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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夏安心可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只是想著自己的身軀被看光了,然後委屈的不行了,窩在溫暖的被窩裡,上半身貼著枕頭,雙手死死的揪著枕頭,雙腿半跪半趴著,後半身微微撅起,只露出個可憐巴巴的小腦袋,一頭凌亂的烏髮甩來甩去。
「說你是鴕鳥,還真是沒錯!」宇文寒勾了勾朱色的唇角,嘴角撇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嗚嗚嗚……」
夏安心哭的更大聲了,嘶啞的嗓子都要爆炸了一般,整個人抖的好像要散架,雙肩顫抖的篩子一樣,又好像隨時都要哭的斷氣。
清涼的手掌搭上她的肩頭,緩緩地將她濕漉漉的小臉扭了過來,「好了,我逗你的。」
「什麼?」她抽抽搭搭的將眼淚蹭在他銀色的蓬鬆枕頭上。
「是我付錢給鐘點工的女人,給你換衣服的。」宇文寒嘲諷的盯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這乾巴巴的身子,我可沒有興趣。」
「真的?」
夏安心的眼睛登時大了一圈,濕漉漉的眼淚在纖長的睫毛上顫抖。
宇文寒優雅的穿著拖鞋走過去,極其紳士的擰著門把,打開了臥室的門--
「不信,你隨時可以走。」
「刮擦擦--」
夏安心正在猶豫的轉著迷濛的大眼睛,一個霹靂閃電瞬間打破窗外的黑暗,伴隨著滾滾雷聲,嚇得夏安心直往被子裡縮,一邊露出訕訕的小臉,摸著眼淚嘻嘻的笑道,「宇文寒……你不要趕我走……起碼今晚不行,求你了……」
「我聽錯了吧?」冷哼一聲,宇文寒雙手環胸,靠著門交叉起修長的雙腿,揶揄的口吻,輕蔑的看著她,「你不是急著走嗎?」
「我,我會做飯……我做的飯不難吃,真的,你吃了就知道!」
「……」
宇文寒擰了一條冷毛巾,覆蓋到了夏安心的額頭冷敷,又倒了一杯白開水,連同幾顆退燒藥,一起遞給夏安心。
熱乎乎的額頭瞬間感到一絲清涼,夏安心扭動著火盆似得身軀,端過水吃了藥,感激的抬眸望著宇文寒,乾燥的聲音瞬間滋潤了很多,軟軟的從鼻腔里嗡嗡的發出來,「謝謝你……」
「不想添麻煩,就給我好起來。」宇文寒冷嗤了一聲,照顧夏安心躺下。
「我就睡在隔壁,有事叫我。」宇文寒琉璃棕色的眼眸下泛出一絲柔和,優雅的邁著大長腿離開。
「宇文……」
夏安心弱弱的睜開一絲眼眸,小手死死的拽住宇文寒的胳膊。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被趕出來?」夏安心詫異的抬起水汪汪的眸,嬌弱的聲音里滾著複雜的憂傷,薄薄的氣息從她小巧如玉的鼻尖噴出來,熱乎乎的噴拂在他的手背上,一陣奇異的酥麻。
「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宇文寒懶洋洋的伸展了一下胳膊,漫不經心的低頭盯著她。
「你別走,我心裡很難受……你陪我一會好嗎?」夏安心大眼睛轉啊轉,低低的帶著渴求,「就一小會。」
外面的雷聲好大,她好怕,那雷聲震的她耳膜好痛……
從前這樣的時刻,她都是躲在那個霸道的男人懷抱中,深深的將自己蜷縮躲藏起來,可現在……
他一定恨死她了吧?
「真是麻煩。」
朱唇輕扯,清淡的聲音帶著絲絲無奈。
宇文寒在床邊隨意的坐下,隨手拿個枕頭墊在夏安心的腰後,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動作優雅而自然,表情依舊清冷淡漠,但是那身軀褪去了冷酷的稜角,那雙琉璃棕的眼眸深處,卻是不自覺的被壁燈的橘色燈光暈染,顯得溫柔而迷離。
那細小的關切的動作,讓夏安心心頭一暖,忍不住淚濕了眼眶。
伴隨著窗外隆隆的雷電和大雨聲,她紅著眼眸,低低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宇文寒什麼也沒說,只是上半身微微傾斜,靜靜的傾聽,而夏安心的小手,一直保持著緊緊抓住他右胳膊的姿勢,似乎忘了拿開,也似乎不想拿開。
男人的側臉稜角,在寧靜的壁燈光芒中,顯得那麼溫暖和隨和,他修長的身姿即便是隨意的擺著姿勢,即便只是一件極其普通休閒針織衫,也穿出極其迷人的味道來,那細密毛線柔軟的質地,就那麼摩挲著她的掌心,伴隨他身上那特有的清淡氣息,暖暖的舒服極了。
「艷照?你的故事還真是精彩。」
宇文寒玩味的撇了撇朱色的薄唇,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打著木質的地面。
「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夏安心生氣的扁了扁嘴,梗了梗纖細的脖頸,理直氣壯的大聲道,「我和楚楠哥哥是被冤枉的!我們什麼都沒做,是清白的!」
「在一張床上。」撇了撇嘴,他偏過好看的側臉,清冷的聲音帶著嘲諷,「誰說的清?」
「你說什麼!」夏安心頓時怒了,小小的身軀立即前傾,一副要咬他的樣子,抓著他右胳膊的小手也死死的掐擰了一下,「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好了小鴕鳥,我逗你的。」宇文寒吃痛的咧咧嘴,這小丫頭的手勁兒還真是不小,他鋝起衣袖,手腕上方的皮肉已經被她尖利的指甲掐青紫了一小塊。
看到自己的「傑作」,夏安心立即心虛的低下眼眸,軟聲軟氣的小聲嘀咕道,「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那麼說我……」
宇文寒無語的撇撇嘴,眼睛無奈的瞟向天花板!
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死了一百遍了……偏偏是這個女人……
而且,她那隻作惡的纖細小手,居然還死死的抓住右胳膊他不放!這女人還真是大膽。
「喂,放手!」
「給我抓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夏安心可憐巴巴的眨巴著大眼睛,「宇文,別這么小氣嘛!我都是病人啊。」
她真的燒的好難受,渾身上下都在發燙,可這個男人的身軀好清涼,抓住他的胳膊,她覺得好舒服,就連五臟六腑的燥熱都減少了幾分,而且,在這樣雷電交加的惡劣夜晚,很有安全感。
「……」
宇文寒無奈的抬頭,使勁的瞟著天花板,一邊消化著夏安心剛才所說的經過。
「宇文!你說,他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
想到厲凌傲的冷酷和絕情,想到他說她肚子裡的是別的男人的野種,夏安心的眼睛跟關不住的水龍頭似得,眼淚「唰唰唰」的流淌下來,順著蘋果腮滴滴滑落在柔軟的銀絲枕頭上,她抽噎著,整個人哭的好傷心好傷心。
「夠了。」
宇文寒微微皺眉,他最受不了她的眼淚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水做的,較小的身軀里,怎麼會像個水庫似得。
「喂,你夠了!」
「真的很吵。」
他下意識的往她靠近了些,伸出修長的手指,擦拭她滾燙的熱淚,那黏糊糊的淚水,濕噠噠的****濕的潤澤了他的指縫,她越發洶湧的哭起來,最後嬌柔病怏怏的身子一歪,哭倒在宇文的懷裡。
宇文寒優雅的身軀一僵……
他不習慣的想要將黏在懷裡的嬌軟身軀推開,可鼻腔充盈著那軟軟淡淡的青蘋果味兒,他竟然動彈不得!
只得任由她倚靠著,那凌亂的被打濕的劉海刺著他脖頸的肌膚,微微的麻麻的--
他瞬間呼吸急促,修長的雙臂下意識的將她摟緊!連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好了,只得緩緩的,緩緩地攀爬上她瘦削的脊背,回憶著小時候媽媽守護他的動作,輕輕的,笨拙的拍打她的背部。
「刮擦--」
一個炸雷響起,夏安心猛地將身子一縮!喉嚨里發出害怕的驚叫聲。
清涼的手掌自然而然的伸過來,捂住她的耳朵,直到,一切安靜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
火花瞬間一閃。
宇文寒心頭猛地一跳,他在做什麼幼稚的行為!
略微僵硬的收回手掌,將手放到下巴處,掩飾的輕咳一聲,輕聲嘲諷的道,「都要做媽的人了,你可真是膽小。」
「才沒有……」夏安心紅著小臉,不甘心的撅嘴道,「我只是,害怕打雷!從小就害怕來的,每次打雷都睡不好覺,一定要媽媽陪著,才能安心的睡一覺呢。」
一個俯身,清瘦的俊臉猛地貼近她,嚇得她不由的抓著被子一縮。
「給我睡覺!」清冷的聲音威脅道,「占著我的床不睡,我可要爬上來了。」
「你可是孕婦,有點覺悟!」
宇文寒琉璃棕的眼眸一閃,咬牙切齒的戳著她的額頭。
「可我害怕……我睡不著……」夏安心委屈的眨巴著大眼睛,無助的輕咬著小嘴的唇瓣。
「睡!」
宇文寒一把按住她,冷哼道,「我就在這裡!」
「那謝謝你了,我睡了晚安。」夏安心含著淚甜甜一笑,歪著小臉,小手死死拽著宇文寒的右胳膊,暈沉沉的小腦袋一沾枕頭,很快的睡著了,小嘴微嘟,發出了均勻的薄薄鼾聲。
「嘖,睡相還真差啊!」
「又打呼又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