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奕沉思了一會兒,他認可溫亭湛的猜測,「你們何時去魔宮,我隨你們一道。」
&時還不確定。」夜搖光搖了搖頭:「不過儘快。」
&程之時,通知我一聲,我也去再查探查探。」元奕說著轉身欲走。
&夜搖光叫住他,「元奕,你都不問問我八神簡嗎?」
元奕轉頭,夜色下他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要滅老怪物之心,與你一樣急。八神簡可助我父親,若是你復原了銅簡,自然會拿來給我,既然你沒有拿出來,結果不言而喻,又何須多此一問。」
&吧好吧,你可以走了,去魔宮前給你傳信。」夜搖光不耐地揮了揮手。
元奕笑著搖了搖頭就消失不見,夜搖光卻沒有動,溫亭湛問她:「在想什麼?」
&不知道我們下次來帝都是什麼時候,天也快亮了,就等著天亮,士睿下朝之後,我們再去見見他,也讓他見一見三個小外甥和外甥女。」夜搖光想了想之後對溫亭湛說。
&差這點功夫,既然你想等,那就等等吧。」溫亭湛笑著頷首。
&呢,不去看看帝師嗎?」當初他們離開帝都的時候,褚帝師就已經說話都費力,又熬了這麼久,只怕也最多一年的光景。
&了,說什麼呢?」溫亭湛微微搖頭,「相顧無言,何必去煩擾他,就讓他忘了有我這個學生吧。」
也免得激起他情緒過于波動,反而刺激了他的身體。
夫妻兩哪兒也沒有去,就留在曾經住過的地方,默默地走了一遍,等到算了算時辰差不多,夜搖光和溫亭湛才又去了皇宮,這一次沒有去寢宮,而是去了勤政殿。
果然蕭士睿在那裡,只不過還有很多朝廷重臣,蕭士睿聽著他們的奏報,條理清晰地給他們發號施令,要是碰上自己想不出好法子的問題,他故作高深的沉吟之後問:「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接著就有人發表看法,要是沒有人接茬,他就點名誰來回答。
夜搖光站在空間裡看著他,莫名有一種說不出的欣慰,情不自禁地就舒展了唇角。
這一議事就是一個多時辰,夜搖光深感帝王的勞累,她的空間飄過蕭士睿的身旁:「姐姐在後殿等你。」
勤政殿是帝王處理政務的地方,但後殿也有小歇的內室。
蕭士睿身子頓了頓,以為自己幻聽,卻有想要去證實,就站起身:「朕乏了,入內小憩片刻,葫蘆你帶人退下。」
等到蕭士睿揮退所有人,衝到後殿的時候,就看到夜搖光穿了一襲紫藍色的長裙,正抱著一個孩子,旁邊有個隔成三段的大搖床,溫亭湛逗著床里的兩個。
&姐,這是……」蕭士睿昨夜就想問,但是沒有來的及開口。
&和阿湛的孩子,一胎三個。」夜搖光把手上的其蓁抱著,「這是大哥,老二是個姑娘,最小的也是個弟弟。」
&可以抱抱嗎?」蕭士睿輕聲問,怕吵著幾個孩子。
&其蓁,讓舅舅抱抱。」夜搖光就將其蓁交給了蕭士睿。
蕭士睿也是當了好多回爹了,孩子抱過,卻還是笨手笨腳:「長得可真好看。」
抱著其蓁,又去看了白蓁和默蓁,正好默蓁動了動嘴,露出了他的梨渦,蕭士睿看著眼熱極了:「默蓁和姐夫像。」
&他們大哥更像。」夜搖光不由想起了廣明,廣明和默蓁是最像的。
&桃和葉蓁呢?」蕭士睿沒有看到另外兩個外甥女和外甥。
&他們倆留在我師兄那裡。」修絕和陌欽都在萬仙宗,他們也就來一趟,很快就回去,「我就是想著,你沒有見到他們三個,才特意多留了一會兒,讓你見見他們,得快些趕回去,那兩個小祖宗,離我一會兒倒成,久了誰都哄不住。」
&姐等等,總得讓我給三個外甥和外甥女送份見面禮。」蕭士睿忙道。
&面禮你好生想想,下次再補,可別隨便弄個東西糊弄。」夜搖光如此拒絕他,「你也有一身政務,我們也不耽擱你,自個兒注意身體。」
說罷,就在蕭士睿依依不捨的目光下,把三小隻給送入空間,衝著蕭士睿揮揮手就離開了。
回到了萬仙宗,夜搖光的心情一直很好,把他們要去魔宮的事情提上日程,就等著參加完萬仙宗的遷居便動身。
&絕魔皇。」這日正是遷居宴會,各路宗門前來祝賀,夜搖光就把修絕束縛在空間裡,溫亭湛突然主動和修絕說起話來。
&事?」修絕正不厭其煩逗弄著對它愛理不理的默蓁。
&們此去魔宮,本就危險重重,然則又與元國師扯上了一點干係,我擔心魔宮內或許有我們不可掌控之物,我是想你能否再開一次魔之域,讓搖搖見見寧瓔,問一問魔之域的狀況。」溫亭湛左右思量之後,才尋修絕商議。
既然沐梓邪在,那麼它對魔宮應該是最了解的,畢竟當年是它親自封閉了魔宮。
&們夫妻和夔螭一戰,整個魔之域都差點支離破碎,多少人的魔性受到了毀滅性的侵害,此刻莫要說我打不開魔之域,便是我打得開,你們也進不去。」修絕對溫亭湛道,「它們之間一戰,整個魔之域亂流湧現,修煉生靈入內,必遭魔之氣侵蝕。」
溫亭湛沒有想到魔之域現如今是這樣的情勢,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修絕見溫亭湛似有所慮便問:「你在擔憂什麼?」
&本並未做聯想,但我此刻倒是擔心,元國師會不會再尋那與八神簡有關的滅世之物?桑姑娘說此物不是人類,此刻上位凝聚或者掙脫是受困,那麼它會不會是被困於魔宮之中?」溫亭湛也是才想到了這一點。
修絕也沉默了下來,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可能。
&則,當年沐梓邪封閉魔宮到底是何意?」溫亭湛想著,之前只當是沐梓邪自己要為了救女而犧牲,擔心魔族失控無人管束才封閉魔宮。
可魔族的那些魔隨著他出生入死,為他鞍前馬後,他既然還有義氣與良知,又為何如此決絕將它們全部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