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朵彩繪
&害啊,妞都自動上門找你來了。」鵬哥轉過頭,淫蕩的看向吳雲斌,作嘆息狀道:「唉!哥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好事呢?」
&人品就是這麼好,有什麼辦法?」吳雲斌攤了攤手,裝出一副欠扁的模樣。不過,他心中卻在沉思著:李家之人竟然主動來找自己,這說明,他們是了解自己底細的。對於這個「約會」,自己是去還是不去呢?
去的話,卻不知道李家之人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設下鴻門宴在等著自己?不去,那就錯失了一次接觸李家的人的機會。
還是去吧!畏畏縮縮只怕更為被動。
唉!我究竟是被捲入到了一件什麼樣的事情中啊?吳雲斌心中稍稍權衡了一下,做出了決定。
……
第二天下午,快到五點鐘的時候,吳雲斌便去了學校的後山。
學校後山自來便是「交流感情」的好地方,校園中的情侶們喜歡來這裡——來這裡的小路上散步、草地上嬉戲、大樹下擁抱……不過,這些都不關吳雲斌什麼事。
後山很大,占了學校一半的面積,有七個連起來的山頭。但目前開發過的只有五個,另外兩個山頭是最近規划進來的。這兩個新規划進來的山頭,只有一個正在動工修建亭子與台階。
那個姓李的女生所約定的地點,就是這個正在動工的山頭。這山頭位置比較偏,加之又沒有建好,很少有人會過去。
吳雲斌快步走到這個山頭下,抬眼看去,路上的石階還未砌完,還有著幾段泥土路,上面的亭子卻趨漸完工。
這個時候,修建亭子的師傅們已經回家了,又很少有人來這裡,如果上面有人的話,八成就是那個約自己的人了,吳雲斌邊走邊想道。
……
但,當吳雲斌走到山頂的時候,左看右看,卻是不見亭子邊還有其他人。
現在應該有五點了吧?那李家之人怎麼還沒有來?吳雲斌有些鬱悶了:難道小炮是和我開玩笑的?也不對啊,如果是開玩笑的話,開完之後他會說明的,畢竟玩笑有個度。
……
雖然鬱悶,吳雲斌卻沒有立即就走,他坐在亭中一蹲新完成的石凳上,決定等一等。
坐了一會,吳雲斌心中突然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安,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怪,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竟再也坐不下去了,迅猛的站了起來,就想離開這個亭子。
可是,已經晚了……「嗞!」肩頭傳來一陣劇痛,用手一抹,就發現自己手掌一片猩紅。吳雲斌知道,自己中彈了,有人正躲在某個角落射擊他。
看來,那李家之人讓我來這裡,是為了殺我啊!吳雲斌心中恨恨的想道。他不再遲疑,忍著劇痛就地一滾,向著樹木多的方向跑去。
這個時候,吳雲斌不能確定那人會不會開第二槍,為了增加生存幾率,他選擇穿梭進樹林中,一路小跑,左閃右晃,憑藉樹木的障礙,讓那人不好瞄準。
……
&目標怎麼會突然跳了起來?」另一座山頭上的一個隱藏角落裡,傳出了一聲極為不甘的低語。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男子,他匍匐在茂密的雜草叢中,一槍射出,便迅速將狙擊步槍拆分開來,分成槍管、彈匣、瞄準鏡藏在身上,然後立即起身走人,瞬間就不見了蹤影……看來,他並沒開第二槍的打算了。
……
吳雲斌捂著肩頭,不斷從樹林中往下跑。
當他跑出山頭,看見山下的水泥路面時,竟是生出了一絲逃出生天的慶幸感:還好,小命還在。
不過,他卻並未因此放鬆,而是毫不停留,沿著那水泥路面繼續奔跑,想快些離開後山的區域。
這期間,血不斷從他肩頭的傷口處流出,滴了一路,他卻渾然不覺。
……
吳雲斌只是一路跑,跑到一個路面的轉彎處時,迎面走來了一個低著頭的青年男子。
看到這男子正迎著自己走過來,吳雲斌警惕徒增,刻意向路邊靠去,想與這男子保持距離。剛剛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他,此刻神經已經高度敏感。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這麼做,就見那低頭走路的青年男子忽然暴起,已經貼近了他,並且手中還多出了一把匕首。
下意識的,吳雲斌的身體向旁躲閃了一下,但還是感到一陣劇痛傳來,匕首劃到了他的手臂。
這還不算完,這男子並未給吳雲斌任何喘息的機會,手中的匕首如毒蛇一般,已經逼近了吳雲斌的胸口。
吳雲斌還想奮力躲避,但奈何,身體已經傳來一陣陣乏力感……啊!一下沒有躲開,吳雲斌的心口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吳雲斌知道,自己的心口,被匕首扎入了。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胸上,大量猩紅的鮮血噴涌而出。
吳雲斌感覺,自己的溫度正在流逝,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由於失血產生的缺氧,讓自己的腦海出現一陣陣暈眩,這種腦海的暈眩與心口的劇痛交織在一起,讓自己感覺眼前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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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老闆不安排我過來,可能目標真的逃掉了。」看著吳雲斌緩緩倒下,這個殺吳雲斌的男子低垂著眼帘,喃喃自語道:「懾!你的槍法看來是越來越遜了啊!」
顯然,吳雲斌此刻在他的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他剛才一刀扎入吳雲斌的心臟,沒有絲毫停歇的一攪,手法乾淨利落,已經將吳雲斌的心臟攪出了個窟窿。他自信,沒人能在這種手法中存活。
隨後,這男子抽出了一片絲巾,在匕首的手柄上拭擦起來。
匕首還在吳雲斌的心窩處,心窩上被攪出的血窟窿極不規則,窟窿邊緣一片血肉模糊,粘連著許多攪出的碎肉,看起來很是可怖。
但這男子卻好像只是做了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拭擦完畢後,看也不看即將要攤倒下去的吳雲斌,轉過身,打算就此離去了。
&忽然,這個男子的面容扭曲起來,痛苦、驚愕的回過頭,卻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目標竟然還沒有死,不僅沒有死,而且還反捅了自己一刀。
……
吳雲斌口中喘著粗氣,顯然是奮起極大的力才撐住沒有攤倒下去——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殺死,吳雲斌心中怒吼著。
儘管暈眩感不斷衝擊著他,眼前也是越來越黑。不過,他硬是在癱倒之前,將自己心口的匕首拔出,狠狠的反扎在這男子的後背上。
&一刀,還給你!」吳雲斌強撐著開始模糊的意識,咬牙道。
&可——能!」這男子還是保持著不可置信的驚愕,嘴唇微微動了幾下,僅僅說出了這三個字,就倒下去了——吳雲斌從他後背捅入的這刀,扎的也是心臟。
……
咳!咳!我應該也活不了了吧!吳雲斌吐出一口血水,再也扛不住那種暈眩感,也隨之倒了下去,剛才能夠多撐一會,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