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
安小兔不知道自己因承受不住唐聿城的掠奪,昏過去多少次。
到後來,她的腦袋一片空白,連哭著求饒都喊不出來了。
晨陽升起。
唐聿城才停了下來,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到下巴,滴在安小兔的臉頰上。
看她緊閉著雙眼,皺起眉頭,眼角還掛著淚珠。
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
然後,從她的身體抽身出來。
翻身下了床,彎身想將她抱起,才發現她的大腿內側沾了點點血跡,連床單上也有,不過不多。
他的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然後把她給抱了起來。
吻了一下她微腫的唇,帶著濃重占有欲對昏睡的她說,「下回不許再逃離我身邊了,兔子。」
將彼此清洗乾淨後,唐聿城換了個新的床單,才把安小兔安頓好,給她傷處上了藥。
看了眼時間,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整潔乾淨的軍裝。
換上,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腳步,回頭。
看著床上沉睡的安小兔好一會兒,才輕輕把門關上。
……
中午
安小兔是被人叫醒的。
她睜開眼看到是唐聿城,眼底閃過一抹害怕。
想起昨晚的事,她當時以為自己要被這個處於盛怒的男人給弄死了。
想起那時怎麼向他求饒都沒用,他就像個惡魔,無情地侵略,她就忍不住害怕。
突然發現,他變得讓她感覺很陌生,很不安。
抿緊了唇瓣,安小兔把臉撇向一旁不看他,想翻身背對著他,卻發現只是輕微動一下,全身都無比酸痛。
尤其是那個地方,也疼。
「小兔,起床吃飯了,吃過了午飯再補眠。」唐聿城單膝跪在床邊,想將她抱起來,抱她去浴室梳洗。
「不要,你別碰我。」安小兔激動地抗拒他的靠近。
他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那你自己起來。」
「不要!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安小兔大喊了一聲,忍著全身疼痛,拉上被子,像一顆蠶蛹般,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
這個男人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如果她真的不願意,他絕對不會強迫她。
可昨晚她明明不願意做那事的,可他卻不理會她的意願,像個惡魔般,讓她無法反抗,而且還那麼粗暴。
唐聿城全身一僵,聽著被子裡傳出細細的抽泣聲,猶如鞭子打在他的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過了幾秒。
「還很疼麼?」他把她從床上扶起,強行把被子拉了下來,露出一顆小腦袋,讓她能順暢呼吸,「我再給你上些藥好不好?」
安小兔藏在被子底下的雙手抬起,把被子拱高,低頭,把臉埋在被子裡不肯說話。
「對不起……」他也知道自己昨晚失控了,還傷了她。
「你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說話,我要睡覺了。」她語氣冷冷地道。
他雙手抱緊了她,霸道地說,「先吃了飯再睡。」
安小兔沉默,不說話。
唐聿城剛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拿開,安小兔就立刻撲上去,緊緊抱住被子,不肯讓他得逞。
「我不想吃飯。」她趴在床上,哽咽說道。
他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房間。
安小兔趴著抽泣了兩三分鐘,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就這樣趴著打算繼續睡了。
過了好一會兒,等唐聿城再次回到房間,看到安小兔像個小孩子似的,雙手抱住被子,臉上淚痕未乾,雙眼緊閉著趴在床上。
他把飯菜放在一旁的桌上,把昏昏欲睡的安小兔給扶了起來。
「小兔,先吃了午飯再睡。」他知道她並沒有睡著,只是在裝睡而已。
然而安小兔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唐聿城沉了下氣,把她給抱了起來,朝浴室走去。
「站著,小兔。」他對著軟綿綿癱在自己身上,還在裝睡的安小兔說道。
安小兔則像真的睡著了般,他若不扶著她,她就要倒下了。
軟的沒用,唐聿城只好威脅說,「你再這樣,信不信等會兒惹我生氣了,我又對你亂來了。」
安小兔嚇得立刻睜開眼睛,冷著臉推開他,站直了身體,開始動手刷牙洗臉。
唐聿城站在浴室門外等著她,等了一會兒,見她從浴室里走出來,立刻上前一步,牽住她的小手。
「我讓廚師做了你喜歡吃的菜。」他溫軟的語氣帶著討好。
安小兔依然不跟他說話,每走一步,全身都覺得疼,尤其是那個地方,這讓她很難不想起昨晚他強行對自己做的事,以及他失控的粗暴。
走到小圓桌前坐下,拿起碗筷吃飯。
即使是她喜歡吃的菜,她卻猶似味如嚼蠟。
「小兔,你別不說話。」她冷漠的態度讓唐聿城感到不安。
安小兔將口中的食物咽下,才說,「我想回北斯城。」
「不准!」唐聿城乾淨利落、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冰沉著臉說道,「我在哪兒,你就得在哪兒,哪裡也不許去。」
大概也能猜到他的回答,現在聽了他的話,安小兔不說話了,繼續默默吃飯。
「星期五我們再一起回去。」唐聿城聲音放柔和了下來。
她不說話,他又繼續說,「小兔,我過些日子,抽出幾天時間,陪你去旅遊好不好?你想去哪裡?」
唐聿城跟她說了一會兒的話,她都不吭聲,他就沒再說了。
吃完了午飯,唐聿城把碗筷收拾好拿到門口,叫來傭人把碗筷端下去。
「小兔,剛吃完飯就躺下不好,我帶你出去走走,消消食再回來睡覺。」他坐在床邊,對藏在被窩裡的安小兔說道。
「我身體不舒服,不想走。」她說完這句話,被子一拉,把自己藏在被子裡。
唐聿城噎了一下,想起自己昨晚的暴行,說不出話來了。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脫掉鞋子,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發現他在自己旁邊躺下,安小兔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莫名地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忍不住感到害怕。
「你……你別過來。」她聲音有些顫抖,費力地往旁邊挪了挪。
她現在和他待在一張床上,就會莫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