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派人盯著羅小蘭,一秒鐘都不准鬆懈。」
「是。」
姜由離開了。
上官睿卻依然陷在皮椅里,一動不動,俊臉黯沉。
桌上的照片重新被翻開,十三歲的司空聆歌,躍然於相框當。
上官睿的目光,一直沉沉地盯著,沒有移開。
「擦————」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雪茄點燃,上官睿吸了一口,吐出。
本來,已經不抱關心妤是司空聆歌的想法了。
結果,知行突然又給了自己這樣一個爆炸性的答案。
關心妤就是司空聆歌…………
上官睿抽著雪茄,很難說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多年來失而復得的驚喜、妒忌風離夜是陪在司空聆歌身邊十年的人……各種滋味都有,其最深的,還是心疼。
黑市那個獵人說,當年神秘男人出現,司空聆歌已經死了,天樞是硬生生從聆歌的耳上扯下來的……
胸口狠狠一抽,上官睿猛地起身,摁滅雪茄,回臥室。
關心妤坐在沙發上,表情呆滯的,連膝蓋上的書掉了,都沒有發現。
上官睿凝了凝眉,走過去坐下。
「想什麼這麼入神?」輕聲問著,將關心妤垂落在頰邊的髮絲,勾至耳後。
赫然發現,關心妤的耳朵上,有一道疤痕。
那疤痕極小,不十分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上官睿動作一滯,這裡是當年,自己替她戴上天樞的位置,他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這裡怎麼會有個疤。」上官睿撫著關心妤的耳垂,問。
「啊?」關心妤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上官睿?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一會兒了。」上官睿輕道,把人抱到腿上。
關心妤僵硬,脊背發寒。
一會兒?
一會兒是多久?
是自己給離夜打電話之前?
還是自己給打電話之後?
關心妤慌慌的,手心都出了汗,好怕上官睿是在自己給離夜電話前進來的。
轉念,又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
給離夜的電話,是在洗手間裡打的。
她還鎖了門的,上官睿就算早早回臥室,也不可能看得到。
思及此,關心妤暗暗地吁了口氣,鎮定下來,「你剛才說什麼?」
「耳朵上的疤。」
「這個啊。」關心妤下意識地摸了下耳垂,「聽說我小時候很調皮,從樹上摔下來過。」
其實,關心妤根本不記得,自己耳朵上的傷疤是從哪裡來的,也不記得自己從樹上摔下來過。
只知道,這傷疤,從記事起,就存在了。
原來是很大一塊傷疤的,耳朵好像曾經被什麼狠狠刮開過一樣,不太好看。
關心妤一開始沒有太在意這些,一直保留著。
一直到她發現,羅小蘭耳朵上,竟然有一道和自己差不多的傷疤,關心妤接受不了跟那種女人有相似之處,咬咬牙,花錢去把疤痕弄掉了。
不過因為當時沒有太多錢,找的是小醫院,處理得不夠,所以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有淡淡的痕跡。