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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揚著不羈恣意的調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往門口望去。
只見幾個保鏢模樣的人站在門口,一條長腿率先邁進來,腳上踩著鋥亮的尖頭皮鞋,西裝革履,風流倜儻。
應寒年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進來,修長的五指轉著手機,一雙黑眸掃了一下四周,視線停在林宜的身上,薄唇勾起一抹旁人並不察覺的弧度。
「……」
林宜驚呆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還真的是他。
他不是回帝城了麼?
她忍不住拿起手機看看一分鐘自己發出的那條微信,再看看門口的人,整個有點凌亂。
因著這個平日裡只能在電視新聞里見到的大人物突然出現,席間不少人掉了筷子,許多人紛紛站起來,意外在看著門口的男人。
林冠霆站在席間,見到應寒年大張旗鼓地出現在林家大宅,所有的前仇舊恨一湧上來,臉色青得厲害。
林老夫人看向應寒年,也是十分意外,本來等著一向做主的小兒子發聲,林冠霆卻遲遲不開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只好朝應寒年的方向低了低頭,拿出一家之長的姿態迎客,「應先生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快請進吧。」
話落,林冠霆突然站在林老夫人的前面,看向應寒年地開口,「應先生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林老夫人有些奇怪看向林冠霆,他這語氣蹊蹺,不禁又看向應寒年。
應寒年卻像是聽不出來,從門口走進來,步履從容地走向主桌,站定在林冠霆面前。
林冠霆在男人間並不算矮,但站在應寒年面前明顯矮了一截,這讓他感覺到緊迫感,整個人變得格外戒備,胸膛不自覺地挺起。
眾人也察覺到了。
林冠霆是s城第一人,可以說是林家眾人心目中最高不可攀的人,但這個男人明明年輕,給人的壓迫和距離感卻遠遠蓋過林冠霆。
階層的高低在兩人身上太過明顯。
應寒年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些,只是朝林冠霆頜首,英俊的臉上甚至帶著那麼一點可以稱之為和善的笑容,「正好在s城辦事,聽聞林老夫人大病初癒,所以特來看望。」
「……」
他哪是正好在s城辦事。
林宜坐在位置上,有些莫名地看向應寒年。
這會她已經想明白過來,應寒年不可能是因為她那條微信才突然出現的,他是突然改了計劃不飛帝城飛s城?為什麼?他到這裡來究竟想做什麼?
林冠霆站在應寒年面前,只道,「應先生太客氣了,應先生如今可是天之驕子,林家何德何能入您的眼。」
說著極為謙遜的話,卻是趕人的意思,連邀請入座都沒有。
在場的人全部面面相覷,林冠霆這是瘋了麼?敢趕應寒年?
應寒年可是牧家的人!
他隨便動一根手指,林家就要玩完的那種人。
應寒年站在那裡,臉上的笑容不減反深,像是根本聽不出林冠霆語氣里的不善,「想我在s城打拼的時候,多虧伯父照拂,這份恩情應某怎能不記。」
「不敢不敢。」林冠霆硬聲硬氣地說著,忽然反應過來,「伯父?」
眼前的人往前數幾年,什麼時候恭恭敬敬地叫過他一聲伯父?
如今坐上牧家最高決策人的位置,不可一世了,突然懂起禮貌用語?
「……」
林宜快沒眼看了。
應寒年笑笑,微微側過頭睨向身後,一個保鏢立刻低著頭送上一瓶酒。
應寒年接過來,越過林冠霆,走到林老夫人身旁,彎下腰雙手托著酒瓶瓶身恭敬地擺到老太太面前,嗓音低沉有禮,「老夫人,這是李健一先生自己做的藥酒,一天一小杯,身強體健不在話下。」
李健一,那可是被稱為當代醫聖的人,他做的藥酒千金難求。
所有人都探頭張望,林老夫人的眼睛也亮了,「李老先生的?這……這太貴重了吧。」
「李老是牧家的家庭醫生,改天我讓他過來一趟,替您把下脈,針對您的身體調配專屬的藥酒。」應寒年道。
當代醫聖在牧家就算個家庭醫生?
林老夫人怔在那裡,片刻才恍過神來,連忙道,「應先生快請坐。」
一旁的林冠雷看一眼應寒年,撤了自己的碗筷,擦好桌面,請應寒年入座。
應寒年也不推辭,笑著接受,轉眸看向林宜的外公外婆,沖他們低頭,「老爺子好,老太太好。」
「……」
林宜靜靜地看著應寒年在那邊秀。
他攢了二十多年的禮貌都用在今天了吧。
那邊外公外婆見到應寒年早已眉開眼笑的,聞言站起來,外公笑著問道,「快坐快坐,你怎麼又飛回來了,早上看新聞你還在b市呢,這整天都飛來飛去啊?」
應寒年在外公外婆坐下之後才坐下,道,「沒辦法,剛剛上任,總得親力親為一些。」
「是這樣,年輕人就是要拼搏一些。」
外公讚賞地連連點頭。
「再拼也要注意休息,否則累垮身體就得不償失了。」外婆在一旁說道,語重心長的。
應寒年笑著點頭,「老太太說的是,我會注意的。」
這語氣溫和的簡直透出一種可恥的乖巧。
「……」
林宜坐在那裡,一臉錯愕地看著應寒年和她的外公外婆你一言我一句的,關係仿佛親密的不得了。
旁邊的人聽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只道這林冠霆的岳父岳母還真是見過世面的,居然把應寒年當成晚輩這麼念叨……
還年輕人,你見過幾個年輕人是四大家族之首?
林冠霆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眉頭皺了又皺,關於應寒年羞辱林宜的事,他想著把對女兒的傷害降到最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還因著私心把公司里當年在場的職員都找著藉口一一或辭退或調離。
關於那根刺,也就他們父女記得牢牢的。
他看向林宜,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目光愕然,不禁想女兒現在一定很難受還強忍著。
是他這個做爸爸的沒用,應寒年如今的權勢哪容得了他當場趕人,除非他敢搭上整個林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