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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明白,我確實是眷戀了,卻不敢輕易靠前,所以,他走了,給我留下空間。
只是,這個沒有他的空間,卻突然變得如此清冷。
我確實是想擁有月桂的溫柔,卻也知道這段紅塵糾葛,終是要因我最初的顧及而無結告終。儘管月桂讓我信他,讓我等他,許諾了我一輩子的童年。但,我卻不是個安穩的人,沒有守侯時間的性格。
等不得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那個人。
也不相信,自己的情路,終究是如此崎嶇泥濘!
世間,存在太多的變故,而月桂卻讓我等他,罌粟花也讓我等他,白蓮更是讓我等他,可誰又是等我的那個人?
滾滾紅塵,我還是放不開,丟不掉,理不清,等還亂!
做什麼都讓我等?等到最後,又有什麼值得我去守侯?
這世道,本就亂了,為什麼只許州官點燈,不許我來放火?既然說愛我,就要尊守我的遊戲規則!不然,就出局!
心態豁然開明,重新背上我的吉他,系好所有畫卷,跨上大馬,仰鞭而去!
既然無法獨善其身,只能藕斷絲連,那就拼個勝負吧,無論床上,還是……戰場!!!
策馬狂奔,終於在芳草爛漫處,攔阻在月桂的馬前,微仰著下巴,驕傲的望著他。
月桂緩緩上仰起嘴角,笑彎出幸福的弧度,手,自然地牽到一起,遠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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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露宿,星光燦爛依舊如昨,身旁的男子依舊抱著我,暖暖的體溫。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芳草的清香,把玩著月桂的長髮:「這頭髮,真好。」
月桂含笑的眸子閃閃而亮,溫柔地凝視著我,親昵的應了聲:「嗯。」
我抬眼:「不知道謙虛。」
月桂抬起修長乾淨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頰:「山兒的眼光,我信得。」
我啞然:「月桂,你好狡詐!」
月桂輕抬著溫柔的眉眼:「哦?」
我瞪眼:「這你怎麼不承認了?」
月桂低笑著,手指滑過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聲音若湖泊般悠悠綿長:「山兒,我沒有否認……嗚……」
沒有錯,望著秀色可餐的月桂,我化身為狼人,撲了過去,將那感性的聲音吞食進腹部,用自己的丁香小舌攪拌著月桂的青草香,即狂野又細膩地舔噬著他的每一個味蕾,攪拌著每一處柔軟,侵占著每一個位置。
篝火噼啪做響,熾熱的燃燒著,偶爾飛炸起幾個頑皮的火星,在月夜下翩飛……
我纖細的手指,略顯緊張地挑著月桂的衣衫帶子,卻越解越糟,簡直亂成一團!
又氣又惱的我,呲著牙,就去啃,企圖用武力解決這滿有技術難度的挑戰。
結果,月桂的衣衫被我的口水滴濕了一大片,卻仍舊未果!
我紅著臉,負氣地彈起身子,在地上轉了兩圈後,噌地劃出青刃,衝著月桂又殺過去,打算直接挑開那礙事的衣帶。
撲回去時,卻見那衣衫已經解開,月桂正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寵溺的望著我。
我,紅了。
抽出來的青刃不知道應該放到哪裡才好,整個人被月桂笑得愈發覺得毛躁,索性腦袋一混,將刀子逼在月桂脖子上,喝道:「把褲子脫了!」
月桂一僵,那看向我的眼睛卻仿佛柔得能擰出蜜來,搞得我越發的緊張,大喝道:「脫了!脫了!不然廢了你!!!」
月桂深深望著我的眼,仿佛要雕刻住這一世的情牽。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搭在自己裸露的腰側,隨著我急促的呼吸,寸寸拉下那礙事的白褲,漸露出平坦的小腹……
就在這乾柴烈火即將相撞時,一個人影突然躥出,比我聲音還大的粗聲喝道:「採花淫賊,快束手就擒!不然,休怪老子將你錘成肉餅樣!!!」
我一愣,逼在月桂脖子上的刀一緊,幸好長期的掌控能力沒有退化,刀子只貼在了月桂脖子上,並沒有傷其肌膚。
月桂一頓,忙提上褲子,與我一同,仰脖看向來人。
只見一粗猛漢子,一身短裝粗布裝扮,手提大錘一隻,面上鬍鬚甚重,兩眼卻是圓瞪,異常有神。
那粗猛漢子見一身男裝的我,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便怒聲喝道:「看老子一錘!!!」
說話間,錘子已經砸下,我翻身閃過。那人卻不依不饒,提錘追來,招招勇猛,不得不說,真虎啊!
我這邊怨氣甚重,好事無緣無故地被破壞不說,還被當成了採花大盜,虧死了!
那邊月桂簡單整理著衣衫,過來拉架道:「這位兄台,剛才是誤會。」
那大漢卻見屢錘不重,紅了眼,發狠道:「汝休要害怕,一切有老子撐腰!」接著,一錘子狠狠砸下,又被我身形靈活的閃開。
我想,如果他有兩隻錘子,我今天就廢了。
眼見粗魯漢子一錘錘逼來,我雖然憤怒,卻不想傷其性命,只能躲閃,卻一不小,將自己拌倒,眼見那大漢錘子舉起……
月桂的臉出現在大漢身後,無聲地舉起一塊石頭,對著大漢腦袋就砸了下去!
大漢看著我,緩緩翻了白眼,撲通一聲,倒在了身側。
月桂扔了石頭,將我拉起,頗為認真的感慨道:「說是誤會,還不聽,實在是逼我出手啊。」
我被月桂的樣子逗笑,掃了眼昏迷的大漢,望了眼天上的月亮,亦感慨道:「真是好事多磨啊。」
月桂卻彎了腰,將我打橫抱起,走回篝火旁,輕放在他剛才躺的地方,緩緩俯下身,眼波爍爍的溫語道:「剛才下手滿重的,怕那人一時半刻也醒不來。」
我臉一紅,轉開頭:「什麼意思?」
月桂親吻著我的額頭:「山兒……我們一起吧……」
我心跳加速,慌忙道:「那個……我……我……」
月桂輕笑著,將我抱起,自己躺下,放縱溺愛道:「山兒來做攻吧。」
曾幾何時,我好像說過自己要做攻,卻被這個男子記在了心上,允許我的任性張狂。
心下感動莫名,卻瞬間又掏出刀子,威逼道:「你,給老子脫光光!!!」
篝火旁,月桂似月的溫柔緩緩蔓延,發了枝芽,結出了果,沁了滿夜的香。
月桂修長的手指,漸漸剝落著層疊的華美,綻放出原始的形態,最初的美麗。長發隨風佛動,於四野里,緩緩伸開雙臂,為我打開這修長俊美的身體……此夜,只要瘋狂。
六十一性福紛花
如膠似漆,分不開,鬧不離或策馬狂奔,或彈唱高歌,或牽手而行,或依偎而眠…兩個人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回到了「赫國」,而獅子、罌粟花、白蓮已經上路,去了「鴻國」。我改變了樣貌,扮成月桂的侍女,悄然入宮。待月桂與黃連太子商討國事時,我偷偷潛入獅子寢宮,躲閃過無數的明眼暗衛,駕輕就熟地閃身進去,找到那張我曾經養戀的大床,心,莫名的一顫,說不上的滋味瀰漫而起。
深吸一口氣,甩掉不必要的情緒,蹲下身子,欣開床簾,打算將自己的作品取回。卻發現床底空空如也,連一絲我曾經駐足的痕跡也沒有。心,抽痛著,一種被遺忘的情緒燃起,竟還攙雜了一絲不容忽視的……憤怒!
攥了攥手指,放下床簾,站起,轉身離去,卻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心靈!
全裸的獅子或坐或立,或慵懶地凝視著我,或認真地批示奏摺,或偶爾的觸眉思考,或寧靜地遠瞻眺望,或故意地挑逗輕浮……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奴婢都徘徊在門外打掃,沒有人進入這裡,踏足這個只屬於獅子的地方。
因為,這是獅子的禁忌,是他唯一一次的縱容,是不允許他人打擾的記憶……
心跳加快,不受近控制的加速,仿佛要衝出喉嚨,飛到那人身旁,大聲質問他:為什麼如此?為什麼該放手,卻不放?為什麼在愚弄我後,又不去遺忘?為什麼?為什麼?!
暴躁異常的人,將所有的畫卷都收了起來,全部背在身上,又閃身潛了出去,卻被人攔阻了去向。
我心虛地裝傻道:「統領大人,有事嗎?」
獅子的侍衛統領一愣,立刻抱拳道:「末將拜見皇后娘娘。」
這,咋就被發現了呢?我的化妝技術沒有退化啊。
疑慮間,侍衛統領解惑道:「聖上說,只要有人將畫卷帶出內殿,無論這人如何扮相,此人……一定是皇后娘娘。」
牙痒痒地,感覺自己好像著了獅子的道兒,自己把自己送了入獅口。
知道裝不下去,腦袋一轉,覺得皇后娘娘此稱呼不錯,立刻腰板也硬了,氣質也從容了,跟剛才做賊的態度截然不同地挺了挺小胸脯,道:「娘娘我四下走走,回顧一下以往與獅子的恩愛生活,你就不用陪著了。」
侍衛統領卻道:「聖上口諭,若娘娘回來,末將就算筋骨盡碎,也要一下不離,跟在娘娘身旁,直到聖上回朝。」
滿腦袋的黑線條,好萬我們也算是夫妻一場,雖然我現在可能由他的老婆搖身成為了他的兒媳,也不用這麼狠吧?
我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沐浴,你也跟著嗎?」
那侍衛統領堅韌道:「末次守候在屏風外,與娘娘說話。」
得!獅子這是下了硬命令,與我斗上了。
侍衛統領繼續道:「娘娘安心等聖上回來,末就算有突發狀況,也會有人保護好娘娘的安危。」手一拍,呼啦一聲,周圍出現十多名侍衛,其中,還有四名黑衣的暗衛。又一揮手,那些侍衛嗖地一聲,消失在花草叢中。
我的心,突然變得涼颼颼地,小風甚寒啊。
輕咳一聲,背著畫卷,去看我家四大爺。
侍衛統領也不含糊,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停,他停,;我走,他繼續跟。
終於看見我家四大爺,頓時讓我感覺富足使驢腐敗啊!
我家四大爺不但被專人照顧,更是被餵得肚圓臀肥腿粗,若不是我「哽」了一聲,它也「嗯昂」一聲,我都懷疑這是不是氣吹的玩偶。
四大爺見到我,那是撒歡地跑了過來,硬是嚇得我微微閃身躲開,就怕它一個收勢不准,慣性太強,將我撞飛。
事實上則是,飛奔而來的四大爺撲到我站的位置時,果然沒收住蹄子,繼續向前涌了兩小步!
天啊……殺了我吧……
四大爺見我甚喜,圍著我嗯昂著,膩歪個不停。
我哭笑不得地問:「怎麼搞的,都成球了?要不是我知道四大爺是公的,都懷疑它有孕在身了。」
侍衛統領解釋道:「娘娘離宮後,聖上便來此看……呃……看四大爺。本來末將看聖上的臉色,怕是要殺了四大爺泄恨,卻不想,聖上竟然吩咐著:『將此驢餵胖!』末將不懂,卻不敢問。聖上轉身後,卻隱約見了笑意,自言自語道:『看你胖了,還怎麼跑!』」
陰險啊!絕對陰險!
我看看四大爺,又看看我自己,幸好我是百吃不胖體,不然,就得像四大爺一樣,被獅子圈養了。
危險啊,危險!
我得快點跑出去,不然,等獅子回來,不知道會編弄怎樣的辦法整治我,尤其是……若知道我酒醉後強了白蓮,清醒時強了月桂,還動手調戲了罌粟花,我這霪乿後宮的罪名是鐵定逃不掉了。
想想獅子的霸道專橫,我覺得腿特沒出息的,軟了。
強鎮定下心神,領著四大爺,滿皇宮地轉圈,堅決為其燃燒多餘的脂肪,好與我一起闖蕩江湖,浪跡天涯,孤老終生,青燈相伴……
怎麼越想越低沉?這心啊,就跟灌鹽水似的,難受。
走著,走著,我看見了皇宮大門,心潮湧動地運著氣,想著:只要出去,只要出去,就自由了。
想著,想著,我竟然甩起膀子,向那門口就狂奔了過去!
眼見勝利在望,卻被守門的官兵攔下,恭請回去。
我萬般不甘地瞪著眼。
月桂卻閃身出現,由「議政殿」走出,度步向我,掃了眼我身旁的四大爺,搖著頭笑笑,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從我身旁走過。
我愣了,一把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