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協會的事情費了陳玉寧不小的精力去重新整合。
好在王秘書真的很好用,收集異能者協會人員資料,重新調整組織架構,分化殘餘勢力,培養新生力量。
一切有有條不紊。
而劍歌的事情已經解決,答應封仙的配件都已交付,封仙躍躍欲試,原本打算帶著人馬直接出發。
但封山誤以為自己還有機會,死活賴在這裡不走,又耽擱了好幾日。
一堆人都擠在自己家裡,陳玉寧有些不適,乾脆把大別野留給了封仙,自己去老家住了。
這讓上門拜訪的居一白白跑一趟,中途轉車去陳玉寧老家找她。
她這次來,除了探訪,還有別的任務。
「寧姐,早,時差姐姐,你也在啊,滿月呢?」
居一白笑著打招呼,依舊一股書生氣,白白淨淨的,讓人看著喜歡。
「進來坐,滿月出門了,一會回來。」
陳玉寧招呼居一白進門,她在藍星的朋友不多,看見居一白,又想起燕子,隨口問到:
「有燕子消息嗎,她最近怎麼樣?」
居一白雖有重任在身,但並不急切冒昧提問,而且禮貌回答陳玉寧的問題:
「她去了類人交戰前線,當了戰地記者,還有個同行在追求她,她覺得還不錯,在考慮!」
居一白說起燕子,心中滿是欽佩,雖然不願父母拿自己跟燕子比較,但她也好想,成為她那麼優秀的人。
燕子人長得漂亮,勇敢善良,富有正義感,年少成名,自己在實驗室進行日復一日的操作,似乎永遠不可能追上她的腳步。
「哦!」
陳玉寧一下子有點呆,燕子在她前一天失去了愛人,大半年過去,又找到了新的愛人。
而她還在原地打轉,只要閒下來,就會忍不住想起杜川。
能夠不斷的愛上別人,也許也是一種能力。
她有點羨慕時差,羨慕燕子,但可惜她的心太小,杜川一個人就占滿了。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半天,直到小曼做好飯,居一白才在陳玉寧家首次吃上了飯。
「嗯嗯,真好吃,小曼姐手藝真好!」
居一白像是誇誇群群主,把小曼,時差,陳玉寧誇了個遍。
「那是,我廚藝和清潔整理都是頂尖的!」
終於有個懂行的了,小曼在陳玉寧這裡幹活純屬浪費。
東西整理好陳玉寧也根本注意不到,食物好不好吃從不反饋,即使她再怎麼努力,也引不起陳玉寧的注意。
她不免有些氣餒,她的廚藝可是連兩代總裁都能打動的啊,卻無法打動陳玉寧。
陳玉寧不是注意不到,她看在眼裡,沒放在心上。
東西在她眼裡,不需要整理,一塊香皂放在哪個位置,不重要,即使東西太多,被蓋了起來,也沒關係。
事物本就朝著混亂的方向發展,強制減少熵,並引以為傲,不過是人類無意義的自作多情!
別人眼裡的亂,於她而言,不過是事物最自然的狀態罷了!
又何必費盡力氣,去維護那一定會亂掉的秩序。
陳玉寧低頭喝湯,小曼的廚藝再好,也沒有杜川的廚藝好,尤其是這魚湯,她總是覺得少了什麼。
因為沉思,陳玉寧顯得有些呆滯,另一邊,時差已經跟居一白和小曼講起她在群星的時候,跟當時爆火的郵差女孩合唱,沒想到對方是類人,還害得她回頭就被抓了。
一段坎坷過往,被時差講得詼諧幽默,居一白在笑聲中反應過來,指著時差恍然大悟般說道:
「哦,難怪,難怪……」
看到時差略微尷尬的神情,居一白沒把時差借錢的事情說出口。
小曼正聽得高興,忍不住追問:
「難怪什麼?」
居一白摸摸頭:
「難怪時差姐姐頭髮這麼好看,原來是在群星染的!」
時差微笑點頭,心裡直夸,不愧是研究生,高智商,相處就是愉快。
三人又哈哈了一陣。
陳玉寧卻還在沉思,為什麼事物一定會朝著更混亂的方向變化?
為什麼屋裡不收拾就會亂?
為什麼耳機線不綁起來就會纏一塊?
她冷不丁問居一白:
「為什麼只有熵增定律沒有熵減定律?」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居一白楞了一下,隨即思索了一下,最後放棄:
「寧姐,我是學生物的,物理那塊不太懂,要不我先物理學院的院長問問?」
居一白鼓起勇氣,跟陳玉寧說道:
「正好群星讓我們繼續採集有關你的一些數據,你什麼有空,可以去學校一趟嗎?我帶你去也行!」
藍星是學術窪地,研究資源很差,連個像樣的異能者研究院都沒有。
陳玉寧的數據中斷一個多月了。
群星挑來挑去,挑中了連慧玲課題組。
雖然連在群星的時候主要研究類人,但她的學術能力毋庸置疑。
這活一層層派下來,到居一白耳朵里,只剩下陳玉寧極其不配合研究,甚至消極抵抗,研究進展緩慢。
她戰戰兢兢等陳玉寧回答,臉上帶著歉疚的紅。
上一次她來拜訪,目的也不純。
她有點恨自己,什麼時候能坦坦蕩蕩,不帶目的找陳玉寧閒聊。
陳玉寧卻並不在意,別人有別人的目的,她有她的目的。
「好啊,要不吃完飯就去?」
時差高喊著:
「我也要去,我想問問,我要是把一個東西不停的壓縮,會不會變成黑洞?」
居一白沒想到陳玉寧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不僅喜上眉梢,心想她就知道陳玉寧哪有他們說的那麼壞。
「我也要去!」
滿月推開門,突然回來,嚇了居一白一跳。
陳玉寧見他臉色陰沉,還把居一白嚇到了,立即說道:
「滿月,你這麼嚴肅幹嘛,把居一白都嚇到了!」
滿月望向陳玉寧,眼裡蕩漾著無盡猶豫的波濤。
「我討厭研究院,我擔心你!」
他話說得直白,直白得陳玉寧有些為難。
居一白雖然覺得怪怪的,但也開心自己成功完成了任務。
幾人約好下午兩點前往研究所。
一派明媚的春光中,只有滿月陷入回憶。
回憶中,明媚春光里,各種透明玻璃罐子裡,是五彩繽紛的藥,閃耀著金屬光澤的手術刀上永遠擦不乾淨的鮮血,以及寂靜中,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喜歡危險廢物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