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惹是生非(2014-11-25)
兩輛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著,風中夾雜著男女的嬉笑聲,顯得異常熱鬧。
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親吻撫摸著,陸景皓倒是如魚得水,應付自如。
馬蹄聲疾馳,卻仍是未能蓋得住前面馬車中萎靡旖旎的歡愛聲。
靠在車壁上,陸晼晚雙眸輕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陸景皓,不愧是在秦樓楚館裡作客流連的人!
夏喧也是鄙夷非常,一想著日後在尚書府說不定能時常遇見,夏喧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不只是過了多了,陸景皓果然如陸晼晚所說,好好享受了一番。
末了,陸景皓意猶未盡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看著兩個依然在自己身上肆意點火的女人,隨意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薄唇勾起:「看來爺還是沒有滿足你們,真是兩個磨人的小妖精!」
手指下滑,順著那女子尖細的下巴滑到她皓潔如雪的頸間。
女子雙頰上的潮紅未曾消退,此時又繼續被陸景皓挑.逗,不自覺地便發出一陣細微的呻-吟。
臻首微揚,女子跪伏在陸景皓身前,這般動作,輕易便露出胸前的一片大好風光。
目光下滑,陸景皓瞥見她胸前的溝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微微傾身,陸景皓原本便鬆散開來的衣袍此時褪於腰際。輕觸於女人頸間的手指未曾停留的繼續朝下慢慢游移著,指腹上的溫潤細膩感,令陸景皓心中一陣舒暢。
「嗯~」女子輕聲喟嘆,丹唇微啟,半闔眸子輕輕眨動著,烏黑濃密的睫毛隨之輕顫,「爺,爺,還要,嗯。」
聽著女人忍受不住說出來的話。陸景皓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像極了變態欲-望得到回應的滿足。
長著粗繭的手掌最終伸入女子幾近裸-露的衣衫內,肆意作為。
那跪伏在陸景皓膝前的嫵媚女子,竟是隨著陸景皓的動作發出一聲一聲的低哼與呻-吟。纖弱的手指緊緊攥著陸景皓搭在膝蓋上的衣袍。臉色既是忍耐又是滿足。
在兩人身邊,卻一直還有另外一名同樣妖魅豐腴的美人兒,見狀自是不滿。起身跪在陸景皓身側,雙手輕環著陸景皓的脖子,將頭埋在他頸間。雙唇游弋,極具曖-昧與挑-逗。
對身前的女人上下其手的同時,陸景皓卻也是被上下其手的那一個。
馬車疾馳,風吹起車簾,車內鑽入絲絲沁涼,卻仍是抵不過車內的如火般熱情。
便是車轅上趕車的車夫聽著便都快要把持不住。
長臂一樣,將馬鞭狠狠地抽在馬背上,車夫面色泛紅,迎面而來的疾風卻是令他異常的舒暢。
見著前面的馬車突然加速,月影濃眉一蹙。朝四周看了一眼,心中帶著些許戒備。
車內,陸晼晚也睜開了雙眸,坐直身子,微微側了側頭。
「二小姐,怎麼了?」見著她行為似乎有些異常,夏喧連忙出聲問道。
抬眼見馬車外的月影背脊僵直,陸晼晚皺了皺眉,卻仍是搖了搖頭:「無事,馬車太過顛簸。有些不適應罷了。」
話音才落,車速卻突然減緩了下來。
夏喧扭頭朝車簾外看了一眼,也知道是月影刻意降了車速。
聽著馬蹄聲達達,以及車輪碾軋在路面的聲音。陸晼晚心中卻有著不大好的預感。
「月影,還有多久到京城?」她們已經在官道上奔走了一兩個時辰,如果速度夠快的話,大約能趕在日暮之前進入皇城。
聞聲,月影朝四周看了一眼,這才答覆道:「最多兩個時辰。」
這裡已是蒼山地界。蒼山占地頗廣,且地勢複雜,馬車不易行駛,因此會耽誤些時辰。但一旦出了蒼山範圍,那便離京城不遠了。
車內,無人回應。
前面馬車內,幾人玩得歡愉,卻不知……
「有人過來了。」馬車外,響起月影沉重沙啞的聲音。
聞聲,陸晼晚心中的弦驟然緊繃——果然她的直覺沒錯兒!這一路走來,她變覺著周圍有些不大一樣。
「可能判斷出有多少人?」
眼下,他們一行,只有月影一個高手,她雖與月影學過一些招式,卻也不過能將將防身。而況,她身邊還有一個夏喧,若是來人來勢洶洶,只怕他們難以抵擋。
凝眉感知了一番,月影肯定地答道:「四人。」
只有四人,還好!
陸晼晚心中有些慶幸,卻仍是不敢放鬆警惕。
忽而,陸晼晚秀眉一蹙,微微掀起帘子,朝前方的道路看了一眼,頓時皺眉道:「陸景皓呢?」
前面,除了揚起的風塵,哪裡還有陸景皓那一輛馬車的影子!
「前面不遠。」月影倒是希望他離得越遠越好。
畢竟,自己車內有兩個需要保護的人,陸晼晚又是趙子鈺下了死命令即便是身死也要好好照看著的人,他更是不能放鬆警惕。而況,他沒有過多的精力再去顧全其他人,尤其——那人還是趙王身邊的人!
「來了。」未過多久,月影再次出言提醒道。
「嗯。」陸晼晚輕聲應了一聲,也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夏喧也謹慎了起來,一雙眼異常警惕地注視著周圍,雙手緊緊扣在窗格上,做出防備的姿態。
耳後,是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
陸晼晚下意識俯下身子,一把拉過夏喧,同時朝車轅上的月影叫道:「快躲開!」
話音才落,銀色的箭頭便刺穿馬車厚實的木板,直直往前射去。
陸晼晚一早便拉著夏喧俯下身子,自然是躲過了一劫。
銀箭射空,便又刺破車簾,直直朝馬車外飛去。月影自然是早就做出了防備,雙手攥著韁繩,身子朝邊上一斜,也是躲過了銀箭的攻擊。
竟然還有人在他們背後!
月影心中大驚,待銀箭落地之後,便狠狠一抖手中的韁繩,激得馬兒立刻撒開四蹄,脫韁般往前面奔去。
急劇而來的顛簸令車內兩人都有些不大適應。
陸晼晚一手撐在車壁上,俯著身子臉色有些不好。
「月影,二小姐不太舒服!」被陸晼晚拉著一道傾俯著,夏喧與她離得極近,一抬眼便見著她褪了血色的臉頰。
月影皺眉,這個時候他怎麼能停下來!
車內,陸晼晚聞聲也是反對,撐在車壁上的手用了用力,緩緩直起身子,看著夏喧,話卻是對著馬車外的月影說的:「不礙事,繼續趕路。」
方才那支箭,他們也未曾知曉是從哪裡射出來的,更不會知道是哪一波人在這邊上埋伏。現在,敵人在暗處而他們在明處,一舉不慎便有可能滿盤皆輸。
「嗯。」外面,傳來月影低沉卻篤定的聲音。手臂輕揚,鞭子落在馬背上,鞭策著馬兒繼續前行。
過了許久,卻是未曾再發生其他的意外,陸晼晚不由得疑惑起來。
若當真是有人在暗中潛伏,不該一次不得手便沒了後續動作!除非,那人並不像真的要自己的命,或是說,之前那一擊只是試探?
「月影,上官道。」感受著馬車劇烈的震顫,陸晼晚也知定然是在先前躲避偷襲的時候偏了道路。
聞聲,坐在車轅上的月影將韁繩一扯,硬生生將馬頭拉得偏轉了一個方向。
馬兒吃痛,仰天嘶鳴。
陸晼晚聽著外邊的鞭聲,眉頭皺得更緊。
之前月影還說,陸景皓就在他們前面不遠,可現在,分明是走岔了道路,陸景皓那一輛馬車早已不知所蹤。
「陸景皓呢?」她前往壘方城,為的便是將陸景皓領回尚書府,怎麼能在半道上出了岔子!
「此向只有這一條官道,若他走的是官道,二小姐大可不必擔憂。」可若陸景皓不按常理出牌,要在蒼山地帶尋人,還真是有些難度!
陸晼晚卻是聽出了月影話里隱含的意思,一雙秀眉顰蹙便未曾鬆開過。
除了迴響在幽林外的軲轆聲和馬蹄聲,四周一派死寂,顯得格外異常。
這廂,幾人疑惑,然,陸景皓卻是悠閒異常。
原本那本該奔馳在長徑上的馬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蒼山密林。
馬車內,兩名女子衣不蔽體地倚在座位上,眉眼含絲,臉上潮色尚未散盡。
車簾被人從裡邊掀開,陸景皓身上錦袍已是松松垮垮得不成樣子,裸露出的肌膚上點綴著不均勻的暗紅色,氤氳著曖-昧的氣息。
「公子。」馬車外站著的人,卻不是那趕車的車夫。
三人黑衣緊束,在陸景皓掀起車簾後,便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
「老四呢?」欲-望尚未褪盡的眸子從眼前這三個男人身上掃過,陸景皓唇角微勾,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左邊站著的男人腳邊昏死過去的人身上——卻正是那趕車的車夫。
「稟公子,老四仍在繼續追蹤二小姐的馬車。」回話的,是站在三人最右的男人。臉部輪廓硬朗,雙眼隱隱透露著兇狠,一看便知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嗯。」喉結上下滑動,陸景皓看著自己得力的手下,眼中滿意。
一手撐在自己膝蓋上,陸景皓絲毫不介意自己在自己屬下面前裸露了身子,仍是坐得隨意。
抬眼望向被樹林完全遮擋住的天穹,陸景皓勾唇邪邪一笑。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不知道他那個看似聰明伶俐的妹妹知道真相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