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沐清一樣的血,龍劍飛不得不吃驚,郁兒早就張大了櫻桃小口,妖嬈子也顯然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那這俊俏的小子歸你們,這兩個男人送給姐姐如何?」,妖嬈子媚笑道。
暮瞳笑了笑不置可否,紫妖站起身向李雲走來:「嘻嘻,有了你李沐清一定會來的......」。
「噗」,兩道劍氣驟然射出,一道抵住紫妖的喉嚨,另一道停在暮瞳眼前一寸之處,這劍氣快的不可思議,鬼母,妖嬈子,龍劍飛無一人反應過來,但卻有人無需反應......
暮瞳輕鬆地笑道:「你的法術對我無效」。
李雲的劍氣在她眼前被生生定住,再射出一分一豪也不能夠,紫妖脖頸處的劍氣同樣被禁錮了。
李雲道:「你們的瞳術也對我無效」,額頭上的雲紋紛繁變幻,瞳力被盡數化解。
紫妖眨了眨眼:「所以,我們姐妹只能殺你,卻不能抓你」。
李雲道:「我從不會失去一戰之力」,他打開神識之門:「你們也打錯了主意,無論李沐清與我是何等關係抓了我與你們也毫無用處」。
二人的瞳孔詭異地散發出幽光:「你的記憶沒有完全打開,我們姐妹怎麼能相信你?」。
李雲道:「無需你們相信」,站起身靈力激盪而出,指尖劍氣變幻收縮:「一戰,或者離開」。
暮瞳和紫妖喝了盞茶突然笑了:「鬼母不把我們姐妹當朋友,殺了你也毫無用處,我們離開」。瞳孔詭異地轉了起來,幽幽的綠芒從斛律天等人的眼中被吸了出來。
「咳咳,李兄,我可是被你牽連的」,斛律天拍著額頭艱難地爬起來,金戈拄著地阿嬌冷冷地起身與龍劍飛一同擋住鬼母。
「嚇死我了」,月仙似乎拍了拍胸口。
「瞳族......」,鬼母說話間瞳族姐妹笑了笑忽然瞳孔轉動二人體外異力轉動憑空消失,而方才鬼母和十妖子本想看好戲卻被紫妖的迷亂之瞳給暗算了。
李雲身形一動幾人對鬼母和十妖子形成了合圍之勢。
「你媽媽個蛋,瞳族的娘們真他媽陰」,十妖子狠狠地吐了口吐沫。
妖嬈子的手臂上浮現出道道劇毒黑線,密密麻麻的黑線如蛛絲般糾結纏繞在一處顯得猙獰可怖,但在她身上卻顯得無盡魅惑,她咯咯笑道:「幹嘛這麼凶?都說中州的男人溫潤如玉對女人溫柔的很,與其刀兵相見倒不如去床上玩一玩,你們三人一起姐姐也會答應的......」,她舔了舔嬌艷欲滴的紅唇。
可惜她魅惑的神態毫無用處,阿嬌的神色更加冰冷,龍劍飛笑道:「被你吸乾陽元的是誰?」。
妖嬈子笑道:「軒轅家小公子,可是個貴人呢,可惜......在床上卻差得很......」。
龍劍飛道:「我等不為難你,一同去軒轅家把,要如何處置聽憑他們」。
十妖子罵道:「雜種,我南疆之人從不任人處置」,剎那間靈元宣洩而出,他勢如猛虎出籠凶狂地一拳轟來,龍劍飛和阿嬌雙劍一合當頭迎上,兩柄長劍一柄凌厲無匹一柄火浪灼人,靈元,劍氣,火浪交錯在一起,這酒樓無比寬大且十分結實,一時間竟只是碎了幾塊木板牆壁上稍有損傷,十妖子兇猛異常,但在龍劍飛和阿嬌的劍下一時間也被壓得難以喘息。
李雲踏雲步一閃之間穿行道鬼母身前,五指靈光閃動猛地壓下,一股風暴在掌心旋轉散發著強大的撕扯力,妖嬈子吃吃笑著在原地划過一道殘影,黑線瞬間聚集到手掌上一爪抓向斛律天。
「操你姥姥」,斛律天正想調息,一見她竟朝自己攻來不禁鬱悶地罵了一句慌忙斜提金戈,妖嬈子五指一拂穿過金戈「嗤」地一聲印在他的胸膛。
李雲一驚:「斛律」,忙倒飛回來,妖嬈子吃吃直笑飄飛而出,香風彌散滿樓:「十妖子,我們走」。
「是」,十妖子猛地一踏硬挨這劍氣火舌不顧身上的傷痕橫衝直撞而來,「砰」,他直直將酒樓的金門撞出一個人形的窟窿蠻橫地沖了出去,阿嬌和龍劍飛緊追不捨。
「桀桀桀桀」
「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哦呵呵呵呵呵」,忽然間森然的鬼氣從街頭彌散而來,幾聲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接踵而至,詭異的大霧無聲無息間升起,「嗤嗤嗤嗤嗤」,五團幽綠的鬼火跳動閃爍,讓人發滲的笑聲中一定綠色的轎子從半空中直降而下落在五團鬼火之上,陰慘慘的氣息傳散開來,這轎子仿佛來自幽冥,妖嬈子嗤嗤一笑翩翩然飛進轎子裡,十妖子也沖了進去,他二人憑空穿過較簾像是穿過一道幻影。
阿嬌劍身上紅炎一閃已到火舌暴漲而起,火浪轟然向轎子激射而去,五團鬼火閃動只見透過火焰在大霧中穿行,那轎子仿佛並不存在,亦像是來自幽冥。
「妖孽,出來」,阿嬌雙手掐訣一道道火柱從地下噴涌而出射向那詭異之極的綠色轎子,但五團鬼火跳動著在火柱中游移,下一刻便消失在了茫茫大霧之中。
「鳳凰,男人,我們還會再見的」,妖嬈子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龍劍飛朗聲道:「鬼樓膽敢與南疆的妖人勾結,不怕大禍臨頭,血濺五步嗎?」。
詭異的五鬼抬轎之術,龍劍飛第一次見識到這等邪術,用此術者可以在人界與幽冥來去自如,身體介於實與虛之間,兩界的人都難以傷害到術者,此術是以幽冥中的小鬼為奴僕,鬼轎為介質,以更快的速度在兩界來去自如。
「鬼樓上通九天,下掌幽冥,超越三界,勘破死生,何懼紅塵之禍?」,「嘩嘩嘩」,天空突然飄灑下漫天的白色符紙,像是有人從天上灑下紙錢,一派不祥之兆。
「鬼樓逍遙子」,龍劍飛長劍挑起一張符紙念道。
「咯咯,逍遙子,以後奴家對你死心塌地了」,又是妖嬈子魅惑的聲音,阿嬌早已散開神識卻再也察覺不到她的氣息。
「叮叮叮」,大霧中又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像是鐵鏈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叮叮叮」,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街頭的大霧中出現一個黑影,龍劍飛和阿嬌凝神戒備,在這大霧中出現的絕不會是什麼善茬。
「嗖」,一聲風響,黑影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砰」「砰」,兩股驚人的巨力驟然而至,力量大到完全無法抵抗,阿嬌和龍劍飛悶哼一聲被震得往後飛退,那個黑影的樣子顯現了出來。
木訥的神情,死魚般的眼睛透著濃濃的死氣,即使他相貌剛毅也不會有任何人想與他待在一處,並不粗大的手臂上肌肉成塊成塊地凝結,他身上每一處都只能用「鋼筋鐵骨」來形容,鼻子上穿著鐵環,腿上鎖著既長又粗身份堅硬的鐵鏈,他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刺耳的聲音。
「鬼樓,鐵骨」,他木訥地說了這麼一句轉身消失在茫茫大霧中,詭異的霧氣很快隨之散去。
龍劍飛和阿嬌艱難地站起身,那股巨力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化解,龍劍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老頭說的沒錯,九州高人太多,即使是秘修也要萬分小心,我大意了」。
在中州很少有大修會插手年輕修者的事,畢竟在中州名聲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十惡不赦,殺戮成性的魔修不會引出那些修行了數千年的老怪物,但出了中州就不同了,一些魔修和散修無視任何禁令和仁義道德,沒有家中長輩為後台在中州之外步步危機,這也是所有年輕修者喜歡中州的原因,這個世界上沒有公平,但九州將差距拉到了最小。
阿嬌冷冷地走進酒樓,小二早就不知跑哪裡去了,李雲正給斛律天解除劫手,方才妖嬈子運了十成的千絲萬劫手,劫手的劫力已經深入體內。
斛律天無奈地笑道:「李兄,和你在一起受傷的總是我」。
李雲收起靈力道:「解除了八成,很快就會痊癒」。
斛律天站起身:「真是難忘的一晚,中洲果然精彩」。
龍劍飛哈哈笑道:「是呀,瞳族雙姝,鬼母,妖嬈子,十妖子,鬼樓,一晚上全遇上了」。
李雲道:「找個地方歇息吧」。
龍劍飛背起長劍:「不必,李雲,我該去落花城了,龍某隻好酒色,今次定要見一見名聞中州的慕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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