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落幕(大結局)
弘揚,竟然是弘揚!那個發出叫好聲的人竟然是群臣們以為已經死去了的弘揚,群臣們立時呆住了,全然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大傢伙昨兒個全都見過了「弘揚」的遺體,可面前這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卻明明就是二阿哥弘揚。
「你……」弘曆臉色「唰」地白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一臉子激動狀地從監國阿哥的位子上站了起來,衝上前去,口中道:「二弟,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哥哥還以為你不在了,白白擔心了一場。 」
弘揚站著沒動,不過跟隨在他身後的幾名大內侍衛卻閃了出來,擋住了弘曆擁抱弘揚的企圖,那幾名大內侍衛雖沒開口說話,可臉上那冰冷的神色卻明白地宣告了弘曆的不受歡迎。
「有勞大哥惦記了,小弟感激不盡。 」弘揚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接著掃視了一下圍了上來的群臣們沉著聲道:「諸位大人,聖駕已至暢春園,請諸位大人即刻進園面聖。 」
弘揚的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般將群臣們全都炸傻了——這才剛接到揚州報馬,說聖上駕崩,轉眼之間不單死去的弘揚好好地站在了面前,聖駕更是已然到了京師,這一連串的戲劇性場景變幻之快,饒是群臣們都是見識過人之輩,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個回事,個個面面相覷,一時間全都呆立在那兒。
馬齊不愧是老江湖了,率先回過了神來,滿臉子驚疑之色地看著弘揚道:「二阿哥,須知此事重大,開不得玩笑。 那青龍崖刺殺是怎麼回事?還有揚州報馬從何而來?聖體躬安?」
「馬大人,一切見了皇阿瑪自然見分曉,諸位大人請罷。 」弘揚並沒有回答馬齊的一連串問話。 只是客氣地擺了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儘管眾臣們心裡頭疑問甚多,可聖上有召卻又不得不去,沒奈何也只能各自按下滿腹的心思,跟在弘揚身後,行出了乾清宮。 剛走出皇宮的大門,群臣們驚異地發現不但是宮內善撲營全面戒備,宮門外的大街上也布滿了荷槍實彈的九門提督衙門士兵。 整個京師已然處於全面戒嚴狀態。
完了,一切都完了!根本不需要面聖,一瞅見眼前地架勢,弘曆便知道自己完了,心中滿是絕望與不甘之意,臨上轎之前,弘曆仰天長嘆了一口氣,乘著眾人沒注意。 低聲對一名長隨吩咐了一句,這才蒼白著臉進了轎子,隨著眾臣們一道由京師軍區的士兵們護送著往城外的暢春園而去。
平日裡就是戒備森嚴的暢春園此時簡直成了兵的海洋,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在園外來回巡邏,崗哨、關卡眾多。 一起子重臣們的大轎子離著園門口老遠便被攔了下來,一番搜查之後,只能步行入園。
「臣等叩見聖上。 」剛走進煙波致爽閣,群臣們迎面便瞅見正高坐在上首、嘴角含笑的胤祚。 忙搶上前去,各自磕頭請安。
「免了。 」胤祚淡淡地揮了下手道。
老馬齊眼瞅著胤祚無恙,禁不住老淚縱橫地道:「聖上平安歸來,這真是我大清之洪福也,上蒼有眼,天佑我大清,老臣,老臣……」馬齊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一起子朝臣們也都是激動得咽泣起來。
「罷了,朕還死不了。 」胤祚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朕不死,有人可是要失望了罷,嘿,四哥您說呢?」
允縝地臉色刷地變得鐵青,咬著牙不吭氣兒,胤祚卻不管允縝是否接口,淡淡地笑了一下。 接著說道:「四哥著實大才。 若是能用之正途,卻也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業。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胤祚此話一出,群臣大嘩,人人側目、議論紛紛,唯獨允縝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臉色早已灰敗不堪。
允祉、允祥、允禵這三王心裡頭早已猜出了個大概,知道老四這回算是徹底載了,心裡頭雖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情,可要他們出頭為老四說情卻壓根兒不可能,這等謀逆大罪躲都來不及,他們又怎可能自個兒往上湊,不但不敢開口為老四緩頰,甚而退開數步,拉開了與允縝之間的距離。 一起子朝臣大多也是這等心思,忙不迭地抽身退步,將允縝孤零零地露將出來,唯有馬齊略一發愣之後,猶豫地問道:「聖上,這……」
胤祚擺了下手,示意馬齊不必多說,笑著說道:「四哥不想說,朕也懶得說,朕只問你一句:爾知罪否?」
就算再絕望欲死,只要是個人就一定會有求生的僥倖心理,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允縝心中的求生欲望到了底兒還是戰勝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冷笑了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不服!」
「不服?嘿,那好,朕就叫你死個明白。 」胤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獵人打著了狐狸之後的得意笑容,饒有興致地打量了跟自個兒鬥了一輩子的允縝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口道:「弘揚,你四伯說他不服,那你就拿出些證據來讓你四伯死也死個明白好了。 」
「兒臣遵命。 」弘揚出列磕了個頭,恭敬地應答了一句,起了身,看著允縝道:「四伯之罪有四:插手內侍,安排黨羽於帝側,圖謀不軌,其罪一也;妄動無名,意圖操控太后,窺視大位,其罪二也;密布黨羽,挑動兵變,其罪三也;勾結匪徒,意圖謀害朝臣,其罪四也。 有此四罪,法不容情。 」
「哼,荒謬,可笑!此構陷之辭也,有甚稀奇之處。 」聽完了弘揚地話,允縝心中猛地一沉,可依舊不肯就此放棄,兀自嘴硬得很,這也難怪,要是這四大罪坐實了,那就不是圈禁那麼簡單了。 出籍、賜死都算是輕的了,搞不好全家都得被架上刑場的。
弘揚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喝了一聲道:「帶上來!」但聽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數十名大內侍衛押解著十餘名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人犯走入了房中,一起子大臣們立刻從其中認出了數名熟悉的面孔,有胤祚身邊聽用地小太監李海全,也有太后宮裡地主事高澄海,還有幾名大內侍衛也看著眼熟得很。 至於其它人雖已被打得皮開肉綻、可身上的衣衫還能辨認出是軍官的樣子。
「四哥,你地老部下大半都到齊了,怎麼,不上前去打個招呼?」胤祚面帶微笑地看著允縝道。
這起子垂頭喪氣的人犯一露面,允縝便知道自己徹底輸了個乾淨了,也不再抱任何的幻想,一雙眼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一般死盯著胤祚,放聲大笑起來。 好一陣子之後,才幽然道:「成王敗寇,這也無甚可說的,本王也是龍子龍孫,為何不能有如此想頭。 嘿,可惜了些,本王到了底兒還是輸了,只是本王不明白輸在何處。 請指教。 「
不明白?那就對了,你小子要是都明白了,那敗的人只怕就是咱了罷。 胤祚眼瞅著允縝終於服輸,心情大快,不過卻沒打算多解釋,冷笑了一聲道:「朕沒有跟爾解釋地必要罷,四哥既然認了罪,朕也不會拿你怎樣的。 四哥收拾一下,跟八弟一道做伴去好了,回頭朕會給你旨意,你回罷。 」
按允縝所犯下的罪行,此等處罰已經算是很輕地了,原本以為聖上必然大開殺戒的朝臣們此時都暗自鬆了口氣,各自上前稱頌不已,啥子寬宏大量、恩澤天下之類的屁話滿大殿響個不停。 唯有允縝獨自一人默默地轉身走出了煙波致爽閣。 被京師軍區的官兵們押解著送回了雍王府。
雍王府此時早已是崗哨密布,四處都是戰後的燒痕。 匆忙打掃過地王府里雖已不見了屍體,可那一攤攤的血跡還是那麼鮮艷,叫人觸目驚心,允縝面色灰敗地在倒夏門下了轎子,也不管身後擁上來負責看管他的士兵如何舉動,低著頭便走進了自家王府地大門,也沒理會沿路上往來搜查地官兵,一路向著書房走去。
身心皆疲地允縝只想跟唐國鳴好生聊聊,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敗在何處,然而這個願望也落空了,唐國鳴根本就不在書房中,只有一封信靜靜地擺在書房地書桌上,那上頭寫著「雍親王親啟」,落款正是唐國鳴本人,允縝沒空去多想為何自個兒的書房能保持完好,也沒去多想唐國鳴究竟去了哪兒,默然地坐了下來,拿起那封信,苦笑了一下,將信揭開,只是匆匆一看,臉色立時如同死人一般,手一僵,信如同秋葉一般飄落下來,那上頭只有一行文字——某「鴻鵠」是也!
且不提允縝如何懊悔、憤怒,就說允縝離開之後,胤祚揮退了群臣,唯獨將弘曆、弘揚兄弟倆留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哆嗦個不停的弘曆,眼裡頭滿是憤怒之意,好一陣子之後才冷著聲道:「弘曆,你可知罪?」
弘曆哆嗦著地身子猛地僵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著頭道:「皇阿瑪息怒,皇阿瑪息怒,兒臣不肖,惹您生氣了,您要打要殺,兒臣自不敢多說些什麼,只求您彆氣壞了身子。 」
「嗯哼,你心裡頭還有朕這個阿瑪在?」胤祚冷笑著說道:「你不是打算等朕一死便要登基了嗎?連你二弟都要殺,你還是人嗎?」
到了此時,弘曆哪會不知道自個兒所有的計劃全都落入了自家老頭子的眼中,再想狡辯亦是不可能,只是他卻不甘心就此沒了下場,索性豁出去了,跪直了身子道:「兒臣啟奏皇阿瑪,兒臣亦是您的兒子,兒臣自認才學並不輸於二弟,兒臣為何不能有那等想頭,皇阿瑪當年走過的路,兒臣不過是跟著走上一遭罷了,既然輸了,兒臣也無甚可說的,兒臣的命是皇阿瑪給的,皇阿瑪要收回去,兒臣也不敢有二話!」
「孽障!你……」胤祚被弘曆地話頂得眼冒金星,激動之下,猛地一拍桌子,肩膀處原本就沒癒合的槍傷頓時再次破裂開來,血涌了出來。 將身上那身明黃袍子染得通紅一片。
「來人,快傳太醫!」站立在一旁的弘揚發現情況不對,慌忙高聲喝了起來,即便是跪倒在地的弘曆也亂了陣腳,著急地翻身而起,跑到胤祚的身邊,流著淚道:「皇阿瑪,您沒事吧。 兒臣錯了,兒臣不該氣您,您……」
當初揚州遇刺案發之時,那幫子白蓮教刺客全都是玩命之徒,身手雖然不高,可個個兇殘,悍不懼死,更要命地是其中數名刺客手裡頭竟然還有左輪手槍這等利器。 若不是槍法太差,胤祚一行人只怕沒有一個能活得下來,即便如此,全殲那伙亡命徒也令胤祚一行人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五名貼身護衛中除了清松因掩護胤祚而中了兩槍身負重傷之外。 其餘四人全部戰死當場,而胤祚的肩膀也中了一槍,唯有王熙鳳算是幸運,在眾侍衛地誓死保護下。 沒受任何地傷害。
胤祚受傷之後,索性詐死,以引誘弘曆、允縝出手,自己卻連夜往京師趕,一路上並不曾休息,雖有太醫沿路照顧,可由於未曾得到休養的緣故,這槍傷始終未好。 此時急怒之下,槍傷再次迸裂,疼得胤祚臉都扭曲成了一團。 匆忙趕來地太醫們立刻蜂擁而上,將傷口處理乾淨,重新包紮了一番,試圖勸胤祚安心靜養,不過全都被盛怒中的胤祚趕出了閣去。
「孽子,你這個孽子!」待得太醫們退下之後。 胤祚怒視著跪伏在地上地弘曆。 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掌將弘曆拍死。 就在胤祚即將說出對弘曆的處罰之際。 司禮太監高年英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咽了口唾沫,低著頭道:「啟稟聖上,十三爺、十四爺還有鄔思道、鄔先生在外頭遞了牌子,說是有要事一定要覲見聖上,奴才不敢怠慢,請聖上示下。 」
老鄔?他來幹嘛?原本正在狂怒中的胤祚立時靜了下來,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宣罷。 」
「臣等見過聖上。 」剛離開沒多久的老十三、老十四哥倆個走進了房中,滿臉子的尷尬之色,可一見到胤祚身上的血痕,立時大吃一驚,緊趕著問道:「聖上,您這是……」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胤祚不願多談受傷之事,轉頭看向拄著雙拐,勉力要跪下的鄔思道說道:「鄔先生,朕說過,先生見朕不必見禮的,先生這麼急著見朕可有何事?」
胤祚地話雖是如此說,可鄔思道還是堅持著跪了下去,恭敬地磕了個頭,一臉子平靜地看著胤祚道:「聖上,臣此來是要向聖上討個情的。 」
討個情?胤祚眉頭一皺,已然明白老鄔拉上老十三、老十四來見自個兒是為了何事了——明擺著就是為了替弘曆求情來的,老鄔向來對弘曆有好感,這一條胤祚是知道的,可老十三、老十四跟弘曆卻沒什麼特別的來往,此時竟然也出面來保弘曆,就令胤祚有些子不解了,默默地想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拒絕。 看了眼鄔思道,胤祚嘆了口氣,沒有多問,轉向了老十三、老十四,沉著聲道:「你們倆也是來求情地不成?」
老十三、老十四哥倆個一臉子尷尬地對視了一眼,末了還是老十三開口道:「聖上,臣弟當初欠了鄔先生一個人情,沒奈何,只能來了。 」老十四雖然沒開口,可頭卻點了點,表示自己也是如此。
人情?呵呵,貌似老子也欠了老鄔一個人情沒還,這老鄔啊,算得太深了吧,奶奶的,兄弟幾個全讓他給算計了,敢情他早就知道弘曆這個臭小子會出事?唉,咱何嘗想處置弘曆啊,他可是咱的親骨肉啊,若是可能,咱何嘗不想父子和睦,兄弟相親的,只是就弘曆那個性子,不管怎個處罰,只怕他都不會死心,就算圈起來怕也不牢靠。 胤祚沉默了許久,有些抱歉地看著鄔思道說道:「鄔先生,朕當初得先生助益甚多,一直未能報答一、二,朕很是內疚,若是別地事,朕都可應承,除了為那個孽子求情之外。 」
眼瞅著胤祚一口便將話給堵死了,鄔思道卻並不著急。 慢條斯理地說道:「聖上,臣不敢以私情而廢大義,臣此來實是為大阿哥所來,兄弟且能容,況乎兒孫,臣以為大阿哥雖是有罪,然其罪並不未過於四爺,八爺。 這二位爺聖上都能饒過,就不能容下大阿哥乎,再者臣以為聖上所擔心之事並非不可解,臣有一策可供聖上參考。 」鄔思道話音一落,從懷中取出一份摺子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罷了,罷了,這個老鄔實在是算計得太深了些。 胤祚看完了弘揚轉呈上來的奏章,心中暗自苦笑。 沒奈何只好開口道:「也罷,就依鄔先生所言好了,朕乏了,爾等都退下罷。 」
遠卓十年六月初一,帝發明詔:雍親王允縝犯謀逆大罪。 著削去王爵,出籍,舉家圈禁於盛京;大阿哥弘曆犯謀逆大罪,著削去貝勒爵位。 念其自毀雙目以示懺悔,著圈禁京師,其餘所有參與謀逆之人一律處斬立決;河南舉子唐國鳴於破獲此謀逆大案居功甚偉,著晉伯爵,蔭二子,入上書房行走。
遠卓十一年十月初三,大清對英國之遠東殖民地身毒發動攻擊,兵分兩路。 一路由勇親王允禵指揮大小戰艦一百五十餘艘,兩棲部隊萬餘人自廣東出發,另一路由西藏軍區司令陳淼親率一個軍、一萬餘眾於次年六月從乃堆拉山口出擊,由陸路奔襲身毒腹地。 海陸兩軍於遠卓十二年八月勝利會師,全殲英格蘭遠東部隊五千餘人,完成了印度攻略。
遠卓十三年七月初一,大清發布「亞洲宣言」,宣布:「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任何歐洲國家的艦隊、武裝力量不得進入亞洲。 否則就是對大清的宣戰。 在大清強大的軍事、經濟實力面前,歐洲各國先後表示屈服。 所有西方國家在京師簽訂了「亞洲和平條約」以及「友好通商條約」,各國先後撤出了亞洲所余不多地殖民地,至遠卓十五年止,整個亞洲成了大清的固有勢力範圍。
遠卓十八年十月初七,京津鐵路全面貫通,標誌著鐵路正式成為大清最便利地路上運輸工具正式踏上了歷史的舞台,隨後,幾乎是以每年五百公里的速度開始了各鐵路支線的延伸,為大清已經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商品經濟注入了強大的助動力,商品經濟地時代終於到來了,而此時大清年財政收入年年翻番之後已經突破了百億元的大關,全大清地總產值幾乎是全世界總產值地百分之六十,大清帝國成為世界第一強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遠卓十八年十一月,操勞了大半生地胤祚終於病倒了,當初未曾得到充分休養而落下了病根的槍傷終於將胤祚的精力消耗殆盡,病勢來得極凶,連著昏迷了三日地胤祚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弘揚叫到了身邊,留下了這樣一段對話:
「揚兒,你也算是經過了奪嫡的苦了罷,朕問你,若是你的子孫再來上這麼一回,你該如何面對?」
「兒臣不明,請皇阿瑪訓示。 」
「呵呵,只要皇權存在一天,這奪嫡的事兒就永遠不可能停止,這就是身為皇族地悲哀,不過並不是不可解,爾須知若是能立一憲法,以憲法治國當能根除此弊端,只是皇權則幾將不存,朕原本打算親自完成此事的,怎奈天不作美,朕沒時間了,不過朕倒是指望你能完成此事,朕平日裡教你的那些道理就是為了此事作準備,想來你心裡頭該是有數的罷,至於願不願意行此事,朕可是管不著了,可朕很是擔心子孫們若是過於念權,不但奪嫡不止,只怕還會有滅族之險,該如何做,你自己去考慮好了,朕累了,累了,是該休息地時候了。 」胤祚的聲音越來越弱,漸漸地細不可聞,一陣風吹過,一代帝王悄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