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遷有道:市委書記成長記 018 不要相信任何人

    018 不要相信任何人

    【018】不要相信任何人

    送給三個男人的禮物買好後,她鬆了一口氣,她很滿意自己挑的禮品。最快更新請到  書 然後她又來到了女裝區,給雯雯買了一條粉色連衣裙。給杜蕾買了一條有一些禮服元素的墨綠色的連衣裙,她甚至在想陸原哥哥的袖扣,和這款裙子很搭配,在心裡就不由的笑了,仿佛杜蕾已經成為她的嫂子了。

    丁一又在腦子裡想著,看看自己還拉下什麼人沒有,自己到亢州工作,得到了很多人照顧,她要借這個機會感謝幫助過自己的人。爸爸和喬姨的禮物昨天順便買好了,爸爸的是一件做工考究的中式上衣,喬姨的是一個羊絨披肩。她給郝東升和錢守旺兩人也帶了禮物,分別是一條價格不貴的領帶。

    她總感到自己好像還拉下什麼人,猛然想起王圓。要說王圓沒少幫助自己,但是這個時候不好送禮物給他,會被他誤解的,所以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給科長、市長和哥哥買的禮物就花去了她一大筆錢,最後她只給自己買了一件襯衣,純白色,高領,有著蕾絲邊的那種。她也想買鞋,深圳的女鞋太漂亮了,難怪高鐵燕買了那麼多,但是鞋盒太占地方,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丁一對自己買的禮物非常滿意,也就滿心歡喜的回去了。到了賓館才發現自己呼機有兩條信息,都是彭長宜的,問自己去哪兒了?別走丟了之類的話。

    她笑了,感覺很溫馨,當她從彭長宜房間經過的時候,看見他的房門敞開著,就敲敲門進去了。彭長宜正在收拾東西,為明天啟程做準備。看見她進來後,就沒好氣的說道:「一個女孩子自己上街小溜達,怎不找個伴兒?」

    丁一笑了,說道:「找了,沒人跟我去,怎麼,還怕我丟了不成?」

    彭長宜瞪了她一眼,沒說話,丁一坐在床上,看著他收拾東西又說道:「為什麼有的人升官之後總是喜歡教訓人了呢?」

    彭長宜氣鼓鼓的說道:「對這種人你完全可以不!」

    「耶——誰給彭書記氣受了?」丁一今天很有興致。

    彭長宜又瞪了她一眼,看到她笑眯眯的模樣,心就軟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從昨天她跟江帆去參加舞會,他的心就跟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送江帆到了機場後,他意外的看見了王圓和另外兩三個人也進了機場,王圓看到他也愣住了,隨後說道:「彭叔,考察結束了嗎?」

    彭長宜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就說道:「沒有,我來機場送個人。你也來深圳?」

    王圓點點頭,說道:「嗯,我這就回去,彭叔,我來深圳的事別告訴我爸爸好嗎?」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保證不說。」

    王圓沒有問他送誰,彭長宜也沒有跟他說送誰。想到王圓來找谷卓,居然不讓他爸爸知道,那麼理由只有一個,就是王家棟不希望兒子谷卓來往。王家棟為什麼不希望兒子跟谷卓來往?彭長宜想不明白。

    這時曹南走了過來,他看一眼王圓他們的背影,沒有問,彭長宜也沒告訴他。他們就回來了。一路上彭長宜都在想江帆和丁一出席酒會的事。丁一出去時呼了彭長宜,彭長宜正在和部長見了一位老朋友,等回來後丁一已經走了,得知丁一一個人上街了,彭長宜有些擔心,丁一人生地不熟的,出點事都沒人知道。並且,深圳的晚上並不是那麼安全。他呼了丁一後,不見丁一回話,心裡就有些氣,這會看見丁一當然沒有好臉色。

    彭長宜收拾完後,從包里拿出一個首飾盒,說道:「送給你的,我不懂這些,就看著很漂亮就買下了。」

    丁一打開首飾盒,是一個胸花,這個胸花是一個樹葉的造型,鑲滿了亮晶晶的水鑽,既華麗又雅致,她驚呼道:「太漂亮了,謝謝科長!」

    「不謝,別沒事瞎跑了。」

    丁一趁彭長宜彎腰關拉鏈的時候,對著彭長宜的臉就親了一下。彭長宜連忙直起身,緊張的看了一下門口,見房門是半開著的,並沒人從這裡經過,就說道:「至於這麼激動嗎?還獻吻了。」

    丁一突然間感到彭長宜很好玩,也可能是嘗到了捉弄人的樂趣,就調皮的撅起嘴,又要往他跟前湊,彭長宜見她要惡作劇,趕緊捂著臉,躲開了。

    丁一咯咯的笑出了聲。

    彭長宜走到門口,將門稍稍關上一些,故意嚴肅的說道:「有什麼好笑的,昨天晚上是不是玩美了?」

    丁一一愣,隨後說道:「是啊,我們還喝了酒,跳了舞,對了,我看見警花……」說到半句,她突然想起彭長宜對她的批評,趕緊捂住嘴就不敢說下去了。

    彭長宜從她這半句話中就知道了她要說的話,就說道:「丁秘書,你是不是對領導的私生活很感興趣,並且樂於傳播?」

    丁一聽了這話後,慢慢收起笑,知道他又會教訓自己,就不言語了,但是,她突然說道:「彭書記,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領導?我只說了一句警花,接下來什麼都沒說,沒有涉及到任何一個領導?」

    彭長宜想了想,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警花也是領導。」

    「但不是我們的領導。」丁一乾脆的說道。

    「別耍小心眼了,我知道你看見了什麼?」

    「哦,這麼說你當時在場?」

    彭長宜沒想到自己這個「高手」居然讓她給繞進去了,就說道:「好了,別給我挖坑了,聽著,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跟沒看見一樣!」

    「那我看見有人向你捅刀子,也裝看不見?」丁一反駁道。

    「對,如果這能傷害到你,你必須裝看不見!」彭長宜認真的說道。

    「太可怕了,當了官都這樣嗎?」

    「不是,但是你必須這樣做,因為你不具備保護自己的能力。」

    「太險惡了。」丁一低下頭。

    彭長宜站在她的面前,說道:「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是領導的秘會發現領導許多不被外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能嚴守這些秘密,就會給領導造成被動,甚至自己被動。」

    「這個……我懂,我是跟你才這麼說的。」丁一囁嚅著說道。

    「傻丫頭,跟我也不能說,你知道我會存了什麼目?我給你講個故事,據說是真的。」彭長宜坐在她的對面,說道:「從前,一個被好友欺騙了的人,發誓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他甚至教育他的兒子都不要相信任何人,一天,他把兒子抱到牆頭上,鼓勵兒子往下跳。兒子心想,反正爸爸會接著自己,不會讓自己摔到,就衝著爸爸的懷裡跳了下來,哪知,爸爸居然躲開了,兒子摔的哇哇大哭,這個爸爸把他又抱到牆頭上,說道,孩子,你不該相信我的話就往下跳。兒子說你是爸爸呀?爸爸怎麼能欺騙兒子吶?爸爸說道,我就是讓你明白,爸爸都可以欺騙你,別人就更不能相信了,爸爸都靠不住,世上還有誰值得你信任?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爸爸。說完,他又鼓勵讓兒子往下跳,並且說這次保證不會讓兒子摔著,一定會接著他。兒子說什麼都不跳了,因為他知道爸爸的話是不可信的,爸爸是靠不住的,剛才就摔的自己生疼,這次再跳下去,就會摔爛。但是兒子懼怕爸爸的威嚴,在爸爸的威逼下,兒子流著眼淚閉上眼睛,又一次跳了下來,他原想這次會摔的更慘,沒想到的是他穩穩的落入了爸爸強有力的溫暖的懷抱里。他吃驚的睜開眼看著爸爸,說不出話。爸爸溫柔的說道,我之所以接住你,是想讓你知道,誰的話都可以不信,爸爸的話還是值得信任的,爸爸是你靠得住的人。」

    丁一陌生的看著他,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隨後心底里就升起一股寒氣,他說的對,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她感到寒冷的原因是彭長宜太知道怎麼做了,太知道自己怎麼做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向她打開心扉。

    想到這裡,她站起身,就要伸手去拿自己的包,彭長宜握住了她的手,真誠的說道:「我知道這話太重了,但是,我不跟你說恐怕沒人跟你說,官場上的事你不懂,弄不好自己就會身敗名裂。」

    丁一看著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太理智了,理智的可怕,儘管他的話讓她沒有反駁的餘地,但她還是感到了冷酷無情這四個字。

    彭長宜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放心,我不會是這麼可怕的人,你說的沒錯,我永遠都是你最值得信賴的人,即便是我自己受傷也不會讓你受傷的。」

    丁一點點頭,說道:「我信。」

    彭長宜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上街買什麼了?」他換了輕鬆的話題。

    「哦,對了,我也給你買了禮物。」說著就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

    硬紙盒上標註的都是外文,他只認得「panasonic」這幾個字母,因為他家的電視機是松下的。「這是什麼?」他接過來反覆看著說道。

    「你猜?」

    「看上面的圖畫像是剃鬚刀,可是哪有這麼輕便小巧的剃鬚刀,剃鬚刀都是圓頭的。」

    丁一自豪的笑了。說道:「就是剃鬚刀,還有你彭書記不知道的事?」

    彭長宜笑了,說道:「這年頭可不興打擊報復。」

    丁一說道:「打開看看。」

    彭長宜就打開了包裝盒,果真是一個顏色暗藍,十分精美小巧的剃鬚刀。他驚喜的說道:「我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剃鬚刀,小日本做的東西真是先進!」他用手掂了掂,說道:「這麼輕,都可以放在襯衣口袋裡隨身攜帶。」

    丁一笑了,說道:「得到彭大人的誇獎真不易啊?」

    彭長宜看了她一眼,說道:「許多機關的規則你不懂,因為沒有明文規定,作為你的老領導,我有責任和義務告訴你,可能有些話說的重,但我保證那些話都是最直接最真實的,沒有經過任何粉飾的。最快更新請到  書 」

    「我懂,不用解釋了,快按上電池,試試效果。」

    彭長宜把包裝盒裡面的兩節五號電池按上,輕輕一推按鈕,裡面就發出一陣輕勻的聲音,他把頂部摁在自己的下巴上,立刻傳來了清脆的切割聲。彭長宜對這個小東西愛不釋手,看了又看,說道:「丁一,你真有眼光。不錯,真的不錯。對了,這個價錢一定低不了,多少錢,我給你。」

    說著就要掏口袋。

    丁一生氣了,說道:「拿來。」

    彭長宜說道:「幹嘛?」

    「既然你出錢就自己去商場買唄,這個我收回。」

    彭長宜趕緊握緊了剃鬚刀,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剛剛參加工作,能有什麼積蓄,我是心疼你花錢,這個都不懂?」彭長宜委屈的說道。

    「我有錢,上次說請科長一直沒請,省下的錢就買了這個。」

    「丁一,你的確很有眼光。如果我想讓你告訴我從哪兒買的,我想給朱書記和其他同志帶幾個回去,你會介意他們跟我使一樣的東西嗎?」

    丁一想了想說說道:「不介意,但是不能買這個顏色的,這個顏色只能你用。」丁一見彭長宜非常喜歡這個剃鬚刀,她很高興。

    「遵命,保證不買這個顏色的,這是我彭長宜的顏色,他們都沒有資格用。」

    丁一笑了。說道:「你要買幾個?」

    「黨委成員一人一個。」

    「我明白了,你是公款消費。」

    「哈哈,傻丫頭,所以我想給你錢嗎。」彭長宜點了一下他的頭笑了。這時,他從丁一敞著的包里看了一眼,說道:「還買什麼好東西了,讓我開開眼?」

    無論多麼超凡脫俗的女孩子可能都會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愛在別人面前顯擺自己的購物成果,因為每當夠得一件商品,都是她們經過深思熟慮反覆權衡的結果,這個過程她們願意跟別人分享。於是她就從大包里掏出了雯雯的裙子,說道:「這是給雯雯的。漂亮嗎?」

    彭長宜感覺不出,就點點頭。

    「這是給小郝還有老錢的領帶,這是給哥哥女朋友的裙子,這是……」她拿出兩個更加精緻的小包裝盒,正在猶豫讓不讓彭長宜看,就聽彭長宜說道:

    「讓我猜猜,肯定有一個是送給江市長的?」

    「你怎麼知道?」丁一說道。

    「當然了,有我的,肯定也會有江市長的。」彭長宜內心有些酸酸的。

    「嗯,江市長昨天給我買衣服 了,所以必須回禮。」

    彭長宜心說傻丫頭,市長給你買衣服不會是他掏錢的,就像我給你買的胸針一樣,你要是這樣子回禮,恐怕會回窮的。但是他不能這樣跟丁一說,就問道:「什麼禮物?」

    「是一個領帶夾和袖扣。這個是哥哥的。他們倆一人一份。」

    丁一把江帆和哥哥放在了同等水平,完全拿江帆當做了親人,看來昨晚出席酒會加深了友誼。

    丁一說著就要打開包裝盒,彭長宜說道:「領帶夾有什麼好看的,你把東西放回屋,跟我去買剃鬚刀。」

    丁一說「你看看吧,我特別滿意這件禮品。」

    「給我買的那個你就不滿意嗎?」

    「當然滿意了,但是這個我也很滿意。」

    「不看,走吧,要不一會就該吃飯了。」彭長宜執意不看。

    丁一隻好裝回去,說道:「告訴你,你不看會後悔的。」

    「不會的,不是給我的東西我不會後悔。」彭長宜說著就要往外走,這時他的呼機想了,他低頭一看,是葉桐。

    他猶豫了一下,葉桐這個時候呼他應該有事,他看了丁一一眼,說道:「我先打個電話。」

    丁一歪著頭說,「用我迴避嗎?」

    不知為什麼,丁一這樣一問,到把彭長宜問的臉紅了,而且表情也極為的不自然。他說:「隨便。」說著,就拿起了電話。就聽那邊說道:「真狠心,這麼長時間居然連個電話都不打,我要是不呼你你是不是準備一百年也不理我。」

    由於丁一在旁邊,彭長宜不能說什麼,就說:「哦,是葉記者啊,你好,有什麼指示嗎?」

    葉桐一聽彭長宜用這口氣,就知道他旁邊有人,說話不方便,就說:「那篇文章改好了,你方便的話我給你傳過去,好儘管發表。已經有人盯著這個專欄,都想第一個發呢,是我讓爸爸摁住沒發,你讓領導趕快看。」

    彭長宜一聽,說道:「好,你等我電話,我在深圳出差呢,不過跟領導在一塊,我去找傳真,然後告訴你號。」說著,放下電話後就去了趙秘書的房間,趙秘書房間有個傳真機。他從趙秘書房間給葉桐打了電話,就開始等待接傳真。

    等彭長宜接完傳真,把稿子拿給樊文良看後,再回到他的房間時,丁一已經靠在小沙發上睡著了。

    丁一看彭長宜走後,沒敢出去,不知彭長宜是否拿了房間鑰匙,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彭長宜見她一隻手垂了下來,幾乎挨到的地面,一隻手緊捏著衣領,把脖子護得嚴嚴密密的,再看她的雙腿也並在一起,似乎想縮回短裙里,感覺她有些冷,可能是自己屋子冷氣開的太大,她才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他輕輕拿起遙控器,把冷風關了。這個時候,彭長宜的被丁一那隻垂下的手臂吸引住了目光,那隻細膩白皙宛如如春筍的手臂上,多了一隻淡綠色的玉鐲,把她那支縴手映襯的皓膚如玉,伴著綠波,晶瑩的如透明一般。

    彭長宜閉上了眼睛。這隻玉鐲他第一次看見,應該是昨晚跟江帆「置辦行頭」時買的吧。彭長宜努力不去想他們昨晚酒會的事,他儘管拒絕丁一的好感,但是他在內心裡是十分喜愛她的,也可以說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細緻清麗、文靜優雅的她。只是,他還發現,有一個人比自己更有資格去喜歡她、去愛她,將來還有可能去娶她,所以,他不敢喜歡她。這到不是他彭長宜有多君子,也不是他彭長宜有多麼的柳下惠,面對葉桐他都敢。對丁一,不是不敢,是不能。

    他知道丁一剛剛參加工作走上社會,對他有著一種很深的依賴,對,是依賴,不是依戀,他寧願這麼相信。他知道江帆對丁一的感情,這一點瞞不過善於察言觀色的彭長宜的眼睛,他知道那是一種男人發自內心的感情,他從江帆的眼裡看出了這種感情的存在,那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眼神,這種眼神無論怎樣掩飾,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而且一天比一天升溫。所以,從多方面講,他彭長宜都不能。

    丁一緊緊捏著衣領的手鬆開了,露出了白皙無瑕的皮膚,嬌 嫩的如玫瑰花 瓣的兩片嘴唇蠕動了一下,頭歪向另一側,又睡了。彭長宜的心裡動了一下,想起閬諸軟軟的她,想起那彌足珍貴的吻,他感到了心中一陣燥熱,他趕緊轉身,走到門口又回來了,拿起自己的一件襯衣,蓋在了她的身上,他伸出手,很想用自己的大手摸摸那張雅致清麗的臉蛋,但是快接觸到她的臉蛋時,他縮回了手,將她敞開的包的拉鎖拉上,目光落到了那兩隻精緻的禮盒上。她想讓自己看,但是他堅持不看,他無法跟丁一說明為什麼自己不想看,因為那是買給另一個男人的禮物,這個男人是橫亘在他們中間的一塊巨石,使彭長宜不敢走近丁一。

    彭長宜走進了樊文良的房間,樊文良正在打電話,那份傳真文稿放在沙發扶手上,估計已經看完。

    彭長宜剛想走出去,樊文良沖他招了一下手,然後放下電話,拿起那份稿子,說道:「稿子我看了,站位就是比咱們高遠,而且視野寬廣,旁引博征,邏輯嚴謹,長宜,辛苦你了。」說著,把稿子遞給了彭長宜。


    彭長宜心裡一陣激動,他趕緊陪著笑說道:「我不辛苦,這些都是您原有的理念,別人做的只不過是把您的觀點升華了一下,不過這個金銘祖的確的理論大家,前些日子省委書記那篇發表在求是雜誌上的那篇文章,據說就是出自他的手筆。」彭長宜適時的吹捧了一下金銘祖。

    「是啊,領導人哪有時間擺弄這些,還不是全靠身邊的人去挖掘整理?」

    彭長宜心裡一陣高興,他聽出了樊文良的確很滿意自己這次的「辛苦」。本來他彭長宜做這些事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意味,試想,市委辦那麼多筆桿子,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他一個鄉鎮級的副書記做這事?如果不是有靳老師和葉桐這樣一個機會,他想給書記臉上抹粉都夠不著呢?

    「如果您沒別的意見,我還傳回去,接下來他們就要安排版面發表。省報專門開了一個專欄,是縣市級領導理論園地,我想爭取一下,咱們要是能第一個發表就好了。」彭長宜知道許多話不宜說的太肉麻,點到為止,因為樊文良不是等閒之輩,他是個很有韜略很有思想而且非常具有領導能力的人,有些話說多了反而顯得不真實。

    樊文良喜在心裡,卻不動聲色的說道:「你的那個老師是不是戴秘書長的老伴兒?」

    「嗯,是的。」

    「喜歡考古?」

    「呵呵,是的,自己自費出了好幾本書了,考古考窮了。」

    「有機會咱們幫幫他,許多人的研究成果都被擋在了市場經濟的門檻外,搞研究本身就有投入,再讓他自費出書的確是難,不窮才怪呢?」

    「謝謝樊書記的體諒,回頭我跟老師說。」

    彭長宜沒回自己的房間,他知道丁一這兩天就像一個小媳婦一樣跟在高鐵燕的後面,成了她的搬運工,知道她累了,就來到趙秘書的房間,給葉桐撥了電話,沒想到葉桐居然還等在單位,彭長宜心裡一陣感激,連忙表示感謝。

    葉桐以為他身邊沒人,就嗲聲嗲氣的說道:「虛情假意,說,怎麼感謝我?」

    彭長宜看了一眼趙秘呆子正在看著他,就說道:「哦,是這樣,我們領導非常滿意,一個字都沒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那當然了,你們領導怎麼能改金教授的稿子......」

    「哦,是這樣,葉記者,您看能不能安排亢州打頭陣啊?那樣的話就太感謝了!」

    葉桐在那邊小聲的說道:「姓彭的,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鬼鬼祟祟的搞什麼?」

    「呵呵,一定,您來亢州一定陪您多喝幾杯。」

    葉桐見他答非所問,知道他說話不方便,就小聲說道:「我可不喜歡嘴巴甜的男人,到時我去了你別又溜了就行。」

    「長宜不敢,長宜恭候您大駕光臨。」

    葉桐哭笑不得,沒辦法,這個男人儘管位卑人輕,但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那天在哄搶現場他表現出來的果斷和霸氣,葉桐就看出這個人將來必有一番作為,也使高傲的她越來越強烈的愛上了彭長宜,甘心為他做任何事。本來想跟他再訴訴相思之苦,但是顯然彭長宜說話不方便,兩情若是長久時,不在這一會兒半兒會。她想了想也正經的說道:「我去不難,只要你們那裡有可挖掘的素材。」

    彭長宜心想她終於明白了,就說道:「那好,回頭我琢磨琢磨,把我們的亮點向您全面展示一番,到時邀請媒體來『曝光』。」

    「哈哈,邀請我們去曝光?估計你的政治生命到頭了。好了,不跟你貧了,吻你。」說著,小聲的沖話筒「啵」了一下。

    掛上電話,趙秘書推了推眼鏡,故作呆住的說道:「佩服,太佩服了,原來真正的採花大盜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彭書記,高,實在是高!」

    彭長宜笑了,說道:「城市裡的女孩子喜歡被捧,我只不過是投其所好了一把,誰讓咱們用著人家了。」

    趙秘書搖搖頭,說道:「不止。」

    「什麼不止,難道跟她還能有別的?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說著剛要往出走,就聽到走廊里傳來高鐵燕的聲音:

    「這個小丁怎麼回事,還不回來,別走丟了……」

    旁邊有人笑著說道:「怎麼會丟,她鼻子底下有嘴,你是不是一會不見她就感覺沒人使喚?」說這話的是崔慈。

    「瞧你說的,我好像成了黃世仁的媽了?」

    崔慈一陣笑聲。

    彭長宜沒好立刻出去,因為他不知該不該告訴丁一早就回來了正在他房間睡覺呢。所以只能裝作不知,繼續跟趙秘書逗悶子,他笑著說道:「你一人躲在屋裡百~萬\小!說,也不過去問安,非得有事讓領導叫?」

    「你聽見領導叫過我幾次?」

    彭長宜想想還真是沒聽見樊文良叫過他。

    趙秘書說道:「這就是我和你們這些優秀秘書理念不同的地方,你們總是習慣無縫隙服務,或者你們的領導也喜歡這樣的服務,我不是,我是儘可能的給領導足夠的縫隙,儘量少的出現在領導視線範圍之內,反正領導身邊也不缺沏茶倒水的服務人員。」

    彭長宜笑了,心說他這是給自己找藉口呢,就說道:「領導身邊是不缺服務人員,但是該咱們幹的事幹嘛讓別人替干呢?」

    「你這是站在秘書的角度在思考問題,如果站在旁人的角度,你都幹了,別人還能有機會?」

    彭長宜看著他,居然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趙秘書笑了,說道:「你呆了吧,呵呵,我最反對有些秘的軌跡,當起了領導的智囊和助理,他們在做領導智囊和助理的同時,心裡是惶恐的,惶恐過後就有伴君如伴虎的感嘆,本來是上下級關係,非要生出虎羊關係的感慨,我就沒有這方面的憂慮,從來都沒想過我是在與一隻老虎為伴。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不給領導惹事就足矣。」

    彭長宜居然沒話可說了。

    他發現這個趙秘書很是內秀,表面木訥,惰於行卻敏於思,言語不多卻句句精闢。彭長宜不由的驚嘆趙秘書才是真正的高手,他彭長宜跟趙秘書比起來那是假精神了。難怪樊文良始終不換秘書,原來他是最適合做領導秘書的人選。什麼秘書是領導的智囊,領導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做智囊,領導之所以成為領導,那是具備了超常智慧的人,換句話說,他自己一個腦袋就足足夠用了,根本不需要別人在旁邊嘀嘀咕咕。如果單從能力來講,趙秘里最不合格的秘書,但是他做樊文良的秘書可能是最合適的秘書。他天生木訥,而且還有著書生氣的迂腐,不善於結交關係,這樣的人可能會更少的給領導惹事生非,只要有足夠的忠誠就夠了。因為樊文良用不著他去寫材料,市委辦的筆桿子們有一大群,樊文良也用不著他來獻計獻策,他自己的智慧就足夠了,至於生活小事作為軍人出身的他,也完全能自我打點,即便自己打點不了,也會有人來爭著為他做這些事的。秘書於樊文良,跟旁邊的其他工作人員沒什麼兩樣。

    趙秘書說完,又在低頭看他的書,彭長宜湊過去說道:「看什麼書呢?」

    趙秘書沒有說話,而是翻過封面讓他看。

    「論語?呵呵,難怪,你研究的都是大學問啊!」

    趙秘書扶了扶眼鏡,看了他一眼,沒再回答。

    彭長宜感覺很無趣,為了不去吵醒丁一,只得厚著臉皮和這個書呆子說話。「都說半部論語治天下,你說這話有道理嗎?」

    「有啊,當然有道理。任何一種見解的形成都有其廣泛的認識性,不然也不會千百年流傳了。」說完,又低頭百~萬\小!說了。

    彭長宜沒話說了,可能趙秘書的世界他彭長宜永遠都不懂。

    也許是高市長的大嗓門吵醒了丁一,她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上彭長宜的襯衫,就知道他中途回來過,她笑了,儘管他有意拉開和自己的距離,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來自他那裡的點滴關懷。她起身,攏了攏頭髮,拎起自己的大包,悄悄的來到門口,聽不見高市長的聲音了,就輕輕拉開了門,探出腦袋看了看,走廊里沒人,然後迅速溜出,小跑著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帶上門後,就把自己摔在鬆軟的床上,順手從包里摸出彭長宜給的那個禮盒,打開,看著那個精緻小巧的胸花,喜歡的不行,貼在自己的胸前,偷偷的樂了。

    省級經濟技術開發區終於在所有人的期盼下批下來了。亢州,又迎來了一個讓所有官場中人躁動不安而又躍躍欲試的時期,這場久釀的風暴終於到了來臨的時候了。

    有人說,當官的最無法冷靜面對的有三件事,在這三件事面前,誰都無法做到泰然處之或者無動於衷。第一件事就是調整班子。既然是調整,就意味有些人甚至是一批人要挪挪地方,挪挪地方就意味著有人要升遷,有人要下台。

    在幹部調整中,亢州就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是彭長宜來組織部時盧輝講給他的。是亢州建市之前的事,縣文化局的局長,因為和文化館的女演員有染,被這個女演員的丈夫知道後,捉姦在床,無疑,他的局長被免職了。據說在人大走完免職程序後,當他得到這一通知後,這個局長突然中風,倒地抽搐不止,被送到醫院。隨後趕來的家屬問清原因後,攔住了縣組織部的人,跟他們說:他怎麼也這樣了,你們就再給他寫一個官復原職的通知吧。在場的人誰都不敢寫。等人們走了以後,這位妻子自己寫了一個官復原職的通知,她想了想,既然這樣,不如任命他一個縣長,死馬當活馬醫,就臨時把局長改成了副縣長。哪知她將這個通知念完後,這個局長一聽,乾笑幾聲後氣絕身亡。後來,這個真實的事例,被人們演變成多個版本的政治笑話,至今還在亢州甚至其他地方的官場流行。當時彭長宜半信半疑,追問他是否確有其事,盧輝點點頭,說:有誇張的成分,不過據醫生講,她妻子的確寫過這麼一個通知;第二件事就是紀委談話,說的還是文化局的事。紀委找你談話就意味著你被什麼人舉報了,或者說被什麼人盯上了,在深圳考察的時候,崔慈就給彭長宜說了這樣一個笑話。體育場是文體局的一個二層機構,每年都會有國家給撥的專項資金,地方財政也會撥專款用於體育場內的設施維修。後來管理體育場的負責人私吞了這部分資金,被財務人員舉報。這個財務人員不是別人,正是跟這個負責人有私情的主管會計。一般單位的一把手或多或少都和財會人員有些說不清的關係,無論是男是女。這個女會計是不能忍受負責人又和別的年輕姑娘好上的事實,就一氣之下舉報了他,這個負責人很快落水。主管體育場的當然是市文體局,局長剛剛上任三個多月,按說他不會和這件事有什麼過多的牽連,紀委找他也就是例行公事,進行程序上的問訊,結果這個人剛一邁進專案組的問詢室,高大壯碩的他居然雙腿發軟,還沒等專案組的人發話,他就尿了褲子,把來文體局之前在原單位的貪污事實都供了出來。當時樊文良知道後大罵了一句「丟人現眼!」;第三件事就是選拔後備幹部,那個時候不叫後備幹部,就第三梯隊。你的名字一旦進入組織部第三梯隊幹部名單中,也就意味著有了上遷的機會,所以每年幹部考核中,為了爭取進入第三梯隊,幹部們到處拉選票,說白了還是為了那兩個字——升遷。

    所以說,這三件事擺在任意一個官員面前,誰都做不到「事不關己。」

    不斷升遷,才是官場中人最大的根本,是奮鬥和努力的根本,是光宗耀祖最大的表現所在。一旦步入官場,人們都會把做更大的官作為事業的終極目標,因為只有做更大的官,管的人和事情才能多,權力也就更大,也更能體現為官的價值。為了這個終極目標,許多的人就演繹了官場許多的悲喜劇。一個文化局就出現了兩個讓人啼笑是非的故事,整個亢州、整個錦安甚至全國的官場,每天又該有多少這樣的故事上演?

    升官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就是能夠提高待遇,待遇上去了,政治的精神的物質的種種待遇也一應水漲船高,中國官員的待遇如果僅按政府的待遇恐怕未必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因為這個年頭無論做點什麼生意,都會比當官賺的多。真正有吸引力的是職務背後那些有形無形、若明若暗的各種利益。這恐怕是最能誘惑人的關健所在。但是,要想升官不「跑」是不行的,當一個地方的官場生態好時,一個人只要有才幹,幹得好,能為百姓帶來實惠,就能得到升遷,沒有秘訣可言,但是當一個地方的官場生態不好或者不太好時,光干好就不行了,就要尋找捷徑,這就需要「跑」。「跑」的現象出現還不能完全說這個地方的官場生態不好,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官員過度競爭造成「跑」的現象出現。帽子就這麼多,等待加冕的人卻有無數,所以,「跑」就有機會勝出,「跑」就有機會得到位子。

    人事安排向來是官場中最為敏感的,從好的一方面說,它的確是事業成敗的關健所在,難怪人們要如此關心它,並時時為它揪心;從另一個角度說,在這個體制內,它又是造成利益再分配的最重量級的驅動器,很自然會引得某些人「技癢難耐」,盡全力在在這個漩渦中周旋奮進。

    不難想像,目前亢州會有多少人在仰望星空了。

    自從上次去賓館幫助王家棟整理幹部調整方案後,彭長宜一直認為很快這個方案就能出爐,因為緊接著他們就去了深圳。深圳,給亢州掌管人事的主官們提供了時間和空間上的方便,而且江帆還趕到深圳參與了人事問題的研究。所以,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方案很快就會上會公布。但是,從深圳回來後,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人事調整方面的信息,有些人甚至認為不會動了。

    隨著開發區的批准,許多人沉寂了心又復活了,人們又在奔走互相打探信息。這幾天,彭長宜的電話異常多了起來,按說他已經離開組織部了,有許多人不再找他打探信息,但是,仍然有人找他打探消息。這天,彭長宜就接到了姚斌的電話,姚斌上來就說:「長宜,聽說開了書記辦公室。」

    人事調整方案拿到書記辦公會上討論,是必須的組織程序,屬於幹部人選醞釀的階段,參加人員有書記、市長、副記,還有組織部長。別人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會的。在這個會上,達成共識後,在進入下一個程序,也就是常委會研究最後形成決定。常委會是幹部調整中最重要也是最正式的程序,常委會討論通過了才具有合法的效力,才能最後通過人大常委會審查通過,最終塵埃落定。還有一個原則就是上了常委會只能減人,不能臨時動議增加人,這是組織原則。所以,人事安排方案在上常委會之前必須要多方協調好,如果上了常委會大家再爭來爭去的,那就說明這個市委書記掌控權力的能力有問題,工作做的不夠,

    彭長宜也聽說了,他還聽說書記辦公會沒有任何異議就順利通過了組織部提交的方案,當然是經過樊文良點頭認可的方案。

    一般情況下,書記辦公會的聲音都很單純,大凡樊書記點頭的事沒有通不過的。這次有樊文良、江帆、狄貴和、崔慈和組織部長王家棟參加的書記辦公會,對於這個方案涉及到的人和事,幾乎沒有異議,只是到了蘇乾這個問題上,狄貴和說了一句,這個是不是要徵求一下張市長的意見?

    江帆沒有說話,王家棟也沒有說話,樊文良更是沒有說話,到是崔慈說道:「江市長在這裡用徵求他的意見嗎?」

    狄貴和苦笑了一下,欲言又止。

    書記辦公會上的這個方案,和彭長宜見到的那個方案有些新的內容。原來政府辦不動,這次書記辦公會上政府辦就有了人事變化。主任蘇乾調到政協辦公室任主任。曹南接替蘇乾的職位,新增加了一位副主任名叫龔衛先。狄貴和特別提出要徵求一下張懷的意見,不能不說有他的考慮。誰都知道狄貴和是個好好先生,他突然提出這麼個不和套數的意見,絕不是糊塗的表現。

    書記辦公會是上午開的,中午就有人四處打聽消息,立刻,亢州尋呼台和各個單位的電話就悄悄的忙碌了起來。不過,像這么小範圍的會議,一般情況下不會有消息泄露出來的。這也是書記辦公會後緊接著就會開常委會的主要原因,為的就是防止消息泄露避免夜長夢多。

    彭長宜接到姚斌的電話是在中午頭下班的時候。彭長宜笑著說道:「師兄的心還放不下嗎?」

    姚斌說道:「唉,哪放的下呀?除非紅頭文件下來了就放下了。你忘了常委會都定好的人選到最後不是也變了嗎?」

    「呵呵,是啊,這樣的幾率太小了,不過我覺得師兄變化的可能性應該很小,您放寬心吧。」彭長宜開導著姚斌。他清楚自從上次他借用「建築師」和「」這兩個比喻,給姚斌暗示了對他的安排後,姚斌也做了一些詩外的功夫,他應該沒有爭議,無論是大喜來臨還是大難當頭,人們的心理都是一樣的惴惴不安。

    剛放下姚斌的電話,馬登科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他說:「彭大書記,幹嘛呢?」

    彭長宜笑了,說道:「正在接聽馬大科長的電話。」

    「哈哈,你別躲在暗處看西洋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

    「我怎麼聽出了一些威脅的味道?」

    「哈哈,當然了,上次托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我聽說正在研究人事問題。」

    「哈哈,是不是老兄受到了來自什麼人的威脅,所以進而就威脅我了?」

    「唉,我算是栽了,有把柄落在你手裡了,一輩子翻不過身了。」馬登科唉聲嘆氣的說道。

    「別,別那麼悲觀,據我所知應該很樂觀,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話。」彭長宜特別在「很」字上加重了語氣,又特別強調了一下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他這話說的同樣藝術,如同跟姚斌說的一樣含蓄,但又能讓當事人聽懂。本來就是如此,他彭長宜沒有任何資格透露人事消息,只能說些不得不說的朦朧話。

    馬登科一聽彭長宜這麼說,態度立刻嚴肅認真起來了,說道:「多謝老弟,你幫了我大忙了,大恩不言謝,以後我們會好好相處,我先打個電話,一會聯繫。」說完趕緊掛了電話,估計是向「什麼人」報喜去了。

    一會兒,電話又想了,他估計還是馬登科,就故意開玩笑的說道:「是不是領賞回來了,準備犒勞我呀?」

    「長宜,我是江帆。」江帆的語氣有些低沉。

    「哦,江市長,對不起,我還以為……」

    「以為請你吃飯的人?下次我沒有飯譜的時候也試試這招,只要有人打電話,我就說你剛才最後說的那句話 。」

    「市長要吃飯還找飯譜?從現在起,我預約下一年的今天。」

    「你預約我一年後,我請你正當時。我讓車去接你,五分鐘後出來。」江帆說道。

    「遵命。」彭長宜剛掛了江帆的電話,馬登科的就打了進來,說道:「老弟,中午別安排了,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不行啊,改天,我中午已經約了人了。」

    「只要不是樊書記,不是你的心肝寶貝,約了誰都推掉。」馬登科強硬的說道。

    「行了,還心肝寶貝,真噁心,你這可不像紀檢會領導說的話啊。我真的有事,改天吧,我馬上要走。」彭長宜突然感到馬登科遲早要在這方面栽跟頭,他原來勸過他一次,但是好像沒有任何效果,還想為了「心肝寶貝」讓他推掉所有的應酬,老話說的好「勸賭不勸嫖」,作為彭長宜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彭長宜有些反感,就斷然掛了電話。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社交圈也是需要不斷純潔的,也需要優勝劣汰,彭長宜在這一點就把握的很好。

    掛了電話後他就出來了,原想到朱國慶辦公室去一趟,顯然這會他不在。想到朱國慶將是不久的開發區主任,然後是書記,真不知他那個屋子會是誰來入主?彭長宜的心就一動,但是很快他就說服了自己,沒有可能,組織程序在那裡擺著呢,沒有足夠的服人的理由,誰都不能破壞這個程序。

    走到傳達室門口,老胡見他過來趕緊出來,並跟他招手,彭長宜看見江帆的車已經等在了門外路邊,就說道:「我馬上出去,回來再說。」說著就上了車,他一下子感到,所有的人瞬間都變的詭異起來了。

    上了江帆的車,只有司機小許,他說道:「市長呢?」

    「市長先讓您去找飯店,要清靜一點的,我再回去接他。」

    彭長宜問道:「幾個人?」

    「目前我知道的就您一人。」小許現在也學會說話了,而且變的很謹慎。

    「哦,那就去環宇餐廳吧。」彭長宜覺得環宇餐廳坐落在石油物探局裡面,很有特色不說,還可以品嘗到正宗的中東飲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姚斌和這裡關係不錯,經常往這個餐廳拉客人,但是亢州人卻不太捧場,主要是這裡經營的特色大部分都是中東國家地區的特色,不太對亢州本地人的口味,所以在這裡就餐碰到熟人的可能性很小,如今,沒有熟人的飯店就是最清靜的飯店。

    但是江帆很喜歡這裡,因為他在北京工作期間,經常去這些國家和地區出差。也可能是習慣於趨附和服從,彭長宜這個人對吃沒有講究,什麼都能對付,大不了碰上不喜歡吃的少吃就是了,所以對飯店他從不挑剔。

    彭長宜按照江帆的口味點了幾道精緻的燒烤,剛點完江帆就到了。彭長宜連忙站起,給他倒了一杯水。

    江帆說道:「點了嗎?」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就您一人來了?」

    「嗯,咱弟兄間說點悄悄話,帶別人來不方便。」

    「喝什麼酒?」

    「一杯扎啤吧,下午四點開常委會。」

    彭長宜感到江帆的確是有話要說,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江帆喝了一口水說道:「長宜,高爾夫那排小洋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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