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朗快氣瘋了,自己竟然被人當做一個東西一樣給扔在地上,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沒受過這等欺侮,一時熱血上頭,竟然忘了魂海里還有兩個天君坐鎮,掄起拳頭,邁出浮光掠影步,嗷嗷叫的撲了上去,那男人見狀輕蔑的一笑,一個大巴掌掄了過來,在他眼裡,一個天師再怎麼拼命終究還是天師,跟天王比斗那是找死,這一巴掌可是天王境全身的力量,俗話說一力破十會,任你招數再精妙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白給。
「啪」,好清脆的巴掌聲,雲朗沒挨著,浮光掠影步躲開了,順勢衝進男人的身前,化拳為掌,在對方臉上給了這麼一下,可惜變招倉促,力度不夠,對於天王來說也就是撓撓癢,但這侮辱性夠大啊,圍觀的客人們爆發出哄堂大笑,讓你裝逼,裝成傻逼了吧?
「都給我住手,誰再動手就是我們大山符陣的敵人,到時可別怪我們不客氣。」有個老者從一邊快速跑了過來,站在兩人的中間,防止兩人再動手。
「給你們大山符陣面子,我不跟傻逼計較。」雲朗瀟灑的一拍手,還厭棄的甩甩手,「真髒,回去得好好洗洗。」圍觀的又是一陣大笑,這小年輕真逗,膽氣更是值得稱道。
那男人氣極,這絕對是奇恥大辱,尤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被人打了臉,他不幹了,直接想扒開站在中間的老者,嘴裡還在喊著:「閃開,我是馮大將軍的孫子,你們攔我是不想活了嗎?」
那老者猶豫了,馮大將軍可得罪不起,大山符陣背後的十多個郡聯合起來也沒辦法跟大將軍對抗,那可是當朝武將官銜最高,功力最強的馮大將軍,真要得罪了,人家只要一句話,大山符陣就灰飛煙滅了,被人一扒拉,他順勢退向一邊,讓開了道路。
「小子,今天任誰來也救不了你,我馮寶寶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過,就拿你的命來抵吧。」馮寶寶唰的一下抽出寶劍,捏了個劍訣,就要衝上來。
「寶寶,等一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死到臨頭,本少爺大發慈悲,有什麼問題問吧。」
周圍人臉色憋的通紅,寶寶?這踏馬老子跟兒子說話?
「寶寶,羅相家仙晶挺多的,你們家跟他們比,誰家的多?」
一個是文臣之首,一個是武將首領,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和平時期以文為貴,丞相會壓大將軍一頭,但到了戰爭時期大將軍的權力又會多一些,總體上應該是不相上下。
「那當然是我家多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我就放心了,寶寶,回去跟你爺爺說,就按羅丞相家的仙晶給就行,一百萬億極品仙晶,外加十件神器,少一個子我滅你全家。」
眾人譁然,好大的口氣,馮寶寶剛要暴怒,忽然想起一事,臉上現出驚恐之色,手指著雲朗:「你就是,你,你…」
「寶寶,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要在我面前裝逼,裝逼也無所謂,你找個背人的地方把我做了都沒事,雖然你不一定做的掉我,這麼多人在場,你說你還能把他們都殺了?我已經足夠低調,你還能找到我頭上,我也不知道說你啥好,回去跟你爺爺說吧,只有三個時辰時間哦,送到仙丹閣,可千萬不要節外生枝,要不然,只怕神…這世間就不再有馮家了。」
馮寶寶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更有可能是後悔的,低著頭,連滾帶爬的出了大山符陣。
前兩天發生的事已經傳遍帝都,原來讓羅家傾家蕩產的就是眼前少年,看著也不咋的啊,怎麼就這麼牛掰呢?大山符陣的老者心中這個悔啊,他悄悄的後退,只希望雲朗沒注意到他,最好把他當個屁放了。
「你不要走,我倆也得好好算算賬。」
「少爺,小的有眼無珠,也只是個打雜的,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吧?」老者快哭了,他真的只是個打手,惹出這麼大麻煩,大山聯盟能饒得了他?
雲朗看他那樣應該說的是真的,也就沒難為他:「趕緊把我要的東西拿來,多少仙晶我給你,下次有點原則,怎麼說我也是你客戶,你們連客戶都保護不了,誰還來你這兒做生意?」
「是,是,少爺教訓的是,小的銘記在心,以後絕不畏懼強權,只堅持公理。」
雲朗搖搖頭,等拿到材料付完仙晶就走了,此地不可久留,惹了是非事,得有避禍心。
走在大街上,雲朗把魂力外放,小心一點能保小命,這個城裡,他簡直就是舉世皆敵,沒有自己人,總不能什麼事都自己去辦吧,回來後把海堂分一部分人過來,勢力得擴展,得去各個帝國建立據點,不為別的,給自己多留幾條退路也是好的。
這是個十字路口,行人如織,人聲鼎沸,雲朗行走其中,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忽然從左邊的大路上衝出一頭三級魔獸花紋豹,張著血盆大口在人群里橫衝直撞,哭爹喊娘聲,喝罵聲交織成一片,事出反常必有妖,雲朗讓魂海里的兩名天君做好準備,自己躲到一旁,警惕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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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紋豹看似毫無目的,實則正在逐漸接近雲朗,雲朗心中警鈴大作,他已做好應付不了退回魂海的打算,那是下下策,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想讓魂海暴露在外,就是海堂的人,也只有幾個天君知道魂海的存在,其他人還以為是個儲物法寶,不以為異。
花紋豹離他不到五十米深藍這個距離對於三級仙獸也就是一個跳躍的事,雲朗無法,運起浮光掠影,快速閃進人堆里,那花紋豹竟然也調轉方向,直接撲向雲朗,這是連裝都不準備裝了。在仙獸里豹子的速度一直是最高等的存在,那是它身體結構決定的,雲朗知道自己即使有浮光掠影,也逃不出花紋豹的利爪,一咬牙,就準備放出一個天君,先收拾了花紋豹再說。
將動未動之際,花紋豹保持著前撲的姿勢定在了半空,那猙獰的姿態仿佛一個冰雕,周圍驚魂未定的人看的一清二楚,雲朗知道有高人出手制住了花紋豹,他暫時未動,靜觀其變。
花紋豹被制住,從周邊人群中走出來四五個大漢,吆喝著上前想要把花紋豹放下來。
「你這畜牲,怎麼跑出來了?讓我們一頓好找,各位,對不住了,幸好沒有人員損傷,否則就是殺了這畜牲也於事無補。」
街道上的行人大多是低等級修士,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還處於驚魂未定狀態,大多敢怒不敢言,只有一名小年輕憤怒的指責道:「你們是誰?怎麼能讓沒馴服的仙獸跑到街上來?這麼多人,你們簡直是草菅人命。」
「小哥,你不是沒事嗎?小心禍從口出哦。」
赤裸裸的威脅,讓小哥漲紅了臉,愣是沒敢吭聲,雲朗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在人群中扯著嗓子喊開了:「你們太無恥了,藏頭露尾的,連名號都不敢報,是想逃避責任嗎?」周邊有認識的小聲提醒道:「小伙子,小心點,這可是軍隊裡專門的馴獸師,他們殺人不眨眼,沒人惹得起。」
果然,對方一見是雲朗發聲,大喜過望,正在想著如何不著痕跡的接近對方,殺之後快,這小子竟然送上門來,那就成全他吧,幾個人從左右兩邊快速接近雲朗,口中還大喊著:「軍方辦事,閒雜人等靠邊。」
周邊人呼啦一下跑出老遠,這些大頭兵可不會憐香惜玉,誰擋了道真能殺誰。
「裝什麼裝,不就是想殺我嗎?直來直往不更好?你們知道這頭畜牲為什麼定住了嗎?」
「為什麼?」
「一頭三級仙獸,你說什麼人能定住?」
「怎麼也得天皇以上吧,反正不是你,怕什麼。」
「幼稚,你說仙獸能定住,你們這幾個三瓜兩棗能不能被定住?」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明顯猶豫了,他們也就仙王境,論真實戰力還不如那頭花紋豹,花紋豹動不了,他們上也是白搭。
「你們是真蠢,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我猜是馮家人讓你們過來的吧?你們別不承認,是男人就不屑於撒謊。」
「撒謊?我呸,你就是猜錯了,不是馮家,是羅相家管家找我們的……」
「住口,你瞎說什麼,不要命了?」一人受不得激,三兩下把實情說了出來,另外一人急眼了,這事怎麼能說出去?大庭廣眾之下,再想收回可就難了。
「我明白了,這是想嫁禍啊,姓羅的果然沒好人,踏馬的上次還是沒打疼他,齊老辦事真不利落,要是我早就斬草除根了,現在好了吧?搞得老子在這不上不下的。」
那幾人沒聽懂,也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僵持住了。
空中有幾個天聖,正急的直跳腳,這幾個笨蛋,你倒是上啊,你不上怎麼知道他的後手?一個小小天師你跟他廢什麼話!
那幾人明顯不想動手了,他們也不傻,自己的小命只有自己珍惜,別人怎麼會在乎呢?心裡有了退意,手上的兵器收了起來,腳步也開始往後挪去。
空中的天聖不幹了,如此好的機會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碰到呢,他們三從空中墜落下來,一人一拳徑直朝雲朗轟去,這要是被打中,一百個雲朗也不夠一拳的。雲朗不躲不閃,既然有人兜底,自己何必多此一舉,昂首挺胸,雙手負後,眼神堅定而又淡然的注視著三個不同方位攻來的天聖。
天聖的速度就是快,也就一眨眼的時光,那三隻大拳頭已經到了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而拳風颳的臉蛋生疼,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實在是睜不開。
「啊」,「啊」,「啊」!連續三聲慘叫,三位天聖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口中鮮血飆的老遠,等他們落地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好戲上場了,雲朗倒想看看還有誰躲在後面,三個天聖應該不是最大的後手,應該還有更強的人物。
好半天風平浪靜,除了路上圍著的路人,不再有一個人出現在雲朗面前。
「沒了?這不是你們的風格啊,幾個天聖就想要我得命,是該說你們傻呢,還是說你們想借我的手除掉他們啊?現在找幾個好點的,別踏馬的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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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走人,路過花紋豹旁順手把他收進魂海,就這一手把一開始出現的那幾人嚇得半死,他們剛才搞了半天,這死豹子紋絲不動,這傢伙隨便一出手就能收走,果然厲害。
剛走出沒幾步,前面升騰起倆人,高高的帽子很好認,狂雷暴雨兩大天尊,擋住了去路。
「不知兩位高帽子擋著我有何貴幹?」狂雷差點原地爆炸,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沒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高帽子?你以為我想帶?還不是這雷之力和雨之力太霸道,為了免遭反噬才不得不這樣嗎?
「哼,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
雲朗心裡一驚,難道被他知道了?那可真要不死不休了,不過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甚至語氣更是嚴厲起來:「兩位天尊,你們這是何意?置我父母於何地?如此欺我,我與你們誓不兩立。」
天尊心裡這個膩歪啊,老子不就是問你是不是飛升的嗎?怎麼還問候你父母了?你講不講道理啊?要不是你那該死的師傅,老子一口氣把你從這兒吹到天河裡餵魚去。
「你就說你是不是飛升的吧?」
「師傅,你再不來徒弟就要被人欺負死了啊。」又是這麼一嗓子,把兩位天尊嚇得夠嗆,那老貨實在太難纏了,一言不合就動手,這麼多人看著,多沒面子啊。兩人忍不住東張西望起來,沒見異常,以為雲朗是在虛張聲勢,兩人眼睛亮了,這貨很邪門,早晚會成心腹大患,還不如趁機除掉,再把在場的人都殺了,然後倆人躲上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再出來,好主意,兩人不約而同的陰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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