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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親切,臉拉得長長的,表情嚴肅得生像人家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
他不去當武將真是屈才了,不知道當今主事兒的是誰?眼球竟那麼不靈光,搞了一個文官給他,什麼眼神嘛?
他莫錦程簡直將苦瓜臉詮釋得完美非常,整個就一面癱,不知笑為何物,雖然他鶴髮童顏,但實則年紀也一大把了,裝什麼酷?
蘇榭在心中狠狠的腹誹了一番。
莫錦程一張臉黑得像包炭,孔武有勁的腳,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到了蘇榭的身前。
他兩眼犀利的掃視著蘇榭,像是要將她凌遲了似的。
蘇榭毫不在意的撫了撫額前絮亂的碎發,泰然自若的抬起了那雙晶亮有神的眸子,直直的與他對視,毫無一絲畏懼之意。
她那是什麼眼神?這個一直膽小懦弱的廢材,居然敢直視他!而且自她眼神中,他看到了嘲諷與不屑,莫錦程不由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
不對!完全不對!以前的莫顏莫說是跟他直視,就算是自己看她一眼,她也會立即嚇得低下頭,與腳尖面窺,可現在的她,不但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很輕挑淡漠,那渾身不經意間散發的獨特氣質,即便粗布麻衣,素麵相迎,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她眼裡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微微上揚的嘴角,稜角分明,似雕刻的般。
她雙手環胸,似笑非笑,似嘲似諷的直盯著莫錦程,卻隻字不言。
芸兒在一旁替她狠狠捏了把汗,自己家小姐還真沉得住氣,都這個時候了,還能處之泰然的不亂陣腳。
她開始有些佩服二小姐了,簡直快拿蘇榭當偶像了,難道這次撞了頭,還撞出了另一種性格來?不過,相對而言,她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二小姐,以前的二小姐太過懦弱,連自保都不會,每次都會吃夠苦頭,總算今天揚眉吐氣了一番,芸兒心裡勝感欣慰。
「孽女!你好歹毒的心,莫瑾好歹是你的小妹,你不顧及姐妹之情,居然對她下此毒手!」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看到目呲盡裂的莫錦程,蘇榭卻很鎮定,她秀眉輕輕一挑,慢悠悠道:「不就是挑斷了令愛的手筋麼?又不是殺了她,再者,我已經夠手下留情的了,沒有直接取她的性命,算仁義了。」
雖然她語氣平緩,可言語間的冰冷,似冰渣子般寒涼,那理所應當的語氣,字字衝刺著莫錦程的耳朵。
蘇榭看似姿態慵懶,可那一雙銳利的眸子,卻讓人不敢忽視。
她有意無意的自人群中隨目一游,不知何時,那襲紫竟不見了蹤影。
「你……為父今日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忤逆的孽女!」
他鋒銳如刀的利眸,微微半眯,右手一揮,寬大的袖袍隨空飄舞,捲起一陣微風。
「來人!將二小姐拿下!送去祠堂!」
說著便走出兩個侍衛,欲上前扣押她。
蘇榭見此,雙目一橫,拳頭在袖中握緊,預備反抗,她才不會傻呆呆站在那裡任人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