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張克己和宋忠、金山兩人相見之時,每每都表現得很克制,甚至隱隱有種上位者的氣勢縈繞在身上,和兩人之間總有著一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要不是中間有著張援朝壓制著,張克己甚至都不會理會金山和宋忠兩人。
之前他也聽說了趙玉婷和王繼禪的人相戰的情況,只是他一直不太相信,直到現在親眼看到御空而來的宋忠,他才明白自己的眼光和父親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看來自己一直都小瞧了這兩個年輕人。
人家才是真的可以俯視自己的存在,而自己卻一直以來還表現得高高在上,現在想起那種情景,只是令人雙耳發燙羞愧無地。
宋忠打出的兩道雷霆看似兇猛,但是還不能對王繼禪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此時的王繼禪已經心虛,不敢再在這裡糾纏,直接駕馭著天機盤對眾手下打出手勢,帶著眾人直接落荒而逃。
一個林纖兒就已經足夠他應付的了,現在再加上宋忠這個勁敵,他哪裡還敢在這裡多做停留,生怕宋忠和林纖兒合力針對他下手,所以根本不顧手下的死活,自己先逃了再說。
宋忠顯然沒有想到王繼禪會這麼果決,看到自己現身之後,連句交代的話都沒有就直接轉身而逃。
他本來雙目盡赤,一副要和王繼禪拼命的架勢,可是這蓄勢的一拳在王繼禪選擇逃跑的檔口,瞬間好像砸在棉花上,那種那種用力過猛的難受感讓他差點沒有噴血,整個人都愣在了半空中,轉眼王繼禪一群人就紛紛隱沒在了曲海的夜色之中。
直到趙玉婷叫道:「宋忠哥哥,那混蛋跑了。」
宋忠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氣得臉都黑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低頭對地上的趙玉婷道:「婷婷,家裡人都沒事吧?」
趙玉婷搖頭道:「沒事,就是師爺師奶和宋叔宋姨被那壞蛋派人抓了一次受到了一些驚嚇,要不是我趕過去及時的話,恐怕人就真的落到他手上去了。」
聽到這話,宋忠的臉色越發黑了,怒氣勃發道:「混蛋,竟然真的敢下手,真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麼?婷婷,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殺了那混蛋。」說完直接駕馭著三昧丹爐就跟著追了下去。
不過這個時候再追顯然已經遲了,王繼禪先一步逃得不見了人影,那些跟隨王繼禪過來劫人的金丹境修士們也一個個隱匿了行跡,在這大都市裡想要尋找他們的蹤跡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宋忠追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王繼禪他們,最後只能夠恨恨回來。
這個時候金爸金媽還有宋爸宋媽都已經知道了宋忠歸來的消息,四位老人是又歡喜又擔憂,畢竟金山和宋忠兩人外出,結果卻只有宋忠一人回來了,金爸金媽的憂慮之色最是溢於言表,最後還是宋爸宋媽兩人一人拉著一個在那裡低聲安慰著,再加上林纖兒也在旁勸說,才讓二老臉色好了一點點。
不過大家一群人都出來站在院子裡等待著宋忠回歸,看到宋忠直接駕馭著三昧丹爐回來,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神仙般手段的四位老人都被宋忠給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看到金爸金媽,宋忠收了丹爐直接就跪倒在二人面前,低頭道:「叔,姨,宋忠該死,把山兒弄丟了。」面對金爸金媽,宋忠滿臉的愧疚,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好事才讓金山被傳送陣給弄走了。
聽到宋忠這麼一說,金媽臉色慘白一片,直接就那樣直挺挺的暈了過去,幸虧身邊人眼疾手快扶住了,金爸臉色同樣慘然,但是還挺得住,好一會才澀聲道:「小忠,起來吧,有什麼話進屋裡說。」
一群人回到屋裡,宋忠這才講起來關於金山的事情,這一次宋忠不敢有任何隱瞞,不但講述了金山失蹤的過程,還包裹自己跟隨金山修煉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說起修煉的事情,自然要從那次高三金山被金父騙回家見老和尚的那次事件說起,宋忠是個聰明人,他早就懷疑金山開竅是那次老和尚虹化飛升之時發生的,兩人從小一塊長大對於各自之間都十分了解,金山出現異常就是那次回家之後發生的。
金爸認真聽著,半途上金媽也悠悠醒轉過來,默默聽著宋忠的敘說,知道宋忠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了,金媽好像也緩過來了不少,只是在一旁默默垂淚。
宋忠一臉陰沉地道:「叔,姨,你們放心,不過山兒是生還是死,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總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如果山兒真的走了,那我就一命抵一命,等找到山兒之後我直接在他墳前自盡。」
聽到宋忠這麼說,宋媽媽頓時不幹了,直接對著宋忠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叫道:「你說什麼傻話,山兒明明是那個姓王的害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替姓王的抵命。」
宋媽媽一激動,宋爸趕緊抱著,此時的宋爸心情十分複雜,他已經聽明白了,都是自己兒子惹的禍,如果不是自己兒子硬拉著,金山又怎麼可能會遭受這一劫,所以他雖然心中不舍,但是對於兒子敢作敢當的行為卻是贊同的,所以這個時候他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夠默默抱著自己妻子,任由她在自己懷裡掙扎撕打哭泣。
宋忠整個人顯得極為陰沉,顯然金山的失蹤給了他極大的打擊,尤其是面對悲戚的金爸金媽,說實話,他能夠如此坦然地敘說出來事情的整個過程,直面金爸金媽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這也說明他心中主意早定了。
「唉!」金爸最先開口,道:「小忠,這不怪你,這就是命,我們都能夠理解,你和山兒既然踏足了那個修行世界,就註定你們隨時隨地要面臨著這各種各樣的危險,山兒出事只能說是他命中注定有這一場災劫。他那和尚師父早就說過山兒的命註定了不會平凡不能一帆風順,看來他早就看出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