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以聯合虛影的形式闖入中軸世界的五個鬼王,雖然實力都差不多,但御鬼術的層次則以南雁最高,所以當時的五個鬼王中,她也表現得最為強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雖說現在南雁的氣數只有二百三十生,但她應該是最接近中級鬼王的一位了。
只不過要做自己的玄武護法,李閒還是信不過她的。
即便只有她最適合,李閒也會讓兄弟們奪舍她的身體,來做這第四個護法,免得生出枝節……
李閒一邊思索著,一邊邁步走進了房間。
連房間裡的一應布局,都和半坡鎮的那套房子一模一樣,一張大床,一張書桌,書桌上擺放著李閒的照片和喜歡看的人類書籍……
若是正常情況下,這麼細心的安排,李閒或許會覺得感動。但對南雁,他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南雁之所以了解這些細節,當年只是由於想滅掉李閒的惡意;今日用心布置這些,即便不是陷阱,也是因為她的至純素體欲破未破,她中的深度媚術難以自拔而已,與感情並無關係。
一個頂著大紅蓋頭、穿著大紅旗袍的女子,端坐在床沿處,高開衩的緊身旗袍,越發顯得她婀娜豐腴,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面,倒也有幾分動人之處。
這工夫做得倒是很足,從頭到腳全是龍國人類的傳統打扮。
在這完全陌生的世界裡,看著這熟悉的一切,李閒卻只是覺得好笑,久經磨難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僅僅用點這樣小情懷,怎麼可能打動他。
李閒清了清嗓子道:「你就是南雁吧?有什麼話直說,戲就不用演了。」
「李閒,我沒有演戲,這一切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我並不知道你會找過來。不過你既然找過來了,我還是很高興的。從前我只有虛影看到你,至於真身和你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我為咱們準備好的婚房裡——」
「婚房?」李閒皺了一下眉頭,他隱隱猜到南雁想要提的條件是什麼了。
「不錯,就是婚房,咱們的婚房!」南雁說話的時候,一直蓋著紅蓋頭,李閒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的聲音判讀,她此時還是顯得很有些激動的。
「打造這個虛空小院的時候,我認為三千大千世界裡的次元通道,是沒有可能被八千鬼王的御鬼術打開的;更不會想到,你竟然可以直接在尚未打開的次元通道里穿行。一直以來,我只想著在今後的無窮歲月里,陪著你的雕像度日。想不到我的痴情竟換來了你的呼應,你竟然找到了這裡,很好,很好!」
說到這裡的時候,南雁頓了一下,似乎在平復激動的情緒,然後接著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就想嫁給你!你我都是鬼王,什麼天材地寶自然都不會稀罕,我也不拿那些俗物做嫁妝,我的嫁妝只有一樣,就是我的身體!我知道你是最有希望突破滿境鬼王的,四象護法已有其三,而我的實力雖然被你逆奪了六十九生的氣數,但我鬼王空間的縱深,已超過了59億公里,你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李閒當然明白,不管任何鬼王,只要鬼王空間的縱深達到60億公里,便算是突破成了中級鬼王。
也就是說,南雁只要再將她鬼王空間,再修煉不足一億公里的縱深,她就做適合做四象護法了。
她以前之所以沒有突破,自然也是擔心「槍打出頭鳥」,事實上,她比若初奪舍的那個女鬼王,更接近中級鬼王。
「把自己的身體當嫁妝,你倒是夠猛,不過你應該記得,你當初是中了我的媚術後才這樣的,咱們之間哪有什麼感情!」李閒一邊說話,一邊盤算著怎麼對付南雁。
別看南雁一副痴情的模樣,她該有的戒備一點都沒少,自李閒將身體縮小到納米級別,進入這虛空中的小院之後,他發現不管是自己的御鬼術還是實力,都受到了很大的壓制。
這壓制並非是南雁身上施出來的,她在李閒面前也做不到這些。這些壓制更像是來自特別的法器和法陣——這也說明了南雁為什麼要在李閒身體縮得如此小的時候才見他,因為在同樣大小的法器法陣里,身體越小,承受的壓力會越大。
若李閒的身體還保持著正常大小的時候,想必這法器法陣是壓制不住他的。
當然,這壓制之力也同樣作用到了南雁身上。
這麼一來,此時的李閒和南雁,更像是兩個普通的人類,即便決鬥,也只能硬碰硬的決鬥。這樣的情況下,南雁雖然仍不過李閒,但從李閒手裡逃走的幾率就大了不少。
想通這些,李閒總算明白他的御鬼術為什麼一直控制不了南雁了。
南雁聽了李閒的話,有些不悅:「我當然記得,但你也別忘了,我是至純素體,不動心則已,一旦動心,便是死心塌地。你不是有一個至純素體的女人嗎?她不是也是因為被你破了素純素體才死心塌地愛上你的嗎?!」
「但你們不一樣。」李閒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南雁追問。
李閒故意道:「她比你漂亮。」
他和南雁交涉這麼多,卻連對方的臉都看不到,在動手捉她之前,總得先看清她的表情,知己知彼,伺機而動。
果然,聽了李閒的話後,南雁有些怒了,一把扯下自己的紅蓋頭,傲然道:「難道我不漂亮嗎?難道我這相貌配不上你嗎?」
南雁頗有幾分姿色,所以她對自己的容貌甚是自信。
李閒盯著南雁的眼睛看時,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確實,」李閒頓了一下,又故意道,「確實差遠了!」
「哼!」南雁呼一下站了起來,恨恨地瞪著李閒,忽然一下子撲了過來。
李閒以為她要動手,剛要反擊,不想南雁緊緊地抱住了李閒,道:「丑也罷,美也罷,反正你破了我的至純素體,我一定要嫁給你!」
南雁將頭貼在李閒身上的時候,李閒仍不忘盯著她的眼睛,越發覺得她的眼神奇怪。
她的舉動是熾烈的,但她眼神里流露出的,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屈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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