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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說,人比人氣死人。多爾袞的頭痛,比之博洛這已經被折騰的快要發狂人,頭痛的程度要好得多。
按說博洛拿下蘇、杭,正該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他為何會發狂呢?其實,他現在的感覺就便一口將一個熱湯圓吞進了肚子,而湯圓這東西的俗名就叫「燒心蛋」,你想他能不發狂嗎!
神州軍的太湖基地,並沒有如同吳勝兆擔心的那樣,因為糧食的短缺而陷入到恐慌當中。相反,太湖周邊的各城、各縣、各村、各莊當中的那些鹽幫或者有其他關xì 的人,幾乎每天夜裡都會駕著小船,把來自神州城的物資一船一船的運向湖心島上。
清軍黃斌卿及鄭芝龍都是當年海面上的梟雄,對於這水面上的事如何不懂,也曾在岸上嚴回盤查,並嚴令岸邊處處片板不許下水。然而白天就是老百姓,晚上成了鹽幫幫眾,過了幾百年刀頭舔血的生活,哪會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照運不誤。
為此,清軍也曾組織繳獲自魯監國處水軍下湖巡邏。這些人雖然怕清軍,可是對於神州軍的恐懼更達到了連想都不敢想的層面。所以這些人不但不幫著攔截,甚至他們自己趁著巡邏的時候,也是一船一船的向島上運。
原因有二,一來銀子!白的!誰不愛啊!二去,神州軍說了一一不運有罪!
按說這也就罷了,頂多博洛、鄭芝龍等人眨一隻閉一隻大家落得清閒也就罷了。可是他們面對的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虧的神州軍,更別說島上還有那個未來的「壞蛋軍團」的老師一一陳榮。
結果,被圍的太湖基地,就使得周邊的地方變得異常熱鬧。隨著周邊越來越熱鬧,博洛的腦袋就變得也越來越痛,直至最後將要達到發狂的境地。這些從博洛占領蘇州的第五天就開始了。
一大清早「轟」的一聲巨響,博洛城外存放火藥的地方就被點著了。巨大的氣浪把一門門沉重的大炮拋得到處都是,至於看守的士兵,早炸的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好在,博洛吸取了金聲桓的教xùn ,火藥還是分開放的。這一下,將近五千斤火藥一百門大炮外帶兩千士軍,一聲巨響之後就全報銷了。
其實,也不怪陳榮,要怪還得怪博洛自己,什麼大搶三天,結果被陳榮派出的特工輕輕巧巧混入到軍營當中安妥了定時炸彈。
被氣得七孔生煙的博洛趕著從城裡出來,來到出事的炮營的軍營之外,看那情景就別提多慘了。
哪知他還沒生完氣,就有探馬飛馬來報,無錫方向報警的鋒火燃起,可能遭受敵軍大隊圍攻。
情急之下博洛顧不得再想許多,他的戰車工廠以及火藥工廠等等後方的製造供應全都在無錫附近,如果那兒遭襲他是受不了的。
五萬戰車大軍向無錫開拔,要解無錫被攻之困。哪知才走到半路,就遇到無錫方向的守軍飛馬來報。那兒的烽火台遇到不明襲擊,看守的人全部陣亡,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給點燃的。
博洛那個氣啊,為了無錫他連早飯都沒吃,帶著戰車部隊跑了半天灌了一肚子冷風,好在是虛驚一場。博洛當即命令大軍紮營,埋鍋造飯吃飽了好回蘇州去。
哪知飯還沒做熟,蘇州告警的消息就又到了。
「報大將軍,吳勝兆部戰車數百圍攻蘇州……」
博洛好玄沒氣暈過去,也只好催著大軍飯也不吃,趕著、趕著向蘇州跑。哪知到了這兒才發現,糧庫受襲看守庫兵五千被剿。同時城門處被能射出炮火的戰車(神州軍的武士A型)襲擊,守軍死傷殆盡,被從城中接走一批人之後,襲擊之人退向太湖之中。
而派出向湖中追擊的剛剛投降清軍的原魯監國手下水軍,則報稱「經巡視,湖中未見敵軍蹤跡。」
「真是他媽見了鬼了!」
被氣得發昏的博洛認識到,太湖之中,島上的敵軍不除,這南侵根本無異於痴人說夢。為此派了鄭芝龍在杭州附近督造戰船。因為要對付的是神州軍,所以造船的時候加了從萊莫中將的荷蘭海軍般隊的工匠及大批附近的百姓,日夜趕工。
造船這事,光有工匠、民夫不行,還得有錢糧、物資才行。無奈,黃斌卿自舟山之上運來大批儲存的造船木料及其他材料,甚至也從寧波調來一批糧食。而且鄭芝龍因為聽了蘇州方向遭受的襲擊,派了一萬官兵保護造船之處。
結果,十幾天之後,先是湖州遇襲,求援的烽煙燃將起來。鄭芝龍生怕又是如同無錫那樣只是被人家襲擊了烽火台。所以僅僅只集結了軍兵,但卻按兵不動。想來如果真正遇襲自然有求援的兵將到達。
結果,這次還真讓他給等著了。接到消息之後帶著三萬騎兵,趕往湖州方向。哪知半路遇到被茅草遮掩的大量碗口大的「斷腿坑」。三萬騎兵當中,士兵傷亡數百,戰馬損失嚴重。
無奈,只好邊走邊探,繞了些路,好容易趕到湖州,卻發現攻打那兒的戰車早沒影了。等到鄭芝龍帶兵返回之時,杭州這邊又開打了。這次不但將造了一半的內河戰船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錢糧也給搶了精光,一萬守護官兵自然又被全殲。而且連帶中國及荷蘭的船工都被擄劫了去。
當然,這是包括勝武軍出動較大規模的襲擊。其他幾個人,幾十個人,幾百人的襲擊,那就和每天的早飯一樣,圍繞著太湖周邊,那是不停點的發生。不是今個這兒「哐」一聲爆了,就那兒燃起一天的火光。
什麼兵營、糧庫、火藥庫總之只要是清軍有的,你就得派大把人手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不然不是爆了,就是燒了,或者壞了,要不就沒了!
就憑著太湖基地這樣的折騰法,清軍占領了蘇州及杭州之後,僅官兵陣亡就達到了將近兩萬餘人。投降的明軍官兵更是大批逃亡,令鄭芝龍最不爽的就是明朝的水軍官兵,你逃就逃唄,你要船舵幹嘛!那玩藝又不能吃,又賣不了錢。
他哪知道,這玩藝就是能賣錢,太湖島上神州軍收呢,一個清軍戰船的船舵值白銀百兩。結果不但太湖上的戰船,甚至錢塘江上的戰船上的舵都有大把人在琢磨著「這些船舵咱要都給他想法賣了,那該值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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