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王陣風氣的是臉紅脖子粗,看著滿地的鮮血,又看了看手拿木棍的殷正,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十分鐘前,他正準備接見一個重要的人,可誰知道,幾個女生慌裡慌張的跑過來。
「校長,您快來體育館看看吧,再晚些,說不準就要鬧出人命了!」
這可了得?
他的貴客這次來就是商量無償捐獻一批教材的事宜,結果學生就鬧出了這事,若是人家反悔,他哭都來不及。
造反?
殷正帶著幾分不解,他堂堂皇帝,何來造反一說?
「你……你……」
王陣風渾身發抖,怎麼都沒想到平日裡乖巧的殷正,今天會突然大發雷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還有你們幾個,全都給我到辦公室里來!」
「趕緊打120,別出了什麼亂子。」
……
校長辦公室殷正也熟悉,往常沒少來這裡,不過大部分都是來拿獎學金,或者是接受表揚的。
不過,這次就……
「殷正,你平日裡一向聽話,你告訴老師,為什麼要對學生和老師下如此毒手?」
「他們自找的。」
來的學生就只有劉鵬和其餘幾個女生,而辦公室門口則聚集了不少的同學。
「校長,您聽到了吧?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劉鵬頓時來勁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訴,「您是不知道,我和謝天就想讓他起來,陪我們提前練下擊劍,可誰知道他就大打出手,把謝天按在地上暴打。更是把他嘴裡的牙全都打碎了,很有可能會腦震盪啊!」
「您想想,過不了多久,就是高考了,謝天以後可……」
王陣風右手一揮,他知道平日裡殷正是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來的。
「他說的是真的?」
別的學生連連點頭,這些女生也不是很了解情況,就對殷正暴打謝天的場景記憶猶新。
「殷正,你說說。」
「沒什麼好說的。」
這下子劉鵬更得意了,趕忙道;「校長,您現在都聽明白了吧?」
王陣風眉頭緊鎖,滿是皺紋的臉龐帶著幾分不解。
「平日裡你的表現一向很好,毆打同學的事情更是從未聽說過。校長相信你,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對不對?」
「嗯,他自己送上門的。」
「你……」
王陣風這下子頭疼了,殷正可是天南第一高級中學的金字招牌,這次出了這樣的問題,他也十分無奈。
如果殷正好好說的話,沒準他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殷正偏偏這幅態度……
「殷正,老師最後警告你一次。毆打同學可不是小事,而且,你這次更是險些鬧出人命來,你明白嗎?」
「明白。」
殷正淡定自若的點了點頭,壓根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男一女的聲音傳了進來,直接將房門打開。
「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將我的兒子打成這樣?」
「他平時那麼聽話,那麼乖,到底是誰打的?」
「王校長,你也在這裡,你倒是說說,究竟是什麼人幹的?」
男的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
女的則是穿的花里胡哨的,戴著金項鍊,金手鐲,說著一些骯髒污穢的話語。
王陣風瞥了眼殷正,趕忙示意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同時笑呵呵的站了起來,「你們二位別著急,這事情也就是同學的小打小鬧,一不小心認真了。」
「小打小鬧?」
女的叫王桂芳,是謝天的媽媽,沒什麼職位,平日裡就和一些街坊四鄰,打打麻將,這嘴可是出了名的厲害。
「王校長,您說話可要負責人吶!」
王桂芳直接從包里掏出來一份醫院證明,摔在了桌子上。
「自己看看!輕微腦震盪,一口牙全沒了,而且身上多處內傷,你告訴我是小打小鬧?」
「王校長,我這次來也不和你耍什麼官腔,就告訴我,是誰打了我兒子!」
謝三直接坐了下來,聲音冰冷。
旁邊的劉鵬看了眼殷正,見機會來了,連忙說道:「謝叔叔,就是他,是他打的!我們一堆學生,根本就攔不住。」
「是你打的?」
「嗯,是朕。」
完了……
王陣風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而謝三則是冷笑著點了點頭,「好小子,你很有種!王校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學校有一批教材,現在還沒批下來,是吧?」
「謝局長,您先喝杯茶,消消氣。」
「免了!」
兒子遭到毒打,謝三怎麼可能會咽下這口惡氣?
「客套話我也不跟你說了,想要那批教材的話,先把這小子開除了,這事情就跟你們學校沒關係了。否則的話,呵呵……」
現如今世道就是如此,謝三雖然只是教育局的副局長,可也好歹是個官,而且有牢牢的握住了類似於天南這種私立學校的命脈。
就算教材批下來了,他也完全可以沒事就過來抽查下。
就算沒事,那煩也會被煩死。
「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王陣風額頭上沁出些許汗水,他很想要保下殷正。
可殷正卻偏偏不爭氣,壓根就不辯駁,哪怕說句,是謝天先動的手,那他也能有底氣些。
而王桂芳則是死死的盯著殷正,心裡則在盤算著事宜。
只要殷正走出這個學校,那她就叫人來,先把他手廢了再說,然後再用鉗子,一顆接著一顆的把牙全都拔光!
謝天做的錯事,她並不是不知道,也知道十有八九是謝天先招惹別人。
但是,王桂芳就這麼不講道理,只要謝天有那麼丁點問題,那就是別人的錯。
更何況,這次謝天進了醫院,他能不心疼嗎?
殷正站起身來,嚇得劉鵬是趕忙躲到了謝三身後。
「你要做什麼?」
「出去,看到你們,朕噁心!」
我的祖宗啊……
王陣風差點就要給殷正跪下了,人家都在氣頭上,還偏偏要去招惹他們。
「你說什麼?」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殷正搖了搖頭,「那人之所以如此頑劣,不知天高地厚,便是你們二位寵溺的。今日朕幫你們出手管教了他,想必他今後也不敢胡作非為,你們應該感謝朕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