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冥婚殿
我循著聲音大的方向走,可是越走越感覺不www..lā因為那聲音消失了,還是同之前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沒有一絲一毫的突兀。仿佛一直都還聽著,還清楚的能聽到,可是心神被其他的東西吸引走,等到再回來聲音就停了。這一刻,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這半個多月的經歷告訴我,這時候一定不能慌亂。只有鎮定自若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就在我毫無頭緒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低頭一看居然是ago。它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尾巴朝著前面的樹林鑽去。看著它朝著那最濃密的荊棘叢林中進入,而我無奈的跟著,畢竟來了這麼兩三天不就為了它,而且它似乎在這裡能感覺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雙眼被荊棘密布,手電筒的光穿過那一片片樹葉藤蔓後留下一片陰森的條狀黑影,還不斷搖晃閃爍,似乎隨時可能跳出來致命一擊。ago的身影已經消失,唯獨能辨明方向的就是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再次傳來。
當最後一棵巨大的荊棘被我拉開,手上劃出一條火辣辣的口子,前面豁然開朗。一片空地展示在眼前,而入目的東西讓我剎那間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這是一座別墅,或者說亭台樓閣的舊式小洋樓。紅燈朱窗,亭台樓閣,其中人影來回穿梭,而咿咿呀呀的聲音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i的。
我左右看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ago的影子,心裡暗道一聲糟糕。這個地方充滿了詭異,說不好就是一處陰宅,而ago跑過去,它那麼嬌小,說不定被鬼吃了都有可能。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衣袍而身材曼妙的女人從對面的別墅中緩緩走來。那苗條的身材,加上左右搖擺的腰肢,簡直就是一個讓男人慾火焚身的尤物。可是這時候我的心思全部在ago身上,對她絲毫沒有興趣。
「這位小哥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看起來神色匆匆,似乎是丟了什麼東西?」這女人說話了,聲音軟綿綿的,有幾分像是舊時社會夜上海的風格。
我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站著什麼話也不說。「噢?不知道姑娘看出我丟了什麼?」她這話讓我心底驀然一驚,我不正好在找ago,莫非是被她給藏起來了?想到這裡,心裡不經有幾分慍怒,如果真是這樣,管你是人是鬼老子照打不誤。
「小哥,你的魂丟了。」這女人說著,就要上來牽住我的手。我連忙朝著後面躲著,但哪裡來得及,只見眼前一花,我的手腕就被女人笑吟吟的緊緊攥住。一股子冰涼刺骨的感覺順著手腕傳遍全身各處,毛髮在這一瞬間都全部直立起來,這絕對不是人的體溫。
可是一切為時已晚,一股子大力從對面女人身上傳來,我仿佛在同一個大象角力。本來就瘦弱的小身板,徑直的就被拖進那紅色的別墅中。進入的瞬間,一股子刺鼻的香燭味道傳來,而周圍的酒水瓜果散落一地,這居然是一副夜宴場面,來往人數居然不少,全都人影重重觥籌交錯,一副很喜慶的場面。
不遠處,甚至還有一頂花轎。可是這花轎乍一看上去總感覺哪裡不對,似乎多了什麼東西。可是翻遍記憶,卻絲毫找不到正確的花轎應該是什麼樣子。
「看,他們成親了。今日來的親朋還不少,這是我們這個村子第三對新人了。你不上去祝福一番嗎?丟了魂的人。」黑衣女人說著,朝著遠處一對身穿紅衣端著酒杯敬酒的人指了指。
這一對新人看不到任何的面容,在每一桌之間來回走動。可是從來不露出正臉,似乎正面長著一張妖魔鬼怪的臉。看到我點頭,女人終於鬆開了攥住我的手,強行的遞給了我一杯酒水。
我輕輕的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居然沒有任何的味道。我心裡反而暢快不少,只要不是什麼迷藥一類的東西就好,聽說這個年頭將人迷暈後活去人體器官倒賣的非法組織開始活躍了。我對自己的內臟還是看的很重。
我接過酒杯,從那些桌椅間走過去。我走到哪裡,所有的坐上的客人就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一樣。走了幾分鐘,終於穿過擁擠的人流到了這一對新人面前,我整理了一番話語,直接說道:「小弟山野間得此幸會能遇到二人婚禮,特此前來敬一杯酒,還望不要介意。」說完,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一對新人,只要他們一不對勁,我立馬就是一口老酒噴上去。酒為火性,能克陰。
可是很快的,我失算了。因為這二人紛紛回頭,男的面容俊逸,是少見的美男子,唯獨美中不足的就是眉毛畫的過重,有點像是門神的感覺。而女人更是俏麗無比,如同畫中仙子一般,甚至端著酒杯的手都白如蔥段。
男人笑著說道:「來者都是客,不要客氣,請隨意。」說著,居然舉起酒杯仰頭就灌下。看到這一幕,我心就放寬了。因為鬼從來不可能這樣喝酒,除非它想死了。女人也笑吟吟的朝著我舉杯示意,然後放在火紅的唇邊抿了一口。
就在我舉杯要喝的瞬間,一陣驚呼聲從背後傳來。只聽見一陣杯盤碎裂的身影,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從天而降,仿佛是巨靈神現世一般。我回頭看去,一眾賓客全部消散一空,桌子被掀翻在地,杯盤碎裂。
這個巨大的傢伙凶神惡煞,四腿著地,雙眼冒著血紅色的光芒,而一張大嘴巴里有無數的獠牙。一口氣息從那兩個鼻孔洞中冒出,周圍的桌椅都翻倒。這恐怖的惡魔實在過於巨大,我站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個螞蟻面對小牛。
這個傢伙的腳飛速的在別墅中撂動,轉瞬間整個的婚禮現場就成了災難現場。而一對新人相互攙扶著跑到了背後的房間裡面躲避,那個黑衣的女人出現在我身邊。朝著我嬌笑了一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大喝一聲:「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