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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大早,已經適應了一小時時差的裴赫帶著尹智友來到了公寓附近的拳擊館。
這也是他老早就做好的打算,有機會要在各個影視世界學點技能。
影視世界的時間獨立於現實世界,給了他更多的時間去嘗試新鮮事物,在這處世界,為了多少能加點自保能力,學點防身技還是很有必要的。
拳擊館裡,由於是周末,倒也有不少的年輕人或是在打空拳,或是在對著沙袋鍛煉出拳。
看著這家拳擊館的場地大小還行,訓練器材也比較齊備,裴赫和尹智友便各自辦理了一個季度的會員卡,之後跟著教練學了兩招,練起了基礎。
尹智友選的是擊打沙袋,她一拳又一拳狠狠地錘在沙袋上,看樣子是把沙袋當成了殺父仇人,可謂是拳拳到肉。
都說跆拳道妹子多,拳擊型男多。
雖然拳擊館多了尹智友一個女性,但也沒有出現那種亂七八糟的搭訕行為,也就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吸引了一波關注,到了後面倒是沒有幾個人還再繼續關注她了。
不像是原先劇情里她被崔武鎮帶到了東川派體育館,那裡的東川派機動隊成員一個個跟人渣似的,對她各種的揩油、開黃腔。
裴赫選擇了甩繩,他多少也見別人練過戰繩,那叫一個輕鬆自如,等自己真的上手了,才發現這玩意確實需要技巧,否則不但練習的樣子有點滑稽,還很容易疲憊。
找來了教練,幫忙矯正了下姿勢,學了兩個動作,裴赫也逐漸進入了鍛煉狀態。
周末兩天的時間,裴赫至少每天過來練習了兩個多小時,而尹智友練得比他更認真,每天都要帶著一身的汗水離開拳擊館。
她儼然是把練習拳擊當成了一種發泄方式,去了兩天拳擊館後,整個人的精神氣回來了不少。
新的一周開始,在辦公室三個前輩的幫助下,裴赫正式上手了一些案子,開始了自己的檢察官日常工作。
除了手裡的各種案子,他也沒有忘記督辦尹東訓案,以及他被都江才二人襲擊的案子。
在刑警張弛的調查下,尹東訓遇害當晚,手機開機的位置是仁昌市的一處地點,跟著這條線細挖下去,警方掌握了尹東訓生前返回首爾所駕駛的車輛屬於東川體育館的證據。
大概是趙辰世這個內鬼向東川派泄了密,又或者是鄭泰州比較機警,相關路段的監控大半被清空了。
以至於鄭泰州是否曾經跟尹東訓在同一輛車上碰過面,警方倒是沒有找到相關證據。
不過這也足夠了,裴赫以妨礙公務罪、包庇罪傳喚了東川體育館名義上的所有人鄭泰州。
之後他在核對東川體育館學員的名單,即實際上的東川派機動隊成員的過程中,又「恰巧」發現了東川體育館的學員里正好有襲擊他的人。
於是,東部地廳又將都江才、金澈虎兩人傳喚了過來。
有尹智友這個目擊證人,外加幾處監控的視頻確認了這兩人當日的移動軌跡與襲擊者高度吻合,兩人被光速批捕、起訴。
基於迴避原則,案件交由了刑事一部的檢察官代為起訴,最後經過三天的審理,都江才、金澈虎以威嚇、襲擊公職人員,被判了六個月的有期徒刑。
而鄭泰州一案,由於東川派投入了不少的律師資源,案情認定反倒拖拉了起來,斷斷續續持續了三四天,也沒有結案。
不過鄭泰州本人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短期內只能待在首爾。
東川體育館是東川派機動隊平時訓練的場所,而東川派機動隊是東川派的預備隊,只不過兩者之間在明面上沒有任何統轄關係。
這樣一來,沒有了鄭泰州這個領導,機動隊的兩個成員又被批捕、判刑,機動隊平時訓練的東川體育館也被幾番搜查,搞得東川派機動隊上下人心惶惶。
周五,東部地廳,訊問室。
裴赫捏著著文件夾,來到了訊問室,日常訊問鄭泰州。
「鄭館長,我們又見面了,這回你是不是該讓我取得點進展了?」
鄭泰州被困在首爾近五天,早就被頻繁的訊問折磨得抓狂了,聞言瞪了裴赫一眼,卻也不說話,全權委託他的代理律師江舒景代為回答。
「檢察官,我的當事人不過是被人盜了一輛車,有必要一直揪著不放嗎?
如今你們頻繁地訊問他,已經給我的當事人正常的體育館運作帶來了不良影響,我們會保留追責的權利。」
面對所謂的追責威脅,裴赫聳聳肩,回道:「我們檢方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倒是鄭館長真厲害,代理律師一天一換呢。」
江舒景名義上是黎貝爾酒店和賭場的法務部長,實則是替崔武鎮打開毒品市場的開路先鋒,一些涉外的毒品單子都是由她簽訂的,可謂是崔武鎮團隊核心中的核心。
看著鄭泰州的代理律師從自己不熟悉的人逐漸換成了江舒景,裴赫也意識到崔武鎮這是急了,這才派出了東川派團隊裡的核心成員來幫忙處理鄭泰州的麻煩。
裴赫的態度讓江舒景愈發摸不到頭腦,任誰看,以現在檢方手裡的證據,不管裴赫折騰多久,鄭泰州的幾項指控都很難坐實。
因為檢方手裡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鄭泰州向尹東訓提供了車輛,只要他們一口咬定是尹東訓盜走了屬於東川體育館的車輛,檢方就沒有辦法落實鄭泰州的幾項指控。
那眼前這個檢察官又何必非要磨時間呢?
「或許,如果是館裡的兩名拳擊學員冒犯了您,我們願意向您賠償5000萬的精神損失費,您看這樣行嗎?」
江舒景試探性地問道,在她看來,裴赫一直咬著鄭泰州不放,或許是因為他的人身安全受到了東川派機動隊成員的威脅,心裡咽不下那口氣。
可是,東川派的日常運作以及東川派機動隊的管理都離不開鄭泰州,裴赫或許拖得起,但是東川派可拖不起。
本來如果有證據在手,裴赫不介意將鄭泰州送進去冷靜幾個月,但是既然證據不足,摟草打兔子打到了5000萬(26.5萬RMB),也差不多該收手了。
「這麼看來,鄭館長倒是真的清白了。」裴赫語氣一轉,笑著回道。
聽到裴赫終於鬆口了,訊問室里的鄭泰州壓抑住心裡的憤怒,在江舒景的示意下衝著裴赫鞠了一躬,再次為館裡學員冒犯了裴赫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