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笙沒有再阻止她出門。
然後,溫平笙就跟著她小哥出去了。
搭乘電梯抵達一樓。
從電梯出來,一陣刺骨寒風颳來,冷得溫平笙狠狠打了個冷顫,有那麼一瞬間,萌生了想躲回屋裡享受暖氣的念頭。
「小哥,好冷,要不我們在網上買《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吧?」溫平笙雙手揣進外套口袋,聲音微顫說道。
外面寒風冷雨的,溫度低得能把人凍成傻比。
溫逸舟是男人,倒沒覺得怎麼冷。
他拒絕道,「不行啊,那個男人說必須今天把書買回來。」
實際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出門一趟。
但他又不放心讓他家妹妹待在家,跟那個男人共處一室。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溫平笙挑眉,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心忖:他小哥該不會真被翊笙給嚇到了吧?
「對了小笙,你跟那個男人發展到哪一步了?」溫逸舟轉移話題,神色陡然一變,「你去年突然跑回溫家,是不是因為被那個男人欺負了?」
「……」溫平笙狂汗,她小哥的腦迴路有些奇葩,「我跟他沒有任何發展,還有,我是太煩他了,才跑回京都的。」
「他碰你的手了嗎?」溫逸舟問。
溫平笙反問,「幫我把脈算嗎?」
「不算。」溫逸舟又問,「你倆……接吻沒有?被他強吻也算。」
「沒有,手都沒牽過。」溫平笙答道。
溫逸舟聽完,頓時鬆了一口氣,才打開雨傘,準備到小區外面坐車。
「走吧,到外面打車。」雨傘是溫平笙的,不算大,溫逸舟攬著她的肩膀,「一會兒哥給你買輛車代步,喜歡什麼牌子的?」
溫平笙原本是有車的,但是她跑回京都之前,就緊急把車子交給她的主編幫忙轉手賣了。
「都行,不要太貴的,百來萬就行。」溫平笙隨意說道。
實際她在京都溫家,就有幾輛名貴的車子,什麼莎瑪拉蒂、法拉利、邁巴赫之類的,一輛比一輛貴,都是她幾個哥哥送她的。
書店距離溫平笙住的小區,打車十來分鐘就到了。
溫平笙以為買了書之後,就能回家了,沒想到溫逸舟說,「還要去個地方,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辦。」
溫平笙問他什麼去哪裡,他一臉神秘兮兮地說,等到了就知道了。
於是,兩個小時後——
溫平笙望著長長的天梯,覺得溫逸舟是不是瘋了。
「大冷天的,還颳風下雨,溫逸舟你特麼帶我來爬山?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不是來爬山,上面有一座寺廟,據說主持很厲害的,我去求個平安福。」溫逸舟解釋道。
溫平笙,「???」還是嚴重懷疑他腦子有毛病,頂著寒風暴雨來求平安福。
她看了眼旁邊的小涼亭,說道,「我不想爬上去,我在這兒等你。」
「不行,這裡荒郊野外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溫逸舟說,「要不哥背你?」
他說著就在溫平笙面前蹲了下來。
溫平笙自然不可能讓他背自己,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都二十幾歲了。
最終,她無奈道,「算了,我就陪你走一趟。」
累得氣喘吁吁,出了一身汗,才終於爬到山頂。
看著眼前這座小寺廟,溫平笙無語地問,「小哥,誰告訴你來這兒求平安符的?」
「我一個朋友介紹的,據說特別靈驗,寺廟的主持看相還特別准。」溫逸舟說道。
溫平笙,「……」不想說話。
雖然覺得她小哥腦子不對勁,但像寺廟這類地方,溫平笙還是心懷敬意的。
稍後,溫逸舟求了平安符之後,又對主持說,「大師,能不能幫我妹妹看個姻緣?」
純粹想知道他家小笙的對象,不是翊笙。
「可以的。」寺廟主持請溫平笙在自己對面的凳子坐下,先是看了溫平笙的面相,緊接著是看手相。
半晌後,得出結論道,「這位女施主的桃花運正旺,姻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若無意外,今年好事將近……」
……
捐了香油錢,離開寺廟後。
溫逸舟一臉陰鬱地說,「小笙,剛才那個主持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算得一點兒都不准,改天我帶你去別的道觀再算一次;安翊笙那個老男人,怎麼可能是你的姻緣……我看電視上那些算命、看相的,說話都是很深奧、很有禪意的,剛才那個主持說話太直白,一看就是沒文化的。」
溫平笙,「……」小哥你這樣真的好麼?如果她記得沒錯,她小哥不久前才說寺廟的主持看相特別準的,還特別靈驗。
當然,她是不信這些的。
溫平笙非常自戀地想:她長得這麼美,一般人都會認為她身邊有不少追求者,而那主持說她的姻緣就在身邊,實際這話太籠統了,有種廣撒網既視感;而且,那主持說若無意外,今年好事將近,就她跟翊笙,天天都能發生意外。
「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溫逸舟碰了她一下。
「我沒將主持的話放在心上。」溫平笙無奈道。
溫逸舟,「這就對了,那主持胡說八道的。」
溫平笙不說話,她穿著高跟鞋爬上又爬下,現在腳疼。
「溫逸舟,以後你再挑我穿高跟鞋的時候,帶我來這種地方,我打死你。」
「要不哥背你?」溫逸舟說道。
他家小笙18歲之後,就沒讓他們背過了。
「不用,走好你的路就行。」溫平笙拒絕道。
因為寒風冷雨的,這個地方又有些偏僻,不容易打到車,溫逸舟來的時候,就讓出租車司機在這裡等他們。
回到家,感受到暖氣,溫平笙頓時感覺自己又累又困的,只想回房間睡個天昏地暗,但被翊笙叫住了。
「平笙,過來。」
「幹嘛?」溫平笙雖是這樣問,礙於他的淫威,還是走到他面前了。
翊笙,「手伸出來。」
「哦。」乖乖把手伸到他面前。
一旁的溫逸舟見狀,莫名想起那位寺廟主持的話,有那麼一瞬間想淚流滿面。
他家小笙這個嫩草,真的要被老牛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