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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內,事兒全部安排好。
司珩非常盡責,沒有擺譜,帶著沈氏熟悉了一下迦蘭仙山,後又誠懇說道:「一切有勞岳母大人了。」
「我是做母親的,這會兒親自照顧璃兒,我才能放心,沒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沈氏笑著說。
她對求仙問道之類的沒有半點欲望,心裡反覆想的是都是女兒此次生產要平平安安的才好。
兩日後,南璃從入定中醒來。
身體和精神皆是不錯。
她用此處靈氣遊走經脈一圈修煉,不僅自己的靈力得到提升,連小崽子們也跟著受惠。
所以,她的肚子又大上了一些。
換作平常孕婦,別說走路了,光是坐著都會難受。
沈氏看著女兒如此,更是心疼。
雖說添人口是一件高興事兒,只不過對於女子來說,這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
何況,南璃還懷著三胞胎。
其中兇險就算不說,旁人也能明白。
她道:「璃兒,孩子的胎位可正?」
「母親,一切都好,你不必憂心。」南璃道。
沈氏卻沒有鬆口氣,還緊張的捏了捏手。
懷上三胞胎不容易,能生下來的少之又少。
不知道南璃如今的身體是否能夠承受,順利生產。
不過沈氏只是自己憂心,並沒說出來,免得讓南璃也跟著自己緊張,影響了心態。
沈氏帶著元寶和春寶在小廚房忙活了一上午,做了幾道好菜。
剛擺上,就有人聞著飯菜香過來了。
一看,竟是老太君。
「母親?」沈氏驚訝,「你老人家怎麼也過來了。」
「孫女生產的大事,我能不過來看著嗎?」老太君其實早就到了,只是方才光顧著參觀這迦蘭仙山。
當真是讓她開了眼啊!
沈氏的心安定了不少,道:「有母親在這主持大局就好。」
因為老太君早些年在戰場上打拼,見多了各種大場面。
沈氏性子柔,現在有個主心骨幫她撐著是一件好事。
南璃好奇,「祖母,你怎麼過了兩日才到?有什麼事耽擱了?」
「沒事耽擱。」老太君擺擺手,而後又挑眉嬉笑起來,「我是去福田鎮看熱鬧去了。」
「福田鎮?」南璃來了興趣,「五哥最後怎麼判決的?」
老太君道:「沒斬頭,沒流放。」
司珩在南璃旁側坐下,蹙眉,「難不成是訓斥兩句就算了?也是,福田鎮少說也有幾千百姓,這案子確實難辦。」
如若楚炎真是輕輕放過,他心裡還是有點失望的。
在他看來,楚炎當日也是隨著自己在宮裡學習過一段。
楚炎窩囊不頂事,不就代表著自己教得不到位嗎?
老太君雙眼錚亮,道:「不是的,朝廷頒布了詔令,雖沒有任何處罰,卻只允許福田鎮的女子往外嫁,不允許別的人士嫁進福田鎮,如有違反,婚事作廢,女子遣返回家,男子輕則流放,重則斬頭。」
沈氏輕掩嘴巴,甚是驚訝,「竟……竟下了這樣的詔令?」
南璃也不由得笑道:「五哥夠損的呀,能想出這麼個法子,福田鎮以後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打光棍了。」
因為全城的姑娘加起來,也不過是兩三百人,這當中還包括了年歲小的女娃娃。
這法子雖然陰損,卻能好好治一治福田鎮那幫歹毒之人。
娶不上媳婦?
那只能怪當初自己心狠了。
司珩眼裡也閃過一抹讚賞。
看來楚炎把這皇帝做得頗為得心應手。
他問道:「那福田鎮裡有沒有從未虐殺過女嬰的人家?」
老太君點了點頭:「當然有,從百年前開始算,也就五家吧。五郎賞罰分明,賜了這五家人一家一套的京中宅子,還有三百兩白銀,還派人幫他們轉戶籍和搬家,連他們一家人在京的生計都有人安排妥當了。」
司珩更是佩服,「他連這點都想到了,不錯。」
「何止啊,除了這一任的縣官,還有歷任和稀泥的縣官以及其他不管此事的官員都一一受到懲處了,輕則革職,重則……」老太君特意頓了頓,「舉家得搬到福田鎮,和那些福田鎮百姓一樣,不得往外迎娶女子做媳婦。」
南璃眨眨眼,「這以後是純純的自產自銷呀,不過這應該也有個年限吧?」
老太君笑道,「不長不短五十年。」
司珩揚了揚眉頭,「自古以來,重男輕女的事兒不在少數。楚炎如此處理福田鎮一事,想必以後也能讓其他州縣的百姓引以為鑑。」
男子金貴,可沒有女子,他們也出生不了。
不過還有些遺留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
只能是慢慢改變百姓們的觀念和看法了。
哎,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他想要個女兒還沒有呢。
說完這件事後,老太君又問起生產用品準備好了沒,她還得親自去看看有什麼缺的。
南璃趁機說起自己還要閉關一次,孩子極有可能在這個閉關時刻要出世,讓老太君和沈氏在這段時間做好準備,切不可離開迦蘭仙山半步。
老太君第一次見南璃如此謹慎,心沉了沉,下意識靠近過去,抓住了她的手,「可有危險?」
她不想過問孫女要做什麼。
她唯一關心的,就是孫女有無危險。
南璃沒點頭也搖頭,只是說:「我和司珩會小心為上的。」
如此,老太君便不好再說什麼了,她保證道:「彤彤,你放心,我一定會在這裡守著,寸步不離。」
要動用化魔龍燈,司珩必然也要全身心投入。
想起父親的慘死,他提議讓慈念、雲俞白以及楚煬也回來守著。
若俊傑真的還活著,又想趁機傷人,他們仨人就算不是對手,但也能拖一拖。
至於其他善,司珩就不敢用了,畢竟有了善洵這前車之鑑。
南璃知道自己正是虛弱,需要幫助的時候,就一口應下。
他們都是知情人,一個比一個可靠。
尤其是楚煬。
他自己在外闖蕩沒半個月,此次回迦蘭,眾人發現他又有了突破。
元嬰後期!
慈念目瞪口呆,道:「楚煬施主,你為何能夠短短時間內,接連突破?你究竟得了什麼機遇?」
他這個老和尚忙碌一番下來,修為都沒漲多少呢,反而是小命差點丟了。
——
新年放個假。
今天一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