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平笙又跟她小哥在書房裡聊了好一會兒,還多次警告她小哥絕對不要去碰翊笙的東西。
強行達成共識後,兄妹倆從書房裡出來,而翊笙跟煤煤已經不在客廳了。
溫逸舟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客廳的門口,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小哥,你這是幹嘛?」溫平笙略無語地問。
溫逸舟如此說道,「那人不是出去了嗎?我把門反鎖起來,他要是想進來,就讓他求我。」
溫平笙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小哥。
語氣淡淡地說,「……他沒出去,是回房間了。」
那個男人可以說非常的宅。
記得去年,他在這兒住的時候,幾乎不出門的,客廳跟房間是他最長待的地方。
「……」溫逸舟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哦了一聲,換了個話題,「小笙,那我住哪個房間?」
溫逸舟覺得翊笙是個危險人物,暗決定翊笙不從他妹妹的房子搬出去,他就絕不回京都。
「小哥你跟我來。」溫平笙把他帶到唯一的一間空房,「這個房間原本是我的衣帽間,你就住這個房間吧,你一會兒打電話讓人送一張床來就可以了。」
於是,溫逸舟就這樣在溫平笙的房子住下了。
……
隔天一大清早
溫平笙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眯著眼睛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人,是個陌生號碼,來電歸屬地是北斯城。
遲疑了幾秒,滑下接聽鍵,「餵?哪位?」
「我。」電話里,翊笙清冷的嗓音響起,「你該起床了。」
「你誰?說名字。」剛醒來,腦子還很遲鈍的溫平笙胡亂抓了抓頭髮,暴躁地問道。
他說,「安翊笙。」
「……哦,有事嗎?」溫平笙淡定地問了句。
「叫你起床。」翊笙回答道。
「???」溫平笙。
看了眼時間,才7點鐘。
「啊?你說什麼?餵?聽得到我說話嗎?誒,怎麼信號突然就變得不好了。」溫平笙自言自語說完,就隨手將手機丟到一旁。
然後重新趴回床上,鬱悶地說道,「安翊笙是個大傻比,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遲早有一天,我會打死他的。」
客廳里。
翊笙坐在沙發上,暹羅貓煤煤趴在他的腿上睡覺。
而溫逸舟則坐在他的對面,因為翊笙突然開了免提,他只聽到電話里他妹妹說『……誒,怎麼信號突然就變得不好了』,跟著又過了幾秒,他又聽到他妹妹用罵人的語氣說『安翊笙是個大傻比,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遲早有一天,我會打死他的。』
最後就沒聲音了。
「呵。」翊笙朝著溫逸舟冷笑一下,語氣清寒道,「給你一個救你妹的機會,立刻去把她叫起來,並且早餐由她來做。」
「……哦,我這就去。」溫逸舟很想冷酷拒絕的,但一觸及到翊笙的眼睛,便慫了下來。
他起身就快步去狂敲溫平笙的房門。
剛要重新睡著的溫平笙聽到拆門般的聲響,煩躁地捶了幾拳被子,然後掙扎從床上爬起來,走去開門。
「幹嘛?」她鬱悶問道。
溫逸舟閃身進了她的房間,壓低聲音問,「小笙,你剛剛是不是罵那個魔鬼了?」
「罵誰?」溫平笙一時沒反應過來。
「安翊笙。」溫逸舟說。
溫平笙愣了一下,她剛才是隨口罵了一句,不過她房間的隔音很不錯,翊笙不可能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她說話吧。
收回神,她佯裝一臉茫然說,「沒有啊,我什麼時候罵他了?」
「我都聽到了,你罵他『安翊笙是個大傻比,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遲早有一天,你會打死他的』。」溫逸舟重複了一遍她說的話。
「???」溫平笙這回是真的一臉懵逼+震驚了。
內心臥槽三連。
她聲音有些顫抖,小聲地問,「小、小哥,你怎麼知道的?」
想到剛剛是翊笙給她電話,她小哥都知道了,那個男人……溫平笙打了個冷顫,完全不敢想像。
「不知你之前說了什麼,然後安翊笙就開了免提,我就聽到你說手機信號突然不好,緊接著聽到你罵人的話。」溫逸舟說道。
「我……我記得我已經掛了電話,才罵他的啊。」溫平笙哭喪著臉,跑到床邊抓起隨手丟到床上的手機一看。
溫平笙,「……???」啊啊啊!為什麼還顯示正在通話中?
她手忙腳亂地用力戳下結束通話鍵。
「我覺得可能是一大清早見鬼了,我明明記得掛電話了的。」溫平笙哭喪著臉說道。
她竟然罵了那個男人。
溫逸舟汗了汗,「你確定?你是還沒睡醒吧。」
「小哥、小哥,那個男人是不是憤怒得想殺人?然後你跑來救我的。」溫平笙追問道。
「呃……也可以這樣說,那個魔鬼說給我個救你的機會,就是讓我把你叫起來,然後今天的早餐你負責。」溫逸舟遲疑了下,頷首說道。
「我手還受傷著呢。」溫平笙把右手伸到他眼前,一副悲痛失望的語氣,「他怎麼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竟然還忍心奴役我給他做早餐!他無情、無義、冷酷、冷血、惡魔、魔鬼!」
「戴個手套,不會沾到冷水的。」溫逸舟說。
溫平笙,「小哥!!!」
「好好,早餐我幫你做,想吃什麼?」寵妹狂魔溫逸舟立刻服軟說道。
「家裡好像沒有手工面,吃掛麵吧,青菜多放一點。」溫平笙說道。
她小時候挑食,為此練就了她幾個哥哥的廚藝,每個哥哥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她小哥比較擅長做面制類的食物,做出來的面制類食物,比餐廳的還要好吃。
溫逸舟從溫平笙的房間出來,經過客廳時,聽到翊笙說,「以後不准進平笙的房間。」
溫逸舟愣了一下,「我是她哥哥,憑什麼不能進小笙的房間?」
「你就算是她父親都不行,男女有別。」翊笙說道。
「……」溫逸舟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他才怒道,「安翊笙,你只是我奶奶給我妹妹請的私人營養師,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而且,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