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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殺出個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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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杏花猛地看到,都覺得唬了一跳,下意識都想跪下拜見這大官人, 這是她過去十幾年骨子裡養成的小民習性, 待想起這是蕭戰庭,自己的夫君, 並不需要自己跪下, 這才鬆了口氣。
&有什麼缺的?」他走到近前。
&要什麼有什麼, 這裡真好!」蕭杏花確實是十分滿意的,想當初離開家時,她還讓兒子媳婦好生一番收拾。
窮家值萬貫,過慣日子的人,真是什麼都捨不得扔, 如今來了這侯府大院,她才明白, 自己一路辛辛苦苦帶過來的那些, 都是一堆破爛, 還是麻利地趕緊扔了去。
&福運居是我往日住著的,我想著你既來了, 若是另闢院落, 外人看了終究不好, 只好委屈你和我同住在福雲居。」
蕭杏花瞥了他一眼, 心中卻是有了主意。
原來她這一路過來, 見到這宅院裡眾多女子,隨便挑個小丫頭,那都是清秀眉眼惹人憐愛的,她想著依蕭戰庭那秉性,看著身邊這麼多花枝招展的嬌□□子,哪裡有不眼饞的。便是之前得了他承諾,那又如何,她可是最清楚這個人,一旦想要了,便是十匹馬都拉不住。當年在隗繼山里撿藥草的時候,他說不得什麼時候就像個驢一般發了青,把她拉扯到旁邊林子裡就沒廉恥地弄一番!
而眼前這驚人的富貴,自然是不能輕易捨棄,既不願捨棄,便只能糾纏著蕭戰庭,讓他不好每日裡去招惹女子了!
主意已定,她當即笑著道:「這是說得什麼話,你我是夫妻,自當同住一處,哪裡有分開住的道理!」
蕭戰庭聽聞這個,低眸看過去,卻見她要笑不笑的,眉眼間倒是別有一番意思。一時心裡不免泛起暖意。
於是又聽她道:「外面那些嫩眉嫩眼兒的丫頭,你若是要哪個,只和我說,我自會給你收了。」
聽這話,蕭戰庭心裡登時泛起涼意,原本的那點意思也消失殆盡。
蕭杏花卻絲毫不曾察覺,繼續笑盈盈地道:「我年紀大了,怕是不好生養了。不過好在以後房裡多收幾個,也是可以的,養在我名下,也好給幾個孩子作伴。」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想,哪個小賤蹄子想生下他的兒女,總也得過她這道關!
蕭戰庭神情疏淡,深眸中卻閃著讓人看不懂的嘲意。默了片刻,他還是道:
&大管家,過來給夫人講講府中事務吧。」
他話音剛落,便見外面進來一個老頭子,看樣子和之前的柴管家仿佛一個模子脫出來的,只不過這個頭髮花白,臉上布滿皺紋而已。
那柴大管家笑呵呵地道:「老奴柴越,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說著便顫巍巍地跪在那裡了。
蕭杏花一看這個,便知道在她之前,侯府里應該是由這位柴大管家當家了?當下她有意拉攏,便溫聲笑道:「柴大管家,您老人家快快請進,以後有什麼事,我還得多多依仗您呢,怎麼這麼客氣。」
主僕一番寒暄,之後便進入正題,柴大管家開始說起侯府中諸般事宜,並遞上了府中上下人等的花名冊,家中各處鑰匙,另有身契地契還有賬冊各樣鋪子銀票等。
蕭杏花接過來約莫一看,只見好大一摞,名目繁多,她不過略識幾個字罷了,當下其他的一概不看,只翻著那銀票,隨意數了幾十張,心裡暗暗一算,已經是心花怒放。
敢情這死鬼男人有錢的很呢,不知道哪裡來的這些銀子,花八輩子也花不完啊!
一時又去瞧那地契,正自迷茫,旁邊的柴大管家道:
&朝之侯爵,多為只封號而無封地者,咱們侯爺,那是先帝封侯拜將,賜下良田千傾,享食祿萬戶。」
說著開始給蕭杏花講,這是哪裡哪裡的地兒,出產什麼什麼,這是哪個哪個山,山上盛產什麼。
蕭杏花聽得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金子!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這些地契銀票,想著這輩子是徹底不用愁了,再也不用愁了!自己那沒志氣的兒子,還滿心想著來燕京城開個大生藥鋪子,我呸,太小家子氣了,他爹手底下鋪子有幾十個呢,隨便拿出一個來就甩他那白灣子縣的生藥鋪子十條街!
她歡喜得合不攏嘴,喜到極致,幾乎都要落下淚了,不敢置信地問道:「這些以後都是我的嗎?」
旁邊的蕭戰庭坐在交背椅上,原本是微微放開雙腿,神情漠然。
此時聽到這話,那略抿起的唇角,不覺抽動了下。
柴大管家上前,笑呵呵地道:「夫人是要掌管府中一切事宜的,這些銀票,地契,還有各樣賬冊,自然都是夫人說了算。」
蕭杏花捧著那些銀票,真是美滋滋得恨不得大笑三聲。
柴大管家並一旁伺候的丫鬟,雖覺得這夫人實在有趣,可是哪個敢露出半點異樣,只能拼命低著頭憋住。
蕭杏花兀自歡喜半響,轉眼恰好看到了旁邊的蕭戰庭。
此時此刻她才想起,自己這銀票地契賣身契還有各樣鋪子,這都是蕭戰庭的啊,是他給予自己的!
眼中有了銀票地契的蕭杏花,再看蕭戰庭,可是和以前大有不同了。
以前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個喪天良挨千刀的老淫賊,現在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位侯爺儀表堂堂人中龍鳳,渾身都泛著金光!
她笑望著蕭戰庭,粉面含春,眉眼帶笑,猶如一縷輕風般移到了蕭戰庭身邊,柔聲喚道:「鐵蛋哥哥……」
她不像最開始直呼他叫鐵蛋,不像後來生分地叫他侯爺,更不像這幾日直接叫他戰庭了。
她竟然叫他鐵蛋哥哥了。
這一聲鐵蛋哥哥,可謂是嬌滴滴軟綿綿,只聽得人酥麻了骨子。
蕭戰庭鐵硬著臉龐,金刀大馬地坐在交背椅上,漠然地看著窗外,仿佛根本不曾聽到蕭杏花的低喚。
蕭杏花咬了咬唇,便對旁邊使了個眼色,柴大管家見此,連忙帶著一眾丫鬟全都退下去了。
現在的蕭杏花看著這眉眼冷清的鐵面郎君,只覺得別說叫一聲鐵蛋哥哥,就是再受一遭十幾年前那炕頭上的罪,都是值得的啊!
當下她淺咬唇兒,微垂星眸,怯生生地湊過去,小小聲地道:「你怎麼對我冷著個臉啊?鐵蛋哥哥……」
雖說多年過去,可是她依然記得當年她哄他求他時的伎倆。他這個人其實是吃軟不吃硬,若想勸得動他,須得嬌聲嫩語,礙著身子貼過去,拉著他的胳膊撒嬌賣痴。
菱花窗欞是半開著的,透過上面的煙籠紗窗,蕭戰庭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園子,假山真水,翠松綠柏,紅杏綠桃,爭奇鬥豔,更有楊柳垂岸,一時清風吹拂那柳枝兒,不知道誰家燕子輕盈地在水面上掠過一層波瀾。
他當時選這福雲居,就是看中了這一片景,恍惚中仿佛隗繼山下的那湖那山那樹,也會讓他憶起那個站在杏樹下風嬌水媚的女孩兒。
如今耳邊這一聲鐵蛋哥哥,竟仿佛回到了大轉子村。
那個時候小姑娘嫌疼,總是不願意讓他近身,他若要強,她就會使出這一招。他喜歡看她沖自己撒嬌賣乖,也喜歡看她在自己懷裡軟成麵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