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笙跟溫平笙先是去了北歐國之一的瑞典,在瑞典玩了三天。
接著兩人去了挪威,被譽為是挪威最美的地方——羅弗敦群島;一般來說,觀看北極光的最佳時間段是11月到3月。
溫平笙跟翊笙在挪威時,已經是6月底了。
挪威正處於極晝季節,24小時都能看到太陽,這讓溫平笙的睡眠質量變得不是很好,還有一點,和翊笙在一起以來,她的舌頭被翊笙養刁了,吃不慣挪威的食物,翊笙就像在德國旅遊時,花了些錢,借用酒店的廚房,給她做飯。
期間,溫平笙因溫差太大,著涼患了點兒小感冒,有翊笙在,隔天就好了。
溫平笙不太喜歡極晝,就跟翊笙說想冬天的時候再來玩一次,到時候可以看北極光,還可以滑雪。
翊笙就像一個全能導遊,仿佛全世界沒有他不了解的地方,他告訴溫平笙說,如果她主要是想看北極光的話,到時候他們可以去挪威的斯匹茨卑爾根看,那裡是觀看北極光絕佳的地方。
溫平笙當然是毫無疑義就同意了。
同樣在挪威逛了三天,溫平笙掐著手指算了一下日子,想著冬天的時候,他們還要來一次,於是就跟翊笙說,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離開挪威,兩人飛去最後一站旅遊目的地——法國。
在法國玩時,翊笙收到了他讓人幫忙查繁歌資料的郵件。
繁歌的事,他派人去查了之後,沒多久就拋到腦後了,收到郵件時,他也是愣了一下。
由於他當時跟溫平笙在外面,就沒有點開郵件。
直到晚上回到酒店了,趁著溫平笙洗澡時,翊笙才把白天收到的郵件點開來看。
郵件裡面的資料,記錄著繁歌從小到大的事,有些還是連翊笙都不知道的;比如,繁歌並非從福利院買來的,而是她小時候就被人販子拐賣了,後來從買了她的那戶人家那裡逃了出來,幾經波折,被當年訓練他們的組織的內部管理者看中,強行帶進了組織,讓繁歌和他還有其他孩子一起被迫接受魔鬼訓練。
從認識繁歌,到十幾年前在一次魔鬼訓練考核中,繁歌為救他而死的這段時光所發生的事,翊笙自己很清楚,資料上查到的,跟他所知道的,差別與出入不大。
至於當年他是親眼看著繁歌斷氣的,為什麼沒有死,如今還活著?資料上也提到了,當年組織里有一個醫術很厲害的人,繁歌是被那個人救回來的,那個醫術很厲害的人翊笙也是認識的,可以說是翊笙在醫學上的啟蒙老師。
話說回來,繁歌當年被救回來後,養好了傷,組織怕她會泄漏訓練基地的秘密,洗除了她的記憶,就安排到別的地方繼續訓練了。
還有,當年秘密對翊笙和其他孩子進行魔鬼訓練的組織,後來這個組織被翊笙和其他人毀滅了,在道上消失了;實際那只是一個專門訓練殺手的基地,真正的組織至今依然存在,那個組織涉及到的東西很多,暫時查不出總部的具體位置。
繁歌如今依然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也就是說之前他在德國碰到的,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人。
翊笙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緊,還沒看完,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他驀地回過神來,下意識退出了郵箱。
迅速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他抬起頭看她,「怎麼了?平笙。」
「哦剛才忘記把衣服拿進去了,喊你幫我拿一下,你沒回應,我就裹著浴巾出來了。」溫平笙探頭看了眼他的手機屏幕,「翊笙,你在看什麼東西?這麼入迷。」
「我之前讓人去查我們在德國遇到的那個女子,查到了,確實是我以前在組織時認識的那個繁歌。」翊笙如實跟她說了。
不過只告訴她,確認了繁歌的身份。
而對方幫他查到的其他東西太多了,那些東西,還是他沒想過,更不願看到的。
他不太希望溫平笙知道那些。
溫平笙沉思了會兒,問他,「那你打算怎麼辦?」
翊笙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她幾秒,才明白她這話想表達的意思。
他拉著溫平笙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什麼怎麼辦?我只是想知道我們在德國遇到的那個女子,是不是我所認識的繁歌,僅此而已;沒有打算跟繁歌相認,如果她將來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會視情況決定要不要幫,這只是我的假設,繁歌當年在組織的記憶被清楚了,現在連我都不記得了。」
繁歌如今還是那個組織的人,而他現在想過平凡人的小溫馨生活了,如果他跟繁歌牽扯上的話,可能會引起那個組織的注意,惹來報復什麼的,畢竟他是當年毀滅那個訓練基地的人之一,
如果他是一個人,他是不怕那個組織的報復的。
但是如今他有喜歡的人了,有想要攜手一生的人了,他不想毀了目前的生活。
繁歌當年救過他,如今他卻拒絕繁歌相認,翊笙知道自己這樣挺冷血的。
溫平笙看他臉色有些繃著,以為他嘴上說不和繁歌相認,內心在糾結著,她就說,「如果你想跟繁歌相認的話,就認啊,我又不會介意的,那樣你就多個朋友了嘛。」
她聽他說,以前在那個組織時,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有的在執行任務時死了,有的是在那個組織被毀滅了後,就各奔東西了,他說偶爾會聯絡一下。
除了唐家的人,還有江城司家家主司幕焱,他似乎就沒有朋友了,可以說交際圈非常小了。
他說過,繁歌對他而言,是很特殊的一個存在。
尤其繁歌還救過他。
溫平笙覺得他該跟繁歌相認的。
「不了。」翊笙搖了搖頭,「我跟繁歌現在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是不要踏入對方的世界了。」
她是不知道很多內幕,才會勸他跟繁歌相認。
「哦那你既然不打算跟繁歌相認,那就別糾結了。」溫平笙雙手捧著他的臉,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