情種脫身之後，他決定去看看自己的父母。

    第二天沈風就坐上飛機飛到了納帕谷，和他一起飛往納帕谷的還有林允兒和krystal，羅伯茨似乎自從和蘋果談判搞定之後意氣風發，接連給沈風發了好幾個劇本，環球影業即將開拍的，包括了范迪賽爾《速度與激情9》，克里斯派特《侏羅紀世界2》，正在積極談判的湯姆克魯斯加盟的《新木乃伊》。

    羅伯茨在電話里對沈風說，「你帶著她們兩個去面試，如果合適，我會讓導演留下來的，放心，這幾部片子我們都可以商量，而且，環球影業的人也已經徵求幾個潛在主演的意見了，幾個人也很樂意有國際元素的加盟。」

    於是沈風就帶上剛剛安頓的krystal和在紐約無所事事的林允兒一起飛往納帕谷，準備在沈風父母家裡睡一晚上，然後讓林允兒和krystal去洛杉磯試鏡，而沈風去舊金山去和羅伯茨談一談。

    飛機上，沈風和krystal對面而坐。

    「你也看到了，公司想給你最好的資源，」沈風一上來就沒有閒聊，直入主題，對krystal說，「你續約，我肯定會給你很好的條件，victoria回中國有工作室，你在美國，我也會給你優厚的待遇。」

    「公司對我一直不錯，」krystal說，「但是，現在我也有一些顧慮，我姐姐和公司並不愉快。。。」

    「這些都不要緊，」沈風笑著說，「我一直想把jessica簽回來，對我來說，九個人的少女時代才是完整的，所以，jessica之前和公司的那些不愉快，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現在我是金社長和李總監的老大，他們也要聽我的。」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krystal說，「算了，和會長你也說不清楚，我會慎重考慮和公司續約的。」

    「不，我不希望你再考慮，」沈風搖頭，「我這次帶你去洛杉磯試鏡，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覆，我現在不知道，是什麼顧慮讓你不想和公司續約，我說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你的待遇，f(x)的待遇，都會向少女時代看齊。」

    「我能看到你的誠意，」krystal略有猶豫地說，「只是。。。」

    「不要有顧慮了，」沈風打斷krystal說，「放心吧，你也知道我是comcast的股東，對於環球影業和nbc有一些影響力，對於你的影視發展我不會藏私，公司也會主推你和允兒兩個人，電影，電視劇，都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我明白續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沈風接著說，「但是我應該可以想到，這件事情公司和你提了幾次，你也應該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考慮。」

    「我確實想了很久，也和家人商議了好長時間，」krystal說道，「我原本是希望把發展的重心放到中國去，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美國也不錯。」

    「那正好，」沈風說，「你原本就是舊金山人，你的英語也是很大的優勢，你還年輕，演技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公司希望把你打造成國際級別的女演員。」

    「謝謝你，」krystal冷清的臉上稍微露出了一點點笑意，行禮對沈風說道，「你說服了我，我本來也傾向和公司續約的。」

    「真的？那太好了，」沈風喜出望外，「具體的續約你還是去和金社長談，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你的條件金社長也不會反對的。」

    「謝謝你，會長。」krystal站起來彎腰行禮。

    「沒關係，叫我克里斯就好了。」沈風笑著招手，叫來空姐，要來了兩杯香檳，對krystal說，「恭喜我們公司成功續約了你！」

    兩人微笑著舉杯。

    由於《盲點》劇組的拍攝，徐賢並沒有跟著沈風一起出來，所以krystal雖然作為當事人，也只好充當了沈風和金英敏之間的翻譯，沈風和金英敏交換了一下看法，可惜沈風覺得老金對於給krystal很優厚的條件並不情願，不過礙於沈風是會長，金英敏也只好答應下來好好談談。

    「我要讓S/M在美國也產生一些影響了，然後在美國上市，」沈風把電話還給雪莉，對krystal說，「韓國本土，東亞地區都很重要，但是也是時候走向國際化了。對了回頭和你姐說說，我也要和她談一談。」

    Krystal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站起身，彎腰行禮，走向後面去和經紀人還有林允兒他們坐到一起去了。

    華盛頓特區，FBI總部，佩姬正坐在局長辦公室里，局長不在，司法部長林奇，佩姬，還有一個禿頭中年白人，聯邦大法官，安東尼甘迺迪，三人分坐在局長辦公室里的三個沙發上。

    「佩姬，」林奇對佩姬說，「你抓了比斯克給我和大法官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可是他確實犯法了，」佩姬說，「而且我正好想要拿他開刀。」

    「我聽說了，」安東尼甘迺迪緩緩開口，「他和你的朋友，克里斯沈對上了，我假設你是在幫你朋友出氣，佩姬，現在是競選季，我和你的父親也商量過了，這次就這樣了，你已經抓了，但是，我希望總統選舉塵埃落定之前，不要再抓華爾街的人了，會對競選人的資金籌集，競選活動，都產生很大的影響。」

    「可是如果犯罪被我抓到，我不會手軟，」佩姬說道，「我相信FBI因為抓華爾街經濟犯罪的人，支持率會上升的，畢竟大部分人是那百分之九十九，對於塑造FBI的正面形象很有意義。」

    「我知道，」安東尼點點頭，「可是，你們也不會想因此而失去國會對你們的支持吧，當然，我知道現在弗里曼豪斯和你父親領跑，但是，你把候選人都得罪光了，不是一件好事情，那些人選不上，還是會進入國會，成為參議員眾議員，也有可能是州長。」

    「佩姬，下一步你就成為副局長了，」林奇說道，「很快，局長就會提名你，然後通過國會，到了副局長這個層次，就不再是你當主管，當探員時候打打殺殺的事情了，要放眼全局，要掌控全局，你也算是進入了政治的領域了。」

    「你知道，佩姬我現在看著你，像是看到什麼了麼？」安東尼說道，「我看你們家，克萊家族，就像是一個冉冉升起的甘迺迪家族，你的哥哥，以後肯定會競選總統，你們家和豪斯家，在國會有很多支持者，但是，別忘了，這些人是你父親，你爺爺，老豪斯和弗里曼的盟友，並沒有你和你哥哥的盟友，幾十年以後，你父親你爺爺影響力消失，他們還會支持你和你哥哥麼？還是因為你在FBI的時候得罪了太多人而反對你們？我不想看到一個冉冉升起的政治家族三代就衰弱下去。」

    「我們不是JFK，」佩姬搖搖頭，說道，「我父親，我哥哥，都學會了妥協，學會了政治，而我不喜歡那些，這也是我願意待在FBI的原因，一個個案子，一件件事情，可以讓我忙碌起來，不去管那些狗屁政治，我知道我這樣做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我不後悔。」

    「佩姬，你要想，其實你做的很多事情也都是政治的產物，」林奇說道，「比如你上任紐約緝毒，這不也正是國會和政府推行大/麻合法化的一部分麼？你壓根從來就沒有逃離過這些。」

    「幼稚！」安東尼有些生氣地說，「你這樣執拗，會把你爺爺你父親和你哥哥經營的大好局面毀於一旦！看看你的另一個哥哥，知道自己不行，於是常年飄在海外，也不影響國內，而你呢，你抓了比斯克，現在已經有民主黨的大佬不高興了，我雖然頂住壓力讓克里給你簽發了逮捕令，但是，本來他們是要把你這件事情拿到國會上面去的，克里斯沈，他的對沖基金因為時代華納賺錢了，這件事你怎麼說得清？就好像是你配合他一樣！這件事情最後還是驚動了你爺爺，你爺爺親自出面，壓了下去，幸好你有一個好爺爺，民主黨大佬都是他的門生弟子，否則，現在你肯定會在國會，這件事情也會被大炒作特炒作。」

    「我什麼時候抓人，從來沒有和克里斯通過氣，」佩姬說道，「而且我也對克里斯說過，如果我找到他犯法的證據，也會找抓不誤。」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抱負和理想，」林奇說道，「但是，過剛易折，就像你父親經常教育你那樣，要學會妥協，政治，就是妥協的藝術。佩姬，我們和你的關係平時也都不錯，這些也都是肺腑之言。」

    「我明白你們的好意，」佩姬點點頭，「安東尼，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正因為這樣，我才特意和林奇一起來勸你，」安東尼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吧，接下來華爾街的事情，拖到選舉塵埃落定之後再辦，我保證法官們都會全力支持。」

    「還有地區檢察官辦公室。」林奇插嘴說了一句。

    「在這之前，你還是把目光聚焦在暴力犯罪上面吧，」安東尼說道，「現在確實需要穩定。」

    「我會考慮一下，」佩姬點點頭，站起來，對兩人說道，「你們掌控全局，我只需要掌控紐約。」說完佩姬轉身出去了。

    「這孩子，從小性格就沒有改變，」安東尼看著佩姬走出了局長辦公室，搖了搖頭，對林奇說，「我很擔心，我擔心如果以後她爺爺和她父親沒有能力庇護她，她如果這樣下去，遲早要觸及那些大家族的核心利益。」

    「其實，對於克萊家族，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林奇說道，「有這樣一個人在前面沖，如果夠狠，那些既得利益體也會害怕她。」

    「就怕不到那個時候，她就被做掉了，」安東尼說道，「別忘了甘迺迪家族的事情，我剛才提到，也是想提醒佩姬。」

    「她可是FBI。」林奇笑著說，「我們已經做到我們應該做的了，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佩姬走出局長辦公室，看到局長正站在不遠處另外一個房間門口，她走了過去，局長看了她一眼，說道，「他們遊說完了？」

    佩姬點點頭。

    「這就是一個月後你的辦公室，」局長指著開著門的房間說道，「雖然你暫時還是會在紐約辦公，但是，這一間我會為你留著。」

    「謝謝你，局長。」佩姬說道。

    「FBI只是整個聯邦政府中的一個小部分，」局長接著說，「FBI離開誰，都可以繼續運行下去，而聯邦政府，離開FBI，也可以運行下去。」

    「這世界上少一人並不會影響地球運轉。」佩姬點點頭，附和道。

    「所以，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不要把自己想得太有使命感，」局長轉身正視著佩姬的眼睛，「你還太年輕，就被推上了這個位置，我快要退休了，也護不了你幾天了，政治，就是妥協的藝術，我希望你記住這句話，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妥協，有些事情為了長遠考慮，必須妥協。」

    「我明白，局長，我會記住的。」佩姬再次點頭。

    「好了，我老了，就是隨便說說，」局長說道，「好了，今年你肯定就會坐進我那間辦公室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FBI的局長，真的不好當啊。」說完局長對佩姬笑笑，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林奇和安東尼還等在那裡，有事請和他這個局長商議。

    佩姬看著局長回到辦公室，電話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保羅克萊的電話。

    「佩姬，你抓住比斯克，很不錯，」保羅說道，「但是，這件事情太大了，你不能把比斯克送進監獄，他為很多兩黨各級競選人提供過資金贊助，你扛不過，把這件事情交給林奇去處理吧。」

    「那比斯克會發生什麼？」佩姬問道。

    「估計就是罰款，」保羅說道，「這件事情也沒辦法，時代華納的董事長，這個壓力真的太大了，現在是競選的關鍵時刻，不能到處得罪人。」

    說完保羅克萊就掛掉了電話。

    「所以我辛辛苦苦抓了一個人，就這麼罰款放了？」佩姬看著掛掉的電話自言自語，接著把電話放地上一摔，嘴裡罵了一句，「FXX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