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峰拉著楊安走了走消消食,就送她回旅館。
「晚上早點睡覺,廣告短片的事我不急。」
楊安偏著頭看他,「之前催催催,現在怎麼又不急了?」
莫逸峰把打算告訴她。
「我也是受你提醒,懷疑半月山城有人在暗中搞事,就想把半月城的人都重新摸一遍底,再讓你去半月城,我不想讓你受一點傷。」
楊安總是不時地感受到被他愛,被他關心,被他溫暖。
心裡有點酸,覺得自己沒有對他那麼好。
莫逸峰鬆開她的手,「那我走了,你進去吧。」
楊安用手指勾住他手指。
莫逸峰疑惑的看著她,「還有事嗎?」
「你今天贏了,確定不要這個機會嗎?」楊安鼓足勇氣說完,就感覺臉火辣辣熱。
她臉紅撲撲,低垂著眼帘,一副害羞到極點的模樣。
莫逸峰心臟撲通撲通跳,把她擁入懷裡,吻她。
「楊安,你真想好了嗎?」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你跟我回家。」莫逸峰握緊她的手離開。
莫逸峰帶著楊安打了計程車,去往普籠鎮老家別墅。
一進別墅,莫逸峰把楊安手機,還有自己手機都關機了。
咬著她耳朵輕聲細語。
「這次,沒有人再阻止我吃了你。」
楊安被他擁在懷裡,突然感覺小腹有一熱流湧出來,伴隨著來的熟悉無比的墜痛,對莫逸峰說,「我今天只怕又要食言了。」
莫逸峰心裡一沉,「你是後悔了嗎?」
楊安來不及回答他,急忙推開他,捂著肚子跑進衛生間。
莫逸峰看到她褲子上的那一抹顏色,長長嘆氣,要吃掉她好難啊。
楊安大姨媽一向不准,還伴著嚴重的痛經。
可以這麼說,經期一個星期,它就痛滿七天,甚至最嚴重要去醫院輸液緩解。
「莫逸峰,怎麼辦,你這裡應該不會有我用的東西吧。」
楊安現在只能坐在馬桶上。
「你說,我寫個單子,讓跑腿送過來。」
莫逸峰很慶幸跑腿這個職業存在,要不然他還得去超市買,想想那個畫面,他都覺得尷尬。
「我想回去,你幫我叫個車。」楊安肚子隱隱攪著疼,難受死了。
莫逸峰聽她聲音不對,想起郭泰寧的話,「你安心在這裡睡,明天我帶你去找郭泰寧,讓他給你看看。」
楊安一直沒有回來,手機也打不通,洛林等到凌晨,知道她不會回來了,才從陰影里走出來,漫無目的在街道上遊蕩。
花金靈跟在他身後。
把他氣跑了後,花金靈有點後悔,這小子人生地不熟的,長得比女人還俊俏,萬一遇到壞人,被拐跑了,回頭楊安找她要人怎麼辦?
他沒有亂跑,只是坐在旅館通往樓頂晾曬平台的側梯上,眼睛盯著通道口一動不動,就知道他是在等楊安回來。
他一臉的傷心沮喪,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他走過街道邊的酒吧,看著一閃一閃的霓虹燈發了會愣,推開酒吧門走了進去。
花金靈跟了進去。
酒吧在地下室,沿著樓梯走下去,音樂聲越來越大。
酒吧有個舞池,裡面跳舞人還不少,音樂聲震耳欲聾。
花金靈找了一圈沒找到洛林,只得去找酒保。
「咦,花姐,這麼晚來玩?」阿真看到花金靈很是意外。
「找個人。」花金靈把洛林外型描述一遍。
阿木指著舞池角落的沙發,「進來要了兩瓶紅酒,就跑那邊去了。」
花金靈看到洛林鬆了口氣,「紅酒多少錢?」
阿真搖搖頭,「錢給過了,說是等下喝醉了不記得付錢,害怕挨揍。」
花金靈忍不住笑,找到人了,就沒有那麼急了。
「菲姐在嗎?」
阿真點點頭,「辦公室呢。」
「說我來了,問她要不要過來喝一杯。」花金靈說著朝洛林走過去。
洛林面前兩瓶紅酒,都開了,他並不喝,只是呆呆地看著空酒杯。
他眼神像是透過酒杯看向某個時空。
花金靈在他身旁坐下。
「叫了酒怎麼不喝?」
洛林把視線收回來,看她,「等你啊。」
花金靈看了看他面前的兩個空酒杯,「你什麼時候看見我的?」
「你跟上我就看見了,還嚇了一跳,你影子在街邊玻璃門上忽高忽低的,還以為是阿飄…」
洛林說著給杯子倒滿酒,「你自己倒啊,一個人一瓶,不夠再叫。」
花金靈也倒酒。
「洛林,講講看,你為什麼喜歡楊安?」
洛林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才說,「知道楊安為什麼叫我洛小胖嗎?」
花金靈猜測,「肯定是你小時候胖唄。」
洛林點點頭。
洛林從小生下來就胖,肉嘟嘟的,手臂,腿胖的像一節一節的藕,肚子上的肉像個皮球。
小時候胖,看著挺可愛,再大一點就不行了,太胖行動起來不方便,走路都比一般孩子晚,走得還不穩,腳在地上拖拖拉拉的響。
從洛林有記憶起,他就有好幾個綽號。
肥豬,汽油桶,胖冬瓜。
童年回憶是灰暗的,只有吃東西時才快樂。
十歲那年,他家隔壁鄰居搬走了,他暗暗高興,欺負他的那對兄妹終於搬走了。
不過,很快又搬來一家新鄰居,聽到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吵鬧聲,他知道鄰居家有一對姐妹倆。
他從門縫裡偷偷看,姐姐看上去很文靜,梳著長長辮子,辮子上還有粉紅色小蝴蝶結。
妹妹似乎與他年紀相仿,她頭髮短短的,眼睛亮晶晶,笑起來很大聲。
聽爸爸媽媽說,姐妹倆的媽媽爸爸在鬧離婚。
洛林看到妹妹被她們的媽媽帶走了,姐姐與她們的爸爸留了下來。
姐姐很溫柔,看到洛林第一次也只是多看了他兩眼,就有禮貌的轉開眼睛。
她沒有亂給他起綽號,出門上學時遇到還會打招呼。
洛林很開心,終於有一個不會嘲笑他的鄰居了。
過了一個學期,不知道怎麼回事,妹妹被她們媽媽送了過來,而姐姐被接走了。
妹妹有一輛破自行車,周末總看見她騎著那輛除了鈴鐺不響那裡都響的自行車出門到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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