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時驚煞四方,連花未央也是微微一驚,但看笑蒼天此時的神情,卻又不像是說笑的樣子。
「哼!」
笑蒼天冷冷一哼,他行事從來不羈,更不會因為別人說「如此不行」,他就不這樣去做,只要他想做的,那就一定去做,不管有多少人反對,便是如此特立獨行。
笑蒼天可以狂放不羈,但花未央心中卻知曉,今日實不宜再鬧這麼一出來,連忙說道:「前輩……」
不料根本不等她後面的話說出來,笑蒼天便向她看來,說道:「怎麼?小丫頭,你還害怕不成?你到底喜不喜歡這小子,喜歡的話,今日你們成親,又有何不可?」
「不是,前輩……」
花未央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龐,此時被他這麼一說,竟紅潤了不少,一時之間,只感到臉上有些微微發熱。
笑蒼天道:「那就對了,沒什麼好說的,我看今日何人敢阻,走!」說罷,手一伸,便要卷著他兩人而去。
下邊八宮長老見他要去祖師殿,皆是一驚,瞬間飛了上去:「魔頭,休要猖狂!」
「你們是什麼東西?」
笑蒼天斜睨了八人一眼,衣袖一拂,一道勁力催出,「砰」的一聲,頓時將八人重重打飛了出去。
「走!」
將八人震退之後,笑蒼天又要拉著蕭塵和花未央往天門祖師殿那邊而去,這時,風胤真人目光一冷,驟然一道掌力壓下來,笑蒼天手一伸,瞬間將蕭塵兩人護在身後,同時一道九陰九陽之力打出,「轟隆」一聲,與風胤真人那一道掌力對峙在了半空,這一掌,二人卻是平分秋色。
笑蒼天冷冷哼道:「風胤真人,莫非你今日要管這事?」
風胤真人看著他,神色淡然道:「這裡是天門,你說呢。」
「哼,那就試試你合和期的修為,有多高!」
笑蒼天魔功一震,眉心上的血印驟然射出一道紅光,雙眼也一下變得血紅,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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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下暴漲了許多。
不愧是當年連青玄真人也不敢小視的人物,此時氣息展露出來,更是令得不少人深深一窒。
這時,原本一直靜如止水的蕭塵,臉上終於微微變了色:「前輩,且慢。」
「恩?怎麼?」
笑蒼天微微轉過頭來,向他看了一眼,說道:「你是擔心,我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一旦敗下陣來,那時你二人便也走不掉了?」
「並非如此。」
蕭塵看著他道:「前輩今日能來,晚輩心中固然高興,但是今日,恐有不少人想害前輩,眼下……須解決一些事情。」
花未央站在旁邊,心中也有所思,笑蒼天一身蓋世修為,當年便難有敵手,如今更是深厚了許多,今日有他在,按理說,她應該感到心安才是,可是此刻不知為何,她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了……
「恩……我倒是忘了一件事……」
笑蒼天雙眼微眯,但這一剎那,在他眼神里卻忽然有一道迷茫閃過,儘管當初他逆運九陰九陽玄功,最終死而後生,可是卻也引得這魔功反噬,如今魔功反噬之下,他時常陷入迷惘,嚴重時,更是會神志錯亂顛倒,此已無解。
「前輩怎麼了?」
蕭塵也一下瞧出了他眼中的異樣,腦海里不禁回憶起當年在那小山洞裡,那時的怪前輩雖然憔悴不堪,但神志卻十分清晰,但眼前的他,儘管比之當初看上去好了許多,可為何總感覺他神志有些模糊?
「沒事,沒事……」笑蒼天很快又恢復了過來,雙眼不再渾濁,看著他道:「你剛才,可是想問我什麼?」
蕭塵也看著他,目光漸漸凝定下來:「我想向前輩問一下,當年之事,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
隨著此言一出,遠處各門各派的人,也都凝神望著這邊不語,當年之事撲朔迷離,有人傳言笑蒼天是被各門各派的人追殺,也有傳言他是被幾個魔宗首領追殺,更有傳言他最後躲入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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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下,總之一切,皆與那天書殘卷有關。
「當年……」
笑蒼天雙目微凝,細細回憶起來,說道:「當年在古村,那個時候,你還只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幼兒,被凌音撿到,那天我被凌音的玄天指,一指重創元神,哼,我就在想,此仇我一定要報……」
蕭塵靜靜聽他說著,即便是聽聞當年之事,甚至與師父有關,這一刻臉上也平靜如水,問道:「然後呢?」
「然後?」
笑蒼天冷冷一哼,繼續說道:「凌音本就與我有仇,再加上這一指,那我更是非要報仇不可,可是我知道,那時我身受重創,除非是悟得天書裡面的無上奇功,否則萬萬報不了這個仇,於是接下來的十二年裡,我藏在玄青後山下面,不惜耗盡最後的命元,可就算是整整十二個年頭,我每日每夜殫精竭慮地參悟,竟也無法領悟那天書裡面的玄妙!我恨吶!」
他說到此處,情緒一下激動起來,指向遠處那些各門各派的人:「你們個個都想拿到那天書,可就算是拿到了又如何?連我也參悟不出其中玄妙,你們就算拿去了又有何用?」
遠處各門各派的人,此時臉上都帶了微微驚色,原來他當真是躲入了玄青山下,玄青七峰之下,乃是地脈所在,玄青門的人自然不敢貿然去搜尋,否則驚動地脈,後果不堪設想。
眉間意臉上也怔住了,這一回,她終於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哼!」
笑蒼天冷冷一哼,又回過頭來,看著蕭塵,繼續往下說:「那個時候,我已是油盡燈枯,報仇無望,只有一個月的余壽,可是卻在這時,老天爺總算開眼了,那日你倉皇下山,讓我捕捉到了,你身上帶有凌音的仙元氣息!你可還記得,那日傍晚的事情?」
蕭塵當然清楚記得,那日他在趙王孫的院子外面,聽見楊逍然和趙王孫合謀要害他性命,因此逃離玄青門,一幕一幕,仍然如昨,此刻他眼神里依舊平靜如水,說道:「自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