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縣中歐陽無語,要命哦,最差的馬也要三十貫,驢最低的價格十二貫。歐陽默然許久後對歐平道:「我們還是走路吧。」
於是歐陽放棄了買馬計劃,就在臨近縣內購置了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在臨近縣才呆了不到三天就出了大新聞,當地縣令被革職拿京查辦。歐陽渾然沒想那麼多,在他看來,誰當官都是那麼回事,老百姓就象是買3t馬票一樣,要買到本地一個好官,得用歲月做代價。
……
花費了大半月時間,歐陽兩人終於是到達了杭州府。這一路歐陽累的,從21世紀的娘胎算起,自己也從來沒走過這麼多的路。本想著賞花看月,今人之氣近古人之風。但沒想道,其中真正滋味真不太好受,天氣好就算,天氣不好,那官道泥濘不堪,各種牲畜糞便混合在一起……
三年一次的州試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杭州府下轄五縣(新城和臨近為虛擬)考舉生員也陸續抵達。生員抵達第一件事就是到國子監登記在冊。歐陽在國子監那得到報名不考試不會被追究責任的回答後,很大方的報了名。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話是從隋皇帝完全開通了京杭大運河開始,這大運河不僅是漕運要道,更是讓杭州在以後千年歷史中保持繁榮和發展,成為多元文化中心的依仗。而在運河之中,最顯眼的不是什麼鹽船、商船,而是花紅柳綠的畫舫。
做為兩個最古老職業之一的青樓職業,在宋朝中心的商業城市蓬勃發展。他們的存在也進一步帶動了商業的繁榮。在北宋各州之中,杭州太守可謂是最肥美的差事。
「好多漂亮女人。」歐平紅著臉低頭跟隨歐陽在花街之中穿梭。
「可惜你少爺我口袋錢不多,破不了你的身。」歐陽哈哈一笑,這古代妓女業比現代妓女業可是要狠得多。根據他在茶樓酒館閒聽,杭州一個掛牌賣身非私的妓女,過夜的花費大概是5貫。買藝不賣身的,茶水等費用算下來最少得20貫。最最貴的是賣藝偶爾買身的,在杭州四大名樓中,各自有著這麼一名花魁。這個交錢程序就很難說了,也許一文不要你的,也許給你開個百來十金。
歐陽今天帶了歐平就是想去混個免費的……
為了提高自己聲譽,在每次州考中,各大妓院都會推出自己的營銷手段。比如鳳雲閣的當家花魁——茗卿,茗為品嘗,可以看出是藝名。在俗成的規矩中,一、二等的妓院冠名院、館、閣。這些都是和官府有關係的。不是暗地的關係,是明面的。比如說這個茗卿她的父親曾經是朝廷四品官員,但因為經濟問題被抄家。他老子被砍,男的被充軍,女眷全部賣為官奴。
這次茗卿營銷手段是:以詩會友。哪家准舉子的詩能被她看中,就可以免費上畫舫享受一天的全套服務,最重要是全程免費。
「真好看。」畫舫二層,一名麗人手拿扇輕推窗,含羞帶臊朝下一撇,一干生員各自讚嘆。某些腦殘人氏紛紛發表,風流一夜,死矣可此等言論。
「少爺,我們來這幹什麼?」
「帶你見見世面。」歐陽補充:「順便看看這些行當的規矩。」
「規矩?」
歐陽趴在歐平耳邊道:「你少爺我要竊考題。」
「……」歐平立刻捂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來。
「我調查過,那些官員常上這個茗卿的船,或談公事,或聊風花。」
歐平再問:「少爺對茗卿就沒什麼想法?」
「沒有!」歐陽一邊道:「只有冒充船夫……可是距離重點也太遠了,有點不好下手。唉……如果再給我一年時間,我就可以直接拿了聖旨冒充欽差點自己第一名。」
「……少爺,你太敢想了。」歐平抗雷性有很大提高。
「有什麼不敢想,聖旨又不是沒見過。那個印我用半個時辰就能弄出來。比較麻煩是那布料。」歐家莊供奉著太祖聖旨,歐陽拿出來看過,問題不大,防偽手段很低劣。可惜自己現在連最基本的官員配置都不了解,話說不到三句肯定露餡。並且這得團伙做案,就自己和歐平人家也不信。
在生員聚集位置不遠處有一頂很普通轎子,但注意下周圍的精壯漢子又知道很不普通。轎子內一人問:「那個就是你說的歐陽?」
「回公主,就是此人!」
「何需那麼麻煩,本宮叫人拿了就是。一看就是個登徒子。」
「奴婢答應過……」
「知道你性子……不過,欺負本宮的人,本宮不能不管。一會拿了交你發落,至於你要如何處置他,隨你高興就是。」
歐陽隨意轉頭看看,帶點疑惑將目光落在這頂轎子之上,越看他越疑惑,越瞧是越心驚。歐平看了那轎子一眼問:「少爺,怎麼了?」
「沒什麼,希望不是找我們的。」歐陽拉了歐平朝左邊走了幾步。
「少爺你的詩準備好了嗎?」
「詩?」唐詩三百首倒會那麼兩三首,至於其他的當然也懂一些,但最麻煩的是,自己分不清楚哪首詩是哪個年代的。萬一上去吼一句床前明月光,估計直接被扔到河裡餵魚。歐陽道:「沒準備。你聽好,我現在回客棧,你數到三十後回頭看那轎子,看仔細了,有多少人跟隨。最後轎子去了哪。」
「少爺怎麼了?」
「有點怪,我換了看不見轎子的位置,他們立刻調整了轎子位置又能讓我看見。希望是我多心。」
「不就是普通轎子嗎?興許是哪家姑娘來看生員來了。」
「那最少得有個丫鬟陪同在轎外。你看那兩名轎夫,隨時侯立在轎子前後。如果是富家女的話,轎夫早就一邊歇息去了。」歐陽交代:「寧丟勿擾,寧可跟丟,也不要讓他們發現你。奇了怪,少爺我還沒混呢,怎麼就有人注意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