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心下一驚,沒有想到亓還有這樣的能耐,並且不但看到了她的位置,這兩束光還將她給鎖定住,就聽亓冰冷的聲音從深海之中飄出來:「你若不是你的孩子與丈夫遭殃,就最好出來,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既然他早就打聽到了夜搖光擁有生命空間,又註定要和夜搖光生死一戰,如何能夠沒有想法子應對?若非為了修煉這種秘法,他何至於置之死地又重塑真身?
夜搖光相信亓並不是威脅她,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自然亓也不是突然良心發現,也許是因為他看到了空間裡有榮尋,尚且還有一點父子情分。也許不想夜搖光躲在空間裡,外面又有偃疏,對他而言應對起來更麻煩。
只要殺了夜搖光,空間裡面的人自然也躲不過他的殺伐。
「那我們便痛痛快快的決一死戰。」夜搖光從空間之中一躍而出。
偃疏已經飛掠了亓的身後,一前一後,與亓冷然對峙。
亓的微微森然的掃了一眼偃疏,又看了看夜搖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邪化的緣故,他的肌膚看起來分外的蒼白,單薄的像個鬼魅。
夜搖光和偃疏幾乎是一個對時間,已經化作了一道流光主動出擊,一縷縷氣力化作了掌風,一道道的從他們的掌心射出,幾乎是不間斷的擊向亓。
亓的身體升起了一股湛藍色偏黑的保護屏障,夜搖光和偃疏的氣力擊打在上面,就看到一個個掌印凹陷下去,卻又反彈出來,最後屏障依然完好無損,
而在護體屏障之中的亓,突然渾身縈繞起一圈圈墨色的光,這些光芒像一條條細長的蛇將他圈住,他仿佛在承受某種氣力的融合,頭顱微微上揚,面上變得緊繃,揚起來的脖子可以看到有血管凸起,額頭上的青筋也開始劇烈的跳動。
「師傅,他在蛻變。」金子的聲音焦慮的響起。
「蛻變?」夜搖光一邊不斷的攻擊,一邊詢問。
「他是鮫人族啊師傅,鮫人也是有龍的血脈,他應該在蛻變成為龍?」金子解釋。
「他憑什麼蛻變成為龍?」夜搖光不可思議。
「師傅,麒麟有善惡,龍亦可以。」金子迅速的作答,「惡龍原本就比神龍更難對付,一個有善性,一個是無惡不作。你在萬仙宗的時候琅霄真君曾經說過,他們萬仙宗有法子讓人短暫的提升修為,凌駕於渡劫期之上。其他族的生靈也可以,上次亓不就是強勢突破,堪比散仙嗎?」
「上次他是為了重新凝聚,目的在於海靈珠,這次……」
「這次因為有偃疏族長,偃疏族長的修為如今可不比千機真君低,偃疏族長還有幽靈珠和巫族令人防不勝防的詭異秘術,他想要活命,就沒有法子和你們糾纏,不可能抱著僥倖心理,只有孤注一擲,要麼和你們同歸於盡,要麼就是你們死,他重傷!」
溫亭湛幾乎已經猜透了亓的心思,從偃疏將他的金龜罩給打碎的那一瞬間起,他就知道偃疏不好對付,所以剛剛才會對偃疏說他們倆無冤無仇。
但是偃疏鐵了心要幫助夜搖光,他也就不能在耗費修為,必須在最全盛的時候,祭出最強的術法,這個時候就拿出全力,如果能夠將偃疏和夜搖光速戰速決,那麼他就算使用這種術法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大,終究還是能夠保住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活著哪怕需要千萬年去重新調養,終究還是有希望。
「所以,他若是蛻變成功,是不是實力就和神龍不相上下?」夜搖光已經掠到近前,她一掌打在亓的護體之氣上,這股氣力卻像無堅不摧的堅固城牆,夜搖光一掌幾乎是運足了全力,卻只是凹陷下去一點,就迅速的彈了回來。
她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亓,他的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魚尾,而這條尾巴開始延長,上面覆蓋起了鐵一般的鱗片,他青筋直跳的額頭鼓起了兩個包。
慢慢的長出來,和與惡蛟融合的司業完全不同,這兩個角和龍脈的角是一模一樣的形狀與大小,只不過顏色不太一樣,他的眼睛也開始變大,整個身體都在迅速的發生著變化。
偃疏不需要金子提醒,身為巫族的族長,他知道的東西遠比夜搖光多。看到亓的變化,他也是完全不敢有所耽擱,幽靈珠的力量匯入權杖,他的權杖橫掃而來,擊打在亓的護體之氣上,怦然一聲震動深海的巨響,亓的護體屏障就被擊碎。
而迎來的卻是亓已經蛻變成功的龍尾,那粗長而又猙獰的龍尾橫掃而來,夜搖光覺得整個海里的氣力都被它擰轉,原本就是逆流的空間,它掃向夜搖光的龍尾,氣力卻攻向了偃疏。
可龍尾卻又朝著夜搖光而來,儘管大半的氣力擊向了偃疏,但夜搖光覺得要是被這一尾巴掃中,她非得內傷吐血不可。當下一躍而起,才剛剛躲過,亓的龍尾卻瞬間剎住,靈活的往上一翹,彎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衝著夜搖光的腦袋拍打過來。
夜搖光感覺到頭頂一片陰影投下來,立刻閃退。
亓的尾巴當即橫掃了一波氣力,衝著夜搖光閃退的方向奔騰而來。
那股氣力非常的強勁,並且迅速,夜搖光意念一動,紫靈珠飛掠而出,雙手交疊,兩股氣力匯聚入紫靈珠之中,紫靈珠立刻投射出一束光芒,形成了一道光門,擋下了奔涌而來的氣力,饒是如此,也是把夜搖光連同紫靈珠逼退了數十步,夜搖光才剎住腳。
從來沒有和龍這種生物交戰過,當初對付猙已經是覺得難如登天,而司業好在只是與惡蛟融合,並且有元奕在,他們三個集齊了三顆靈珠的力量才將司業給消滅。
亓現在不同,他是真正的蛻變成為了龍,雖然極有可能不是神龍的對手,但也絕對是超越當初鎮壓在般若寺內的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