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那怪魚真的好吃嗎?」
「我又沒吃過,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很鮮美嗎?難道你是騙他們的?」
「看著就好吃啊,你想,能咬斷巔峰天君的胳膊,那得多強的咬合力啊,全身肌肉肯定也不一般,紅燒,烤著吃都肯定鮮美無比,張小子,我帶你釣魚去啊?」
「有啥好處?」
「我帶你釣魚你還找我要好處?多少人求著讓我帶,我都懶得搭理,你不去拉倒,等我釣到了也不給你吃。」齊老頭氣呼呼的拎著釣竿就要出門,媽的,第一次帶人人家還不領情,氣煞我也。
「行,我跟你去,說好了,釣著魚得給我一份,你不能獨吞。」
「那只有一條呢?」
「一人一半。」
「成交,走了。」
天旋地轉,雲朗只覺自己暈了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山頂,下面是一汪水潭,而齊老頭竟然拿出一個凳子,就準備坐在山巔釣魚。
「齊老,這麼遠怎麼釣?下去到岸邊釣啊。」
「你以為我不想?踏馬的這地方有古怪,老子下不去。」
「是不是你功力太低啊?你看人家巔峰天君就能下去,要不然也不會丟掉一條胳膊。」
「低?越低越能下去,你可以試試能不能下去。」
「齊老頭,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你比巔峰天君還高?你是天尊?」
「天尊?算個屁,不過天尊也下不去,所以這些怪魚才能留在現在,剛好讓我試試手,說不定咱們就有口福了。」說著說著他已經把釣竿伸了出去,吊鉤筆直下垂,直達潭中。
雲朗大喜,這個靠山牛掰了,以後哥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了?不自覺的伸出腦袋看向水潭。下面有層薄霧,什麼都看不清。
「齊老頭,這也看不見啊,怎麼釣魚?」
「你看不見又不是我看不見,怎麼就不能釣魚?」
「那你帶我來幹嘛?我連看都看不成,真沒意思。」
「哦,倒忘了這事,來,這個給你,你快點練成,就可以看得見下面了。」齊老頭拿出一本破破爛爛的書丟給雲朗,雲朗接過一看,上書四個大字,火眼金睛。我拷,這老騙子,你咋不是齊天大聖呢。一氣之下把書拿在手上一用力,預想中的一撕兩半沒有發生,咦,這破書有點名堂,雲朗耐心看了下去。
「氣運天樞,走天權,繞…」不自覺的,雲朗的真氣順著上面說的運行起來,論修行,不是吹的,他還沒碰到過學不會的,這不卡住了,媽的,這個穴位沒打通啊,雲朗修行有股狠勁,加上打通穴位對他來說那是輕車熟路的事,連考慮都沒考慮,真氣一股腦的朝穴位衝擊過去,此處皮糙肉厚,脂肪多,很難沖開,一下,兩下,接連十幾下下去,也只是鬆動了一點,雲朗不信邪,咬牙切齒的跟它耗上了,盤膝坐下,一遍又一遍的衝擊起來。
齊老頭微微點頭,此子韌性可以,就是不知多長時間能沖開,隨便吧,反正有的是時間,不再關注云朗,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的釣鉤,就想釣一條魚起來。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童天君飛回仙丹閣大殿,見裡面只有大長老一人在,忍不住問道:「大長老,閣主呢?我徒弟呢?」
「你徒弟?哪個徒弟?」
「剛才我讓閣主照顧的那小子啊。」
「不好意思,那不是你徒弟了。」
「什麼意思?老傢伙,你要跟我搶?你可是說過你不要的,說話得算數。」
「我跟你搶?我踏馬的搶個屁啊,我問你,他真的是修煉十六年才天人中期?我怎麼看他是天人巔峰啊?」
「對啊,就是十六年才到天人中期啊,前兩天他一朝頓悟,連破兩級升到了天人巔峰,我說的不錯啊。」
「我拷,你……你為什麼不說頓悟的事?」
「你沒問我說什麼,當時我忘了。」
「好好,那他煉丹水平如何?偶爾能煉出極品仙丹,怎麼個偶爾法?」
「我看他煉了一次,煉成了極品仙丹,這還不偶爾嗎?」
「我去,童長老,你這偶爾很不簡單啊,我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偶爾,可惜啊,機關算盡到頭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哈哈哈,讓你跟我玩心眼,我搶不到,你也做不成,舒服,真踏馬的舒服。」大長老在那暢快的笑著,童長老一顆心繼續往下沉,趕緊拉住大長老的手:「大長老,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吧。」
「好吧,看你這可憐樣,我也不瞞你,你走後,閣主把他帶走了,閣主說了,那是他的徒弟,誰也不准跟他搶。」
童丹君如喪考妣,失魂落魄,閣主說是他的,他還怎麼搶?也不敢搶,不能搶啊,反過來一想,是自己發現的人才,能讓閣主看上,那也是很光榮的事。
「童長老,這次去羅家傳話怎麼樣?怎麼才回來?」
「我把來意一說,對方像炸開了鍋,出來三個天君巔峰,凶神惡煞一般,還以為我會害怕,我是害怕,我怕他們不動手,我呸,我胸脯一挺,直接靠了上去,那三人立即軟了,全退了下去,然後讓我稍等,他們商量一下,我想,商量下的時間還是可以給的,反正有三個時辰時間呢,就坐在他們大門口,靜候佳音,你知道最後什麼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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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結果?有話就說,還學著說話說一半了,信不信我抽你?」
「人家拿出了一個戒指,裡面有一萬億極品仙晶,說這是他們目前能拿出來的最大數目,讓我們寬容幾日,我呸,三個時辰就三個時辰,一分都不能多,我立即拂袖而走,丟下了一句話,我只是傳信的,要商量找我們閣主,這不我就回來了嘛。」
「做得好,麻蛋,還敢欺負到我們仙丹閣頭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對了,閣主呢?一會兒就三個時辰了,他們要是不送過來怎麼辦?」
「怎麼辦?打過去啊,不是說了雞犬不留嗎?」
「閣主不去,咱們幾個人憑什麼雞犬不留?被他們雞犬不留還差不多,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安排。」
「放心吧,這不還有半個時辰嗎?咱們等著就是。」
齊老看著釣鉤一動不動,如同老僧入定,突然身旁傳來一嗓子:「你這能釣到魚?離魚八丈遠,還沒誘餌,這魚傻逼差不多。」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讓齊老的手抖了一下,釣線長達千米,上面歪一點傳遞到下面那就是一個大鐘擺了,恰好鉤住了一條醜陋的怪魚,雲朗一把搶過釣竿就要往上收線,哪知釣竿紋絲不動,還有一股巨力從釣竿上傳來,差點把他震得粉身碎骨,好在齊老及時握住了釣竿,卸下了這股力量,並順勢拉起了釣竿。
「哈哈哈,終於釣到魚了,張小子,咱們有口福了,來來,咱們烤了它。」
一條足有兩米長的怪魚正在釣鉤上掙扎,那兩隻凸起的魚眼死死的盯著雲朗,嘴巴一張一合的,像在說什麼。
「盯著我幹嗎?又不是我釣的你,別不服,不服找他去。」雲朗就地取材,點燃一堆篝火,齊老三下兩下就把這條魚開腸破肚,從戒指里拿出清水洗了幾遍,穿在一根長槍上,架在篝火上面,真的烤起了魚。
「張小子,你學會了?」
「當然,不然我怎麼看得見下面,我拷,齊老,你怎麼穿一條花內褲?」這眼睛有點問題,能透視,雲朗趕緊關閉了火眼金睛,這要是走在大街上那眼睛哪還忙得過來啊。
「小子,討打,平時不要使用,會折壽的,趕緊烤魚,一會兒還得去羅家給你討要點好東西,對了,你知道羅家跟我們是什麼衝突嗎?」
「啊?齊老,反正我們有理,管他呢,你不會心虛了吧?」
「羅家剛才請了兩個人過來,這兩人不算啥,他背後一人我得跟他講道理,所以我得先知道我們占的是什麼理,不然會被人笑話以大欺小,咱不能幹這事對不?」
「我是明白了,拳頭大時只要知道有理就行,拳頭差不多時就得講道理,對吧?」
「對頭,就是這個理,這個羅家看來很得寵啊,那老子就使勁踩踩,咱們邊吃邊說。」
「其實我就是當事人,當時他們那個新任郡主到我們那找茬,一記蘭花指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蘭花指?」
「後來據別人說應該是羅家的彈指神通,他應該是驕橫慣了,上來就想殺我,那沒辦法,一個人打不過那就群毆唄,我們七個天君把他群毆至死,就是這麼個事。」
「打的好,不說了,吃魚。」
魚肉很多,完全夠吃,雲朗撕了一大塊放進嘴裡,肉挺香,入口即化,一大股能量進入了肚裡,雲朗充盈的真氣立即沸騰了,那即將爆炸的感覺嚇得他趕緊坐下來煉化。
鴻蒙紫氣訣一經運轉,周圍淡淡的紫氣呈現開來,齊老臉上那叫一個精彩,嘴巴越張越大,眼睛快要眯成了一條縫,那是眉頭皺的太緊導致的,紫氣?天下功法雖多,但有紫氣出現的只能是那一脈,這孩子不會是他們的傳人吧?天下已經夠亂,又來一個添亂的,不過這關我屁事,越亂越好,大亂才有大治,我知道則罷,被別人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隨手在身邊一划,一道無形的氣牆包裹住了兩人,遮住了外面的視線。
「嚯,好大的勁,爽。」消化完後,雲朗全身毛孔都透著舒爽,又撕下一大塊,大口吃了起來。齊老又皺眉了,按道理剛才那一塊完全能讓他衝上天師,要知道這怪魚可是天君巔峰,一身的精華都在這肉里,那一塊就是一個普通天王都承受不住,這小子不僅吃了,還消化了,然後功力一點都沒長進,怪胎,真是怪胎,搖搖頭,自顧自的大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咂著嘴,好吃,真好吃。
一條兩米多長的魚被他倆吃了個精光,雲朗就吃了三塊,其餘全都被齊老頭吃了,越吃越香,回味無窮。
「齊老,下次還來啊,一定帶著我,我帶一些佐料來,肯定更好吃。」
「好啊,現在咱們該去干正事了,仙丹閣豈是任人羞辱的?剛才我只要五萬億極品仙晶,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他們差點害死你,現在不一樣了,不大出血一次那是不可能的。」
齊老拎著雲朗回到仙丹閣,落在大廣場上,此時大廣場上人頭洶湧,兩隊人馬站的涇渭分明,一方是以大長老為首的仙丹閣眾人,一方是以兩個戴著高帽子為首的另一方,應該是羅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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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一現身,大長老這邊齊齊鬆了口氣,對面給的壓力太大,尤其是那兩個戴高帽子的,正眼都沒瞧他們一眼,但就是這樣他們都一身汗。
「你們師叔呢?出來吧,不然可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雲朗聽的好笑,就這麼兩個高帽子也叫花?是侮辱花吧。
那倆人剛剛還高高在上,現在就像見了鬼一樣,他是誰?知道我們師叔?會不會是詐我們?正在他們狐疑不定的時候卻見齊老一揚手,從東往西那麼一划拉,就像身前有個東西要擋開似的,卻見對面啪啪兩聲響,兩個高帽子每人臉上挨了一巴掌,本就不白的臉一下變白了一些,多了五個手指印,然後又變紅了。
「真是沒禮貌,我老人家跟你們說話,竟然不理不睬,我代你家長輩教育教育你們,還不謝謝我?」
兩人臉上的驚恐之色愈發濃厚,沒想到仙丹閣閣主如此恐怖,這次碰到了大鐵板,不知如何收場,好在這時又有人來了。
「老齊,以大欺小好嗎?」
「無天,我以為你還要躲在那兒不出來呢,是不是躲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啊?」
無天,這傢伙是無天,半神,天啊,你師兄可是喝過老子的尿的,雲朗在那天馬行空,但念頭引起了無天的注意,一雙三角眼看了過來,卻被齊老輕輕一揮手,擋住了。
「怎麼?你們是習慣搞偷襲嗎?羅家就是因為偷襲他才引起我的怒火,你又來,是不是覺得法天帝國太安靜了?」
「齊老,我尊重你才叫你一聲齊老,並不是我怕你,想打可以,過了今日隨時奉陪,但剛才他對我大不敬,這筆賬是不是應該先算一算?」
「大不敬?有嗎?我怎麼沒見到?」
「你我這個境界,有沒有大不敬你我還不清楚嗎?你又何必昧著良心袒護與他?」
齊老一陣語塞,半神的感應力何等強悍,他也感應到雲朗的不屑,雖不知從何而起,但確實算是大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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