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茶室
林向婉泡好茶,悠然自得地坐在位置上,靜候著蔣孝泓的到來。
約定時間一到,蔣孝泓如約而至。
林向婉臉上漾著一抹溫婉的微笑,輕聲細語道:「蔣叔叔,請上座。」
蔣孝泓走進包廂後,目光掠過四周,低聲問道:「就我們兩個人?」
「嗯。」
林向婉輕聲回應,同時端起桌上的茶壺,為他斟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蔣孝泓在她對面緩緩落座,語氣一如既往的沉穩平和:「今天單獨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林向婉掀眸,淡淡掃視了他一眼,語調布滿深意:「確實有些事情,需要蔣叔叔幫忙。」
「你說。」
林向婉輕輕擱下手中的茶壺,雙眸直視著蔣孝泓,詢問道:「蔣叔叔,您跟我父親認識多久了?」
蔣孝泓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茶杯邊緣摩挲,顯然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詢問感到意外。
但他臉上仍維持著從容不迫的姿態,微笑答道:「算起來,也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林向婉低語重複,「確實不短了。」
「嗯。」蔣孝泓附和著,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你父親,無論是在為人還是處事上,都是無可挑剔的。」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父親?」
林向婉直接明牌試探他,雙眼緊緊鎖定他的臉,不放過任何細微的反應。
蔣孝泓深黯的眼底掠過一抹錯愕,卻又迅速調整回那慣常的沉穩。
他緩緩開口,語調正色:「小婉,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父親?」
林向婉沒說話,轉而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盒裡裝著的正是那枚刻著『泓』字的雄鷹圖案胸針。
在看到這枚胸針時,蔣孝泓眼角不由地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被某種隱秘的情感所觸動。
「如果我沒記錯,這枚胸針是十九年前我父親送您的生日禮物,雖然當時我還小,但仍有印象,而且這胸針的背後還刻著一個『泓』字。」
林向婉的話語輕輕落下。
蔣孝泓聽後,依舊面色不改,甚至從容地端起茶杯,淺酌一口。
短暫的沉默後,他終於開口道:「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覺得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三個月前,我找了一名私家偵探,委託他調查我父母車禍的真相。」
「昨天,他打電話給我,說調查到了一些線索,約我到西山公路的廢棄工廠見面。可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卻死了,手上就握著這枚胸針。」
「而且當時,還有一名殺手想要殺我。他跟我說,是他老闆下的命令,要送我下去跟我父母團聚。」
話語間,林向婉直視著面前的蔣孝泓,眼神銳利無比。
「蔣叔叔,您說,他的老闆會是誰呢?您能幫我把這個人找出來嗎?」
蔣孝泓聽完,心裡已然明了。
這次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奇民那個蠢貨乾的,妄圖把火引到他身上。
他輕輕一笑,語氣還是那般雲淡風輕:「小婉,你還是太年輕了,容易被人利用。」
「這話怎麼說?」
林向婉追問,目光閃爍著好奇與不解。
蔣孝泓輕嘆一聲,眼神滿是誠懇:「如果昨天的事情真的與我有關,你覺得,我會蠢到留下證據,讓你今天拿著證據來質問我?」
林向婉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仿佛在尋找他話里的破綻。
「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栽贓陷害,想把你父母的死嫁禍到我身上,好讓他自己擺脫嫌疑。」
蔣孝泓絲毫不慌亂,神色從容自若,繼續以不緊不慢的語調敘述著。
「我與你父親,可以說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我有什麼理由害死他?」
林向婉的疑慮並未打消,向他提出疑問:「那您的胸針又該怎麼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私家偵探的手裡?」
「不瞞你說,在你父親去世後不久,這枚胸針就已經丟失不見了,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尋找它的蹤跡。」
蔣孝泓低眉嘆息,話語充盈著幾分無奈。
「我也無法解釋清楚,這枚不見了十九年的胸針,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私家偵探手裡。」
林向婉一邊聽著,一邊微微蹙起了眉頭,眼中還閃爍著半信半疑的光芒。
蔣孝泓說:「或許你會覺得我在撒謊,但我想說,我真的沒有害死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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